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Will的是科林斯一伙的人,而火狐跟科林斯是一伙,就说明了尼奥跟科林斯的关联。
但是尼奥暗杀的人却一直跟黑道和科林斯都毫无关联。
Anton记得事情的最初,Young妻子的车祸,是因为Young发现了尼奥的直接证据,足够把尼奥送进监狱,这个时候,第一次有人露面了--是什么人一直保护着尼奥?或者保护着背后的自己?是科林斯吗?
而那个火狐认识的人,又是谁?!
“那天,听说兰普顿死的时候,我就知道后面的情况了。没有人能跟他们斗!”
“Anton,我希望你能安全,直到退休。除此之外,我希望你会幸福。”他能听出Will一直克制着让语气平静,好让发音保持清楚。
“Anton,从一开始,你跟Young对我照顾很多,我很抱歉,我辜负了你们的照顾。是该说这句话的时候了,尽管……或许……我一直想弥补……”
Anton震惊地听着Will的话,让他忘记了音乐,半晌他才意识到不知不觉间Will的话已经说完了,耳畔,只有孤寂的音乐在空中飘荡,是那首熟悉的老歌:Gazingatpeople,Somehandinhand,Nightsinwhitesatin,
Neverreachingtheend,
Yes,Iloveyou,
Oh,how,Iloveyou.
Oh,how,Iloveyou.
Anton猛然醒悟,急忙扑向电话,但是不等他到电话前,桌子上他的手机已经剧烈地跳动起来。一瞬间,Anton看着那刺眼闪烁的屏灯,忽然心里一紧,不知道是急是凶。
电话是伊恩打来的。
“Anton……”
“伊恩,怎么了?”
“Will……出了点事情……”
“他怎么了?!”Anton大声问。
“他在家里开枪自杀了。我现在……”
Anton默默地放下了电话。
他知道伊恩是从现场打来的,能听见周围嘈杂的声音和唰唰的雨声。
伊恩他们不知道他跟Will的关系,但是大家的关系都不错,所以想起给他打了这个电话,通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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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的住宅外,警车的灯光穿透了雨雾。
Will的尸体装在尸袋里抬上了车。
Anton站在伊恩身边,披着警用的雨衣,无声地注视着眼前纷乱的景象。他们背后是伊恩的警车,不远处有本和几个警察。
雨水从Anton灰色的袖口领口渗进来,风再度吹来,扬起一片雨水飘洒在脸上,湿漉漉的一片。
住宅里,Will在身边的遗书里承认自己是跟兰普顿联系的警察。除此之外,只字未提。
兰普顿案线索到此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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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是几个出乎意料的大晴天。
双子座被彻夜的大雨冲刷得格外干净,那耀眼的玻璃钢仿佛纤尘不染,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档案室门前。
“Anton在里面吗?”是Rene的声音,很柔和,询问档案室的警花。
警花听见声音赶紧抬起了头,飞快地露出来笑容,“刚刚进去……恩,有十分钟吧!”她看了眼桌子上的电子座钟。
“还有别人吗?”
“呃……没有了!”警花眼神闪烁了一下。
“我看看他。”Rene闪身进去,带上了身后的门。
Will死后近一周,Anton大部分时间都泡在档案室里。
他很快发现,空荡荡的档案室里,每天除了门外办公室的警花,没有其他人,他边翻材料边记笔记,非常方便,而那些只是他的电脑里插不到的老案子。
Anton知道从科林斯的案子查下去,不会有错--如果有人发现过这些联系的话,那么他也能找到。
“你想知道为什么,”Anton听见背后的声音,没有回头。
Rene走到了他面前,一如既往地穿了套蓝黑色西装,很合身,站得很近,他能闻到Rene身上熟悉的淡香水味。
“你看了哪几年前的东西?”Rene轻声问。
Young去世是三年前,Young的妻子死在七年以前。
“从十二年前看起。”Anton回答,没有抬头。
“我看过这三十年的,然后看了更早一些大案。”
Anton一愣,为什么?他想起警花说过Rene两年前一直泡在档案室的情形,但是他没有问下去。
档案室里复又沉寂下来。
片刻,Rene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说得很慢很轻,“在will的辖区,那条后街上,有个以前的旧工厂……”
Rene停顿了片刻,“他们有时候会在那儿联系。我只找到这些。”
“什么?!”Anton震惊地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