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襄连忙谦让让江知州出去, 他是下官, 不能走在上官前面。
俩人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敬天背着小书包进来,他被教的很懂礼貌,连忙抱拳跟吴襄行礼,看到江知州又不认识,但笑了笑, 又作揖行礼,一看就是很善意的笑容。
吴襄正准备跟儿子嘱咐几句,却见江知州一把抱起敬天对吴襄道:“这是吴大人的儿子吗?”
吴襄很是惊讶,“是啊,这是我的长子。”
江知州从腰间解下玉佩递给敬天,“我来的匆忙,没带什么好东西,这个权当见面礼了。”敬天不敢要,看向吴襄。
“江大人这可如何是好?他小孩子家家的。”吴襄不敢要。
江知州却很快把他放在敬天的小书包里,“没事,我高兴。”
吴襄这下不敢再说,再推辞倒是显得自己小气了似的。
敬天这个小人儿却很自律,“爹爹,儿子要去写大字了。”
儿子天份好,吴襄是十分骄傲的,他对江知州道:“勤学不辍,方能成大事。江大人让他去写字了,下官还有些东西给您。”
江知州似笑非笑的放下敬天,又跟吴襄一起进了书房。
天色已黑,再赶回去不太可能,余榕虽然在做月子,但是打理家务并不放下。她把春草叫过来吩咐道:“柜子里边有新的棉絮,你把那套竹青色的床单褥子拿过去铺上,枕头就把我做的那个装满谷壳的拿过去。”
客房已经布置的焕然一新,春草把床铺好后,见江知州带着下人进来,连忙请安。
“起来吧,这是你们夫人吩咐的吗?”
春草以为是江知州客气,连忙道:“回大人的话,是我们夫人吩咐的,这谷壳枕对就寝很有帮助,这谷壳还是去年我们夫人特意选的。”
她还是这样的妥帖……
江知州睡上去,一夜好眠,仿若回到草埔那个小镇上一样。
余榕把鸡酒喝了几口,实在喝不下去就让吴襄喝了,吴襄平时都是挑七嫌八的,可对余榕却是完全不嫌弃,他皱眉喝下去,把江知州给敬天的玉佩交给余榕。
余榕好奇:“怎么会给这个的?上次去前知州家里都没这个待遇?”
吴襄也摇头。
“肯定是你事儿办好了。”除了这个理由,余榕也想不到其她的了。
一夜好眠,江知州又跟下人打听说家里夫人在坐月子,于是也不再打扰,拿了证据就走了。余榕刚出月子正好余娟也要生,只好请了相熟的稳婆过来,因余榕也是生产过的妇人,要准备的东西余榕很快就置办好了。她还准备进产房,却被吴襄拉回来了。
“产房晦气,你刚生过孩子,还是不要去了。”
这个时代都有这个思想,余榕本来也跟余娟关系一般,所以只让张妈跟请来的稳婆看着,她并不进去。
余娟大声喊着,吴荣在外边走来走去,余榕等了一会儿,时间太久,吴荣也急了。
“三嫂,你说娟儿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