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的怜悯。”柳若是瞥他一眼,警告道,“不要因为你的不忍心害了我们母女俩。”
王英隐忍道:“小的知道了。”
“你去查下今日帮柳若月接生的婆子,还有孝敏寺的所有僧人,祖上三代都给我查出来。”
“夫人是觉得……”王英迟疑,府中的产婆都亲眼见着脐带被剪断的,他也觉得不假,可既然夫人怀疑了,那他就把这个当成假的去查。
柳若是看了他一眼,“好了,你下去吧。”
王英不舍地看了熟睡的孩子一眼,最后看向了柳若是,她生得美,哪怕是生完孩子,那身段也恢复得极好。他每次见她,总觉得她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柳若是面若冰霜,对他殷切的目光视若无睹。
王英有些失落,敛了敛心神,转身离开。
王英刚出去,唐嬷嬷便回来了,回禀道:“夫人,老奴刚刚问了如意,如意说今日三姑娘在园中撞见了王婆子和杨婶儿,像是被吓到了,还让她派人去查这二人的身份。”
“王婆子和杨婶儿?”柳若是想了想,似有一二印象。
“这二人都是咱们镇国公府跟过来的人,王婆子是跟的夫人过来的,杨婶儿是跟的柳姨娘过来的,我记得这杨婶儿还是柳姨娘奶娘家的一个亲戚。只是这二人,早在七八年前就出了府了,也不知怎的今日又来了。”
柳若是拧了拧眉,“你派人去逍遥侯府,让我三姐尽快问清楚瑶瑶今日打人的缘故,这样我也好给府里人一个交待。”
唐嬷嬷应是,柳若是想了想,又问道:“国公爷还在那边?”
“嗯,已经派人去催过了。”
柳若是面色有些不悦,“母亲也在吧?”
唐嬷嬷低低应了声。
柳若是没说话,今日柳若月生了个儿子,这母子二人可开心了,谁会想到她两个女儿?她大女儿不见了,他们还不知道找到了没,还有一个出生不足月的女儿受了伤,他们也没来关切下。只是,她的小女儿之所以会受伤,也是因为她的大女儿啊!
柳若是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道:“你说是不是真如那和尚说的,瑶瑶和芝芝命中相冲?”她怀着叶如芝的时候,有一次去临渊寺烧香,那寺里的和尚说她两个孩子命格相冲,大凶。
“夫人说的什么话,姐妹俩有什么好相冲的,那和尚算得哪里准?”唐嬷嬷安慰道,“夫人别想多了。”
柳若是闭目,今日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只觉得疲累得紧。
叶国公府这边有人欢喜有人愁,叶府那边也是如此,可是他们愁的却是依依。依依下午的时候去找了叶长倾,最后哭着跑出了府,叶长倾连忙去追,在追出城门后,这二人都不见了踪影。
这二人,如今正在城郊外的一间客栈里。
叶长倾躺在床上,双目迷离,一旁的依依已经除光了自己的衣裳,身上一丝-不挂。她爬上了床,一双小手隔着衣物抚摸上了叶长倾的胸膛,如蛇一般游走进他的衣襟。
叶长倾无力抗拒,只喃喃道:“依依,别这样……”
“叶叔叔,你不喜欢我吗?”她抓着他的手抚摸上自己含苞待放的胸口。她身子有些削瘦,身材不算饱满,可是白皙而光滑,带着一种少女诱人的稚感。
突然,门被人“呯”的一声踢了开来,依依迅速扯过被子,在床上转了一圈裹住自己的身体,待看清来人后,弯唇一笑,赤着脚下床来,笑道:“忘忧姐姐怎么来了?”
忘忧往后抬脚将门踢了上去,冷笑道:“穿这么少不冷?”
依依裹着被子慢悠悠走了过来,坐下喝了一杯冷茶。忘忧绕过她上前去,抓住了叶长倾的手为他把脉。
依依笑道:“叶叔叔身上这毒,只有处子能解。忘忧姐姐,你是处子吗?”依依说着,轻轻“嘶”了一声,像说错话般捂住了嘴,“我差点忘了,忘忧姐姐可是嫁过人的呢。”
叶长倾已看不清眼前之人,只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腕,“别碰我!”他蜷缩着身子,整个人滚入了床内。
忘忧站了起来,冷眼看着依依。
依依笑道:“相信忘忧姐姐不是对叶叔叔无情,这客栈人少,只有几个粗使婆娘,可她们都和忘忧姐姐一样呢。”依依眨了眨眼,妩媚的狐狸眼带着些许调皮,“忘忧姐姐还是出去别打扰我们吧?你忍心让叶叔叔受折磨,依依可不忍心。”她说着,慢悠悠经过了忘忧的身边,朝床走去。
忘忧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她回过头来,手一扬,一阵白色的烟雾自她指甲片里漫了出来。
忘忧袖子一挥,烟雾消散,二人都屏住呼吸往后退了几步。
“你究竟是什么人?”
依依微微一笑,“我自然是猎户之女,不过,我自小便随着山洞里的一位爷爷学了不少医术。”
“我看是医毒吧。”
“那又如何?”依依突然收了笑,狠道,“叶叔叔是我的!”
“你这样得到他又有什么意思?”
依依又突然笑靥如花,“你说,以叶叔叔的性情,要是醒来后发现玷污了我的清白,他会不会娶我为妻?”
忘忧心中冷笑,就想凭这样成为蒙蒙的六婶?不免太过天真。忘忧面上不动声色,似有一二失落,转身离开。
刚踏出一步,忽然脚步一顿,回过头了,“对了……”
依依心生警惕,果不其然,从忘忧袖中飞射出九支银针,依依连忙侧身闪过,堪堪躲避而过,可是刚立稳,便被上前来的忘忧点住了穴道。
依依不能动弹,只冷笑道:“难道你想看他死?”
忘忧轻松道:“不过是你医术不够精湛罢了。”
“你有办法救他?”
“这是自然。”
“不可能!除非你能在一柱香时间内给他找到处子!不然你凭什么救他?”
忘忧微微一笑,“此等秘术,自然不能外传。”忘忧说着一把扯掉了她身上裹着的被子,眸光落在她胸前,讽笑道:“如此一马平川,你叶叔叔怎么会喜欢。”
“你!”
忘忧不慌不忙,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玉瓷瓶,拨开塞子放至依依鼻下,不到片刻,依依便倒了下去。
忘忧任由她赤着身子倒在冰凉的地板上,只拉着被子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