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觉得他回了镇国公府那是享不完的荣华富贵,是啊,府里平反了,他爹又是镇国公,他又是嫡出,怎么会不好?可府里大哥对他早已嫉恨颇深,虽是同父同母,可是涉及到爵位问题,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可若是让他为了大哥就放弃自己,扮懦弱,保命可以,可是要有大的出息,那也肯定没有。
那还不如外放,至少可以做出点事业来。
余榕笑了一下,看着吴襄道:“你快吃啊!”
吴襄心里翻江倒海,哪里还吃的下,只是他也知道这并不是问话的好时机。一向能言善道的他默默吃下这顿饭。江瑜林吃完饭就去睡觉,余榕没有第一时间说明,证明她不是那等咋咋呼呼的人。他也不愿意说出那些事情,毕竟这种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他就知道榕姐这个人最是妥当了。
人就是这样,锦上添花的时候一笑而过,可雪中送炭更显情谊。
“你怎么认识他的?”吴襄压抑住心里的火,尽管他知道余榕不是那样的人,可是看到妻子跟别的男人还有过去,他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余榕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她把他按坐在床上,“你记不记得那个时候我哥哥家招了个伙计,那还是头次开店,多亏了这个伙计。我见他可怜见的,又机灵懂事,可没想到就过了几个月他就又不见了……”
她在这里停下,吴襄还准备听下去,想知道江瑜林跟余榕是什么关系,忽然他明白了,声音有些颤抖:“你是说这个小厮就是?”
看到余榕点头,吴襄才松了一口气。
“我怕是什么阴私事,我哥哥也从未告诉过我,所以我也一直没问,现在看到他了,也就都明白了。”
余榕一向很沉得住气,她觉得这个事情她管不了,或者是知道了对她也没什么好处,她都不会去管甚至包括去问,只凭本心去认人。这些吴襄是知道,只是他不爽的是那小子看余榕的眼睛分明是亮晶晶的,虽然不像是男女之情,可是别人看他的妻子他就不爽。
“以后可不许出来了,万一我的亲亲被人抢走怎么办?”吴襄气呼呼的。
余榕撑不住笑着躺他怀里,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不许吃醋,听到没有。”又正色:“他既然来找你肯定是有事情的,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因为我的关系让你们不好做事。”
她的脸蛋又红润了一些,吴襄俯下身请了她一口,余榕则把脸藏起来,吴襄又去找她的脸亲。余榕藏无可藏,才让吴襄偷香成功,乐的吴襄呵呵直笑。
他心中的郁气全部散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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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夜深人静了,书房里面却还亮着灯。
吴襄拿着几颗草药,对江瑜林道:“您说的凯里县的事情尚算可以控制的范围,可如今有一件事情我们却不得不早做提防了。西南潮热,蚊虫也多,我翻了地域志,发现这里几乎每几年都会有瘟疫。那些祭祀之所以能够受到老百姓的庇护,大多来自于瘟疫时施恩于老百姓。最近下官已经派人在各处巡逻,若有案发,直接派府医过去,只下官人微言轻,还劳大人多加防范。”
江瑜林十分聪明,他一听就知道吴襄说的关键所在。这也是他欣赏吴襄的地方,小地主出身,更能体察民情。人处在什么阶层,就会考虑什么,上头的官僚考虑的大多是自身利益,反而是吴襄这样的,无党派,现在只是想做好实事。
“这事必须得到重视,你先整理好这些。我再去下边看看。”知州下辖几个县,也唯有神女县的吴襄敢想敢干,他也要把这件事情跟其他几个县通口气。
要不然到时候真的又有瘟疫或者其他的,人口管制或者流动,又是一场浩劫。
江瑜林走之前,吴襄不情不愿的把一个包袱给江瑜林,这里边装的是吃食,主要怕江瑜林在路上吃不好,余榕特地准备的。吴襄知道这只是礼节,可心里还是不舒服。
江瑜林笑眯眯的接过来,还打开惊呼:“哎呀,好久没吃这个了,难为我榕姐还记得我。”里边包的是蚕豆,以前江瑜林在余家做杂役的时候,刚开始生意不好很无聊,余榕就炒了蚕豆分给他吃。刚开始尝起来无味,后来却又嚼越好吃。
看吴襄脸色变差,江瑜林拍了拍吴襄的肩膀:“榕姐虽然不是我的亲姐,可我也把她当成我亲姐看待的,你若是对她不好,可要小心。”
被江瑜林威胁,吴襄却很开心,毕竟江瑜林自己都说余榕只是亲姐。
开心玩,吴襄还得去办正事,他要先把府医或者之前的一些老大夫请过来问之前瘟疫的事情,旁边跟着的吴荣把他们所说全部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