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场面太窒息,夏添找话题和陆父聊天,说的都是陆父的近况,他知道这是陆堂想听的。
这顿饭吃了半个小时,期间陆堂保持沉默。
陆父主动去结账,陆堂也没说什么。陆父不在的时候,夏添凑近陆堂说:“干嘛一句话都不说啊?”
“……我说什么?”
“说你想说的啊。”
“……我本来就没打算见面的,当然就没打算说什么了。”
夏添真想敲一敲他的榆木脑袋,“我必须得说点现实的话了,陆堂。你和你爸见一次面也挺不容易的了,不像以前一回家就能看到,所以别再别扭了,把想说的都说出来,且见且珍惜吧。”
陆堂垂着眼,不咸不淡的样子,也不懂他听见去了没有。
之后他们出了饭馆,陆父没带他们回家,而是在附近的小公园里散步。
夏添想了想决定把空间留给父子俩,就扯了个上厕所的谎,随便溜到一个长椅上坐着,给陆堂发了条短信,叫他没超过半个小时不准来找他。
天渐渐黑了,长椅旁边的路灯亮了起来,橘黄的光芒召唤来了小虫子,而长椅上的人吸引来了许多蚊子。
夏添被咬得得崩溃了,用手机搜罗了一下附近的药店,买了驱蚊贴,怕效果不明显,又买了蚊香,回来的时候正点蚊香呢,陆堂的电话打过来了,问他在哪,他说了一下附近的标致建筑,陆堂就挂了。他看了下时间,四十五分钟,还不错。
十分钟之后陆堂找到了他,夏添站了起来,刚要开口,陆堂就走过来,抱住了他。
这是在公共场合,陆堂环着他腰上的手也不紧,夏添想推开他轻而易举,可是他能感觉得到这不是什么亲昵的动作,这是陆堂在依靠他。陆堂的脸埋在他的肩上,似乎在平复什么。
夏添也抱住了他,柔声问:“怎么了?和你爸说了什么?”
陆堂过了好一会儿,才闷哑地说:“……说了挺多的。他说那天从家里面离开以后,他也偷偷来看过我,他怕我还生他的气,就躲在车里面,不让我发现他……”陆堂狠狠抽了一口气,“他说这个我就一点都不讨厌他了,还特后悔对他说那么狠的话,昨天我还说不后悔来着……”
夏添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背,“你们是父子啊,父子之间哪里会有长久的怨恨。”
“他还问我以后还可以来A市看我吗,我说随便。我就感觉我们之间不仅是空间的距离远了,好像所有的东西都远了……我挺不想这样的,但是我又不能抛下我妈,我妈她只有我一个了。”
夏添静静地听着他说。
“还说了我的学业,我的近况,他的工作,他的近况,我还真的有种都没变的错觉,因为以前在家的时候我和他也会出来散步,聊的也是这样的内容。可是错觉就是错觉,我以后能和他散步的机会还会有吗?”
夏添感觉到肩膀的些许湿意,他收紧了手臂,在陆堂耳边说:“肯定有啊,他那么爱你,当然愿意和你散步和你说话啊。”
“夏添,你说他还会要孩子吗?”陆堂问。
陆父也就四十出头,外貌还要更年轻些,这个年纪再要个孩子不难,而且他和那位女士要是结婚的话,要小孩的可能性很大,但陆堂听到这个答案一定不好受,夏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陆堂没等夏添的回答,继续说:“我觉得会要的,他要是再结婚的话怎么可能不要孩子。但是吧,我就挺不希望他还会有孩子的,我就想他只有我一个儿子就好了,明明以前我还挺希望他和我妈能再生一个弟弟妹妹来着……大概我不想让他再把对我的爱分给别人,我这是不是很自私啊?”
“不会的,陆叔叔绝对不会因为其他的什么事就改变和你的感情,相信我,也相信他。”夏添说。
陆堂叹息了一声,“嗯。”然后他放开了夏添,揉了把脸,笑了一下,“大热天的抱在一起挺热的。”
夏添耸了耸肩,“回去吧。”说罢他又想起了什么,跑到长椅后面灭了蚊香,“刚才差点被蚊子咬死。”
“走,回去给你擦药。”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以为是今天开车的,原来记错了= =
☆、乘客门请上车
回到酒店,夏添清楚的看到自己手臂蚊虫叮咬后的惨状,几乎密集恐惧症发作,本来已经过了搔痒期,又因为视觉冲击而再次痒了起来。
“先去洗澡,洗完擦药。”陆堂说。
夏添被禁止抓挠,只能甩着手抽着气跑进卫生间。
被水冲刷着总算舒服了些,夏添松了口气,正打算抹沐浴露,才惊诧地发现一件事——他忘记带要穿的衣服了。这可是相当老套的情节了,在这样的时间出了这样的失误连夏添自己都怀疑是故意的。可真不是。
“陆堂,我没拿衣服,帮我拿过来。”夏添只能求助他的帮助,为了显示自己确实不是故意的,他开了一条门缝,躲在门后面,手伸出去,这样陆堂只需要把衣服放在他的手上就好,没有一点机会可趁。
“我刚想提醒你呢。”陆堂说,他把衣服拿了过去,盯着那只还带着水的手,然后伸手握住。
夏添下意识的也握住,然后又松开,“我要衣服,拿来拿来。”
“这就来。”陆堂把门推开人能进去的宽度,挤了进去。
夏添根本没想到他真的会那么无赖,就很轻松的让他进来了,当下大惊大怒:“我靠陆堂!进来干嘛啊我还在洗!!!”
“给你送衣服。”陆堂的眼睛瞬间无法从夏添的身体上移开,修长的,白皙的,柔韧的,青涩的,夏添的身体。
“看你妹啊!出去出去!!”夏添羞愤欲死,幸好毛巾离他不远,伸手一拉就扯过来挡在关键部位。
陆堂不说话了,把衣服放在置物架上,上前就和夏添近距离面对面了。
“靠了,你有点节操行吗?”夏添推着他。
陆堂抓住了他的手,低沉地说:“没有了,贞操都要给你了。”
夏添听着想笑,可陆堂低头堵住了他的嘴,舌头熟练地探进他的嘴里,和他纠缠在一起。
夏添现在可不想和他接吻,左扭右扭的想脱离,但陆堂不给他机会,一边吻着他一边把他挤到墙上,将他囚困在自己的胸膛与墙之间,拉着夏添的手让他搂着自己的腰,一遍又一遍去舔他最敏感的上颚。
夏添全身都泛红了,陆堂的吻技越来越好,还没半分钟他就快缴械投降了。
陆堂的手在往下,即使夏添快要迷失自我了,但他的手还在守护着下方,陆堂就隔着毛巾,摸了摸夏添的那里。
“!!!”夏添快软成水了就被他这一摸立马就僵成铁,“唔……别碰!你敢……”
陆堂用行动证明了他确实敢,他隔着毛巾来回抚摸着,嘴上也丝毫没有放松,唇齿交缠得难舍难分,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从夏添的嘴角流出来,在这个小空间里,亲吻的声音甚至比喘息声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