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需静静地站在那里,便仿佛带来了一片雪亮的春光。
在扉间脑海中盘旋回转的念头,瞬间化为了从前在古旧卷轴中所读到的几列文字。
“为引诱男子,便披以极美容姿。生来之业即为惑人,往往使男子一见便垂怜,二见便俯首,三见便交以性命——”
浑然无所知的少女玩弄着自己纤细的发丝,一边无谓地说道:“怎么?想要让我活下去的话,也要有一些目标吧。我说了吧,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都被我睡了,我难逢对手无比孤寂……”
扉间的眉头一紧。
他蓦然将少女揽入怀中,用拙劣的姿态去亲吻她的嘴唇。
胡乱而不得章法的吻,在门口辗转来去,有时粗暴到令人抓狂。
又青涩,又带着一股急不可耐的意味。
莲沼微愣。
她睁大了自己的眼睛,随即很是柔顺地屈服在扉间的怀抱里。
这样温和顺从的态度,是扉间从未见过的。他一直觉得莲沼明音的身上长满了刺,稍一碰到便会被扎得手疼。然而此刻,对方却极为温柔地倚靠着他。
掌心之下柔软而纤细的肢体,让他的心里第一次萌生了奇怪的想法——像是一团火焰在燃烧,又像是绞成一团、无论如何都解不开的麻绳。更别提那少女悄悄攀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用轻缓的嗓音说着勾人的话:“想要服侍我吗?那就……跟我来吧。”
没有精力去计较她的用词,扉间跟着她的脚步向前走去。
她拽着扉间的衣角,眼神却很清明。
与此相反,银发男人早已难以抑制自己呼吸的起伏。
“来呀?”莲沼又扯了一下他的衣角。
——来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时光……
扉间走到了她的身旁,眼前是一片无人的山野。
然后,正处于浑噩状态的扉间,被身旁的少女一脚踹了下去。
一脚踹了下去。
脚踹了下去。
踹了下去。
了下去。
下去。
去。
莲沼明音在山顶上拍拍手,带着小恶魔一般可怕又阴冷的微笑,说:“早就想这么做了,总算把你踹下去了,你这个……”
话还未完,一道白色身影刷地又出现在了她身旁。
“抱歉,刚刚在你身上打了飞雷神标记。”
莲沼:???
飞雷神?什么时候?
来不及多想,她便被再次死死按入了怀中。胡乱的吻又追了上来,她忍不住断续着低声埋怨道:“吻技那么差……我不想和你做……寝技肯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