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这样说了, 余榕再逼迫就好似余榕不近人情,本来收留别人就已经收留了, 再忍几天也就是了,若不然前面付出那么多结了仇怨反而不好。
可渐渐的, 余榕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正好房里就吴襄跟余榕俩人, 吴襄看余榕泡完脚就顺手出去倒水, 没想到一盆水倒在钟小姐的身上,她此时只着寝衣,很是单薄,瑟瑟发抖。钟小姐确实长的很精致,她正是青春貌美的时候,若不然也不会被镇南王世子看上。而且不着任何脂粉,在钟小姐的眼中,余榕因为怀孕脸常常浮肿,比起她来自然是差远了。
“襄哥……”钟小姐含情看着吴襄。
吴襄看她脸色发红,惹人怜爱,若是其他男人,怕是早就扑上去了,可吴襄不是,他自己本来就长的好看。总觉得皮囊不代表一切,现在果然是真的皮囊不靠谱,余奉刚一出去,她就耐不住寂寞了,吴襄可没那么的好脾气。
“都是要脸的人,这大晚上的出来晃荡什么,周围住的可都是学子,你别把我家的名声搞臭了。”
“相公,怎么了?”余榕看他半天没进门,喊了一声。
吴襄心才暖和起来,应了一声就进门,留下默默流泪的钟小姐。
“阿榕,你早点睡吧,怀着孩子不能太晚睡的。”他妻子的品行操守实在是常人难及,他一进屋就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光明世界一样。
余榕穿的贴身里衣,跟他招手,看他过来就道,“我是要早点睡,可你也不能看书看的太晚了。之前跟你做的那件棉袄一定要穿好的,万一你受冻,老了怎么办?天天哎呦哎呦痛的时候我可不会照顾你。”
吴襄一一好脾气的答应,然后拉了她过来,额头抵着额头,低声道:“知道了,小管家婆。”看余榕嘴唇微红,又凑上去含住,不停的吸取她的美好,直到看余榕有些情动才停止了,又懊悔,“还有一个月就可以好好亲近了,偏生我又忍不住了。”像个小孩子似的,余榕扑哧一笑,“快去看书吧,老是想这些不正经的。”
第二日起来,吴襄早就已经走了,他要得到院长的重视,不管别人说他谄媚什么的,他都是一大早就过去服侍。而余榕起床的时候就已经日晒三竿了,秋桐连忙把热好的饭菜端过来吃,是熬的小米粥,里面放了红枣,红枣也煮的烂烂的,余榕觉得口中无味,让秋桐拿咸菜过来。却没想到拿来的人是钟小姐不是秋桐。
“怎么是三嫂拿过来的,是不是秋桐那个丫头偷懒了?”余榕不自然道。以前那位钟小姐多清高啊,开花会,呼朋引伴,可剥开了这层壳再去看她,就觉得她既不会理家也吃不起苦,很娇气又孱弱。余榕不大喜欢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可是又没办法。
钟小姐今天跟往日的打扮又很不一样,她今天全身穿的很素净,头发还特地留了一缕飘下来,行动之间既楚楚可怜,又十分有风情。余榕也是一个女人,俗话说女以悦己者为荣,这句话怎么都错不了,平时钟小姐也打扮,却没有像今天这么精心。
屋子不大,摆设也不多,收拾的也不算干净,钟小姐心里都是嫌弃。但看到余榕又是另一番嘴脸了,“没有,是贵儿找秋桐去外面拿东西,我就自告奋勇的过来了。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嫂子,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她话音刚落,秋桐就冲了进来,一看钟小姐又往旁边看了一眼,退到角落不做声。余榕不好意思对钟小姐说:“我先穿衣服起来,三嫂先去外边坐坐或是出去外面走走吧。”钟小姐刚一出去,秋桐就立马跑过来,“三奶奶,奴婢在外边看到了林子瑜,他搬到鸿儒舍了。也看到余娟了,她改姓了,现在叫林娟呢,让奴婢不要再喊她余娟了。”
奇怪?余榕奇怪,“你就是因为这个没跟我送菜来?”
秋桐帮余榕把腰带系好,抬头看了一眼余榕才道:“奴婢本来要送过来的,然后贵哥说找我去拿柴,正好她又过来,所以我就给她了。”
余榕气道:“做事情总得一样一样来才好,你是听我的,还是听旁人的。”
秋桐立马跪下,她年纪小,余榕对她也宽容,有时候她规矩不好,余榕也总是耐心教她。但是做事情轻重缓急都不知道,她可没那么大的耐心,也要不起这样的奴才。
余榕当然也不会打她骂她,只是对她道:“你先回房做事,没想清楚,别过来了。到底我是你的主子,还是别人是你的主子?”
秋桐抹了一把泪,看外面钟小姐正在闲庭散步,心中实在郁闷。她昨儿看到钟小姐应该是在勾引男主子,可是三奶奶又有身孕,若是被三奶奶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这可怎么办?所以早上她也是去寻求贵儿的话,没想到却惹到奶奶了。
余榕穿好衣服出来,钟小姐立马凑了过来,她手上拿着一卷书,上面的字指给余榕道:“这本书可好看了,我专门找出来送给你的。”余榕一看书封面写的是奇女子传,也接过来对钟小姐道:“那就谢谢三嫂了。”
家里有人余榕也不方便出门,要不然家里东西什么的少了找别人也不好。钟小姐却似缠上余榕一样,凡是坐卧行动都要跟余榕一起。吴襄一回来进屋看到钟小姐就退了出去,余榕直接跟钟小姐道:“我家相公回来了,他每日回来都要温书的。明儿三嫂再来找我说话吧。”
钟小姐这才磨磨蹭蹭的出去。
“她怎么还没走?”吴襄厉声道,眼里充斥着不耐烦。
余榕也委屈,“赶也赶不走,三哥找的地方,她不是嫌弃太偏僻就是嫌太吵,可太好的房子她们银钱也不够。我就说让她先住着她又成日缠着我说话,我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你看你回来也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