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妈翻白眼无语,看秀才娘子这样子就是嫌弃余娟穷,可余榕跟余梅也不会嫁给她儿子啊?
新娘黄昏时候接到了,钟家的嫁妆却没有想象中的多,还没有吴慈柔的嫁妆多,张氏最近也在跟女儿备嫁妆,所以仔细看了一下。钟家有二十抬嫁妆,前面是衣裳,家具,后面还有一应床被,首饰,还陪嫁了二十亩地,这个才是大头。
张氏跟余榕小声商量,“到时候你的嫁妆要不要也准备几亩田?”其实张氏是有点犹豫的,田其实是很贵的,她自从买了草埔的那个院子后,手里的钱并不多。
余榕则道:“女儿也不是特别懂农稼之事,您陪嫁了地,我也不懂怎么侍弄。”
女儿这样懂事,张氏也不好意思道:“若是可以我们按照季双儿那样的也可以。”季双儿的嫁妆也有二十抬,但是没有陪嫁田,却是陪嫁的一处房产,是在湖阳县的一处。
“娘,咱们量力而为就行。”余榕知道家里的情况,怎么好让家里人为了自己打肿脸充胖子。
却说那钟家晒完嫁妆,对于余梅来说那可是一大笔钱,她看的眼睛都绿了。秦雪梅默默的帮着整理新房,赵氏对她道:“你也是有身子的人,先随二郎回去,我在这儿就好。新娘子约莫是要进门了,等会儿人多要是冲撞了不大好。”赵氏人温柔的很,秦雪梅感动的出去,她何其有幸嫁到这样的人家,丈夫老实憨厚,婆婆又和气,小姑子也体贴。
新娘子一路吹吹打打进了新房,钟小姐身边有个伺候的小丫头,还有两个伺候的婆子。余榕看了看,跟着张氏一起进了新房。余奉看上去很高兴,钟小姐本来爷漂亮,加之打扮得宜,明媚如春水,就连张氏也夸道:“新娘子真漂亮。”
余梅这个小姑子越发体贴起来,“三嫂,我娘说你肚子饿不饿?我去厨上拿点米糕给您。”
钟小姐羞涩的点头,余梅得意洋洋的去厨房拿米糕。小李氏也围在旁边亲亲热热的说话,好的跟姐妹似的,张氏带着余榕在那里看热闹。钟小姐之前认得余榕,现在见面也是姑嫂关系,难免有几分欣喜,“余小姐……”
余榕却偷笑,“三嫂叫我榕榕便是。”张氏跟赵氏两个人拉着钟小姐的手家长里短的,余榕也插不上话,连忙退到后面。
余榕跟站在一起的小李氏道:“我这次跟绿豆带了那个黄豆酥,大嫂收着给他吃。”
小李氏知道余榕是怕余老太知道又给余蓓了,所以才私下给她的,她谢道:“还是三妹记得我们。”虽然大房也曾经骂过三房怎么样?但人家三房日子越过越好,小李氏也没必要结仇啊?况且张氏脾气又厉害,小李氏虽然泼辣,但还是比不过张氏。
“快别说这个,都是一家人。”
一直到晚上,亲戚们都走了,本家人才开始吃饭。钟小姐跟余奉一起奉茶。各房都有表示,可出手最大方的还是三房,余大姑还给了一对金耳环,秦雪梅等妯娌也各有表示。钟小姐对秦雪梅道:“谢谢二嫂。”
俩人完全好似不认识的样子,余榕十分奇怪,张氏不免在二人之间看来看去。倒是余老太虽不喜钟小姐水性杨花,但对她的品貌及财产又十分爱,于是一阵高兴一阵阴沉,而余奉则是高高兴兴的接了茶钱。
“洞房花烛夜,我们可不打扰了。”余老三拍拍余奉肩膀告辞。
余老太上次被张氏骂了之后,跟张氏也是不冷不热,张氏懒得奉承她。带了儿女们一起到新家住,家里已经收拾好了,一人一间屋子,很是宽敞。比起在草埔的小院,这里又大一些。余榕睡了个饱觉,起床就跟余树一起去村里面逛。
“您怎么有空过来?”张氏正在烧热水,这些都是余老三平时回来都把东西置办整齐了,汪家兄弟人也好,知道他们要回来柴也劈好了。
秀才娘子笑道:“这不是来看看你们?怎么样?最近累不累?”
张氏摇头:“我们庄稼人都习惯了,累是累点,可你也知道我家里负担重,不做又能怎么样呢?”她这话说的也不是假的,虽然现在还能做事,可是儿子一年大概有半年在外地漂泊跑货,他们两口子也起早贪黑,自从做生意以来全家人都没胖。
“真是辛苦。我家里只有那一个,幸好还不用操什么心。”秀才娘子说完又看了一眼张氏。
张氏倒是一无所觉,她就附和道:“你家子瑜读书也行,少不得日后又是个林秀才,日后有你享福的时候。”
秀才娘子见张氏态度还是跟平时一样,心里暗自着急,她今天看到钟小姐的嫁妆眼睛都红了,不由得把话挑明。
“你们家榕儿是个好孩子,我也喜欢,我看她年纪跟我们子瑜相当。我们又是邻居,有什么都好照应的,若是把榕榕给我们家,我一定当女儿来看,你意下如何?”
张氏其实心里已经拒绝了,秀才娘子明明就更喜欢余娟,现在却要让自己的女儿做她的儿媳妇,况且余家三房已经在镇上都有铺子和房子,不可能再回村里,让女儿天天跟林家做家务。她这个人也不会拖着人家,只道:“我们还想多留她两年的,子瑜又到了适婚年纪,还是另择她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