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斜了她一眼,淡淡道:“别对他太上心。”
言外之意是,智弟经不起她的‘摧残’。
任文萱却道,笑道:“你又吃醋了。”
宋缺不解释,他早就看出来了,如果他表现吃醋后,阿萱顶多笑笑他,但是很快,阿萱会对他极好,格外的照顾,并且还会任他施为。
果不其然,任文萱见他不答,亲热地说道:“你放心了,我只会喜欢你一个人的。”
宋缺心中受用,不过他是不会露出表情的,因为一旦表现出来,接下来就受用不到阿萱给他的好处了。
“阿姮和阿瑜呢?”
任文萱又是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笑眯眯地,甜言蜜语信手捏来。
“也比不上你,阿萱最喜欢的是宋郎你呢,若非她们是宋郎你的儿女,人家才不会喜欢他们。”
宋缺知道这中间的话语有水分,不过听到心里头还是很高兴的。
男人和女人其实一样,都爱听甜言蜜语。
尤其是面对自己的喜欢的人,更爱听。
宋缺当年被任文萱勾走的,与其说是任文萱的手段,不如是她的甜言蜜语勾走的。
三番四次表白,深情厚谊、甜言蜜语,宋缺就是顾及任文萱的身份和她的危险度,却也被她这么一弄也受不住栽在任文萱手上。
“好啦,宋郎,你说说你弟弟喜欢什么样的?”
任文萱坐月出来,已然准备掺和宋阀中事了。
宋缺就是看清楚任文萱将自己当做宋阀中人,他的妻子,所以对于任文萱主动揽下智弟的婚事并未阻拦,而且还忽视智弟的恳求。
宋缺想了想,说道:“智弟的年纪的确也该寻一门亲事,他的性子也对女色并未有多大要求,家室无妨,但是必要贤良淑德才好。”
任文萱认真点了点头,不过心里头对于宋缺口中贤良淑德表示不感冒。。
宋缺又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从岭南世家中找吧!智弟成亲出去虽然成了家,但也只会另开一院,你和弟妹相处的时间会多,挑个你顺眼的吧!”
任文萱眨了眨眼,她才不会说这样不好,而是转变了语言艺术说道:“我以后缠着你的时间都嫌少,她们两口子我才不管,还是挑智弟顺眼的。”
宋缺哪里会不明白,笑说道:“你看着办吧!”
任文萱轻轻点头。
小宋瑜的百日过后不久,任文萱安排宋智和他的妻子人选见过面,而后任文萱也没插手,等到宋智满意人选出来,她就安排着去定亲下聘。
弟媳是岭南世家孙家嫡女,长相只是清秀,不过德容妇功都很不错,而且性子婉约,任文萱想,这样一个姑娘应当是个聪明省心的。
对于任文萱来说,什么样的弟媳都没多大关系,在她的地界了,别做傻事,她才不会去为难人。
宋智成亲的日子定在了九月。
任文萱和宋缺在六月时就去了南蛮主寨,自然是为了参加阿朵和阿加的婚事。
这日的主寨中很热闹,许多迁出去的南蛮族人在今天也都回来了,不仅仅是庆祝阿朵和阿加成亲,也是再次庆祝阿加这个南蛮史上,除了任文萱外最年轻的宗师。
其实,阿朵的丑女蛊并不是在突破先天时而醒来,那会儿她让族里好生失望了很久。
而阿加突破宗师是在阿朵进阶先天之后,阿朵还未从打击中恢复过来,阿加就提出了成亲。
阿朵当时没同意,后来就随着阿加出去历练了一段日子,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不知道,但是回来的阿朵,同意了这门婚事。
而后,阿朵和阿加前去岭南准备告诉任文萱这个好消息,也顺便看看已经怀孕的任文萱,不过没想到在路上遭遇了石之轩的伏击。
阿加以自身毒蛊为焚,两人拼死才逃走。
阿朵一度生命垂危,若非这是岭南境内,石之轩有所顾忌,而且他也只不过是为了擒拿住阿朵,并非杀戮,这才让他们两个险之又险的逃走了。
阿朵也算因祸得福,她的蛊后因为此次剧烈的动荡竟然清醒过来,
这样一来,族里对于阿朵嫁给赵加更加乐见其成,同时为了阿朵这个蛊后的主人更加重视,所以这次很是热热闹闹地办了起来。
加上很多族人在岭南各地生活了快三年,多少有很多人适应了环境,这日还带了不少友人进来,让南蛮主寨这次的婚礼,热闹得比族长大婚还要火热。
南蛮的婚礼热情而充满活力,和当年任文萱宋缺大婚比起来,任文萱和宋缺的婚礼是格外的乏味了。
任文萱听见阿加在外唱情歌求阿朵出来,任文萱忍不住一笑,看向宋缺的眼神不言而喻。
宋缺丝毫未曾察觉。
不过就是察觉了,他也没用,任文萱要他做得事,总是会耍手段的。
野外晚会后,这才结束这场婚礼。
任文萱和宋缺携手回了原本马瑶所在的院子,这一晚上,任文萱是没打算睡,缠着宋缺给她唱歌。
最后,宋缺还是唱了,他有个好嗓子,声音本就好听,任文萱又再次发现他的一个优点。
婚礼结束后,任文萱和宋缺并没有立即回去,而是呆在寨子里给马瑶的墓清扫一遍,上了香。
这个地方山清水秀的,若非遇上了宋缺,真是任文萱避世的好地方。
“一直没有石之轩的消息吗?”
任文萱悄悄地问道。
三长老摇摇头,他说道:“当初他寻阿朵,也是因为知晓你有身孕,功力大打折扣,所以想逼迫你现身,如今你已经生产,没有万全的把握,就是她堂而皇之的现身,他也不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