而他作为一个漂亮女孩子的监护人,更难以预料的是毕业舞会之后的“一夜情”,会出现什么糟糕后果。
毕竟毕业舞会常常被比喻为高中生的“实习情场”。
单单是想到他的小姑娘,可能会受到一丝一毫可能发生的伤害,就几乎让他反社会人格中的高度攻击性无法自我压制。
汉尼拔觉得自己的思绪有些混乱,掺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正在此时,维斯帕朝他粲然一笑,“我准备在当天的化学竞赛结束后,留在实验室为我的报告忙碌,或者您能邀请我共进晚餐?”
汉尼拔的视线胶在姑娘的脸上,“你准备缺席毕业舞会?”
维斯帕耸肩,“如果我接受了某一位男生的邀请,恐怕所有人都会认为对方是我的男友,而实际上,我对这些可爱的男孩们并没有兴趣;至于独自参加,我可不想看见所有人脸上好奇又震惊的神情,这样看来,安静的实验室简直是天堂。”
汉尼拔此时有些混乱,不知道是该说服她毕业舞会是青少年时期最为重要的仪式之一,还是该纵容她为所欲为。
他的目光垂下来,隐藏起所有情绪,“你几乎快成年了,我当然会尊重你的选择。”
维斯帕勾了勾嘴角,声音甜蜜,“实际上我只想和您约会。”
她坏心眼的用了dating,这让汉尼拔的心跳漏了几下。
他清清嗓子,严肃低沉的开口,“维斯帕,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不能总是开这样不得体的玩笑。”
汉尼拔严肃的语气,似乎令他的姑娘有点生气,她板着脸看他,“你才不得体!你不但不得体还蠢,脑子里塞满了土豆,才会不知道我是如何想的!”
看着一脸委屈又气愤的姑娘,汉尼拔只能暂时将车停在路边,他隐藏起某种窘迫与不想承认的喜悦,转而以最严格的监护人姿态面对她。
他是最佳的心理专家,低沉蛊惑的声音总是充满说服力,“维斯帕,你现在正是对爱情充满好奇的年纪,而我是你自五岁起,成长路上唯一出现的男性形象。”
维斯帕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为所动,始终保持着沉默。
汉尼拔当然不会认为自己能轻松说服她,他压下心底的某些莫名情绪,“维斯帕,这很正常,只是一种寻常的心理倾向,在你成长的过程中,某种光环效应下,才会令你产生亲密的情感联系。”
维斯帕不怒反笑,勾起的嘴角带着淡淡地嘲讽,“厄勒克特拉情结?”
汉尼拔几乎感觉到一些无法形容的难堪,因为他心底正压抑着的某种情感。
他是如此卑鄙,反社会人格障碍让他对这件事没有羞耻感,但他却不能让他的小姑娘被众人议论嘲讽。
但他的沉默似乎激怒了维斯帕,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打着漂亮蝴蝶结的礼盒,狠狠地砸在汉尼拔身上,“去你见鬼的恋父情结!”
说着竟然迅速地打开车门,朝一条明显轿车无法通行的石砌小路跑去。
汉尼拔极快的下车追去,绵长的小路却已经空无一人,想到巴尔的摩极糟糕的安全性,与几乎每天都在发生的黑帮火拼,汉尼拔·莱克特瞬间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天,他到底在干什么?
汉尼拔在遍寻不到维斯帕的身影后,面色苍白的回到家中,致电在巴尔的摩政府任职的一位大人物,这是他的客户之一,而对方显然十分乐意为尊敬的汉尼拔·莱克特教授解决一些小麻烦,只是寻找一位小姑娘的行踪,这并不是什么耗费精力的事。
在这通致电结束后,汉尼拔接着打给了巴尔的摩传统黑帮的一位负责人,显然也得到了肯定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