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撕萧从简的衣服。萧从简一身水的就裹了件单衣,两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那件丝绸衣服早烂了。
萧从简咬着牙,不说话。他不和不是人的东西说话。扭打了半天他终于一挥手正中李谕的脸。
那响亮的一巴掌下去,李谕也稍稍清醒了些。
但他仍按着萧从简,从他小腹向下吻去。
他给萧从简又来了一次口活。
萧从简到后面几乎半昏过去。
第二天一早,萧从简是在大床上醒来的。他躺了一会儿,只觉得昨晚自己做了一个荒谬的梦。他慢慢披衣起身。一切都和昨晚之前毫无二致,他走过大厅,走到窗边,看向院子。
院子里干干净净,一眼看过去,什么痕迹都没有。只有猫儿在花园里耍,不时惊动繁花和绿叶。但在这寂静中,萧从简越发确定自己并不是做了个梦。
他渐渐把昨晚的所有事情都拼接起来。不光昨晚,他在努力把这几年的事情都拼起来。
他站在窗边,沉思良久。
不知什么时候,皇帝已经站在了门前。
他们隔着一段距离。
萧从简转头看向皇帝,那眼神很淡,也很冷,如冰似雪,明晰透彻。
这完全在李谕预料之中——若萧从简不是这样,也就不是萧从简了。
李谕说:“如今,你都知道了。”
皇帝的声音很平静。没有酒后乱性的慌乱,没有惶恐,没有懊悔,只有陈述一件事实的平静。
萧从简本来还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听到皇帝这么说,他就知道事情就是这样了。
“所以你做了这么多事情,搅动时局,牵连到成千上万人,改变他们的命运,不只是为了将大权握在手中,还为了将我变成你的禁脔?”
萧从简说。
李谕不说话,他只看着萧从简。
萧从简盯着他。
皇帝终于开了口:“是你让我做了皇帝,还教我怎么做皇帝——只要你教的,我都在学。可是你没有教过我一件事。当这天下都是我的,所有人都是我的,可我想要的那个人,偏偏不是我的,我该怎么办。”
他一步步走近萧从简:“只要在明处,你我永远都是君臣。是我太贪心,什么都想要。”
他上辈子就是这样,什么都想要。
有了口碑,他想要票房,有了票房,他想要奖项。有了国内的奖,他还想要国外的奖。有了事业上的名声,他还要做慈善。和他同龄的男演员,没有哪个比他更完美。
他不觉得累,只要有可能到手的东西,他全想拿到手,他乐在其中。这才是人生,这才叫奋斗。
当他成为皇帝的第一天起,他就该料到自己会走到这一步。最初的惶惑不安过去之后,他是很自在的。
皇帝就站在萧从简面前,萧从简能清楚看到他脸上的红痕——是昨夜他一巴掌打出来的。
“我想睡你。”他向萧从简低声说。
萧从简几乎克制不住,抬手又想打皇帝。但这次皇帝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他。
两人又一起跌倒,无声的只有喘息交缠的扭打又开始了。
幸而这次皇帝没有更多动作,他只是将萧从简压在榻上。
“我想睡你。”皇帝温柔地说,几乎是甜蜜的。
从没有人这么赤裸裸地对萧从简说过这话。他从少年起就很清高。即便爱慕者众多,也从来不曾有人敢这么对他吐露心声。
萧从简一脸不知道是该呸还是该吐的神色。
但皇帝还是说了下去,他说:“我会睡你,天天睡你。睡到你习惯我的jb,喜欢我的jb。”
他絮絮叨叨,只说自己想睡萧从简。
他不能说他爱萧从简,他绝不说。因为他知道,从他把萧从简关起来的那天起,他就失去说爱萧从简的资格。
第74章
萧从简本想把皇帝骂个狗血淋头, 但皇帝那些胡言乱语一出,他想骂也无用。
只能揍了。
李谕伏在萧从简身上,说着说着就渐渐放松了对萧从简的钳制。萧从简已经调整好位置,蓄力已久,对准皇帝的股间就是一膝盖猛击。
李谕说得情动已经半勃,被这一猛击疼得眼泪都下来了。他斜着身子就趴在榻上,半天直不起身。
萧从简推开皇帝, 站了起来。他昨晚是被下了药, 才被皇帝占了便宜。今日他正需要好好把事情捋一捋, 皇帝一来就扑到他身上纠缠,他是断不可能再让皇帝得手的。
两人方才扭打的时候,皇帝不敢真打萧从简的脸和身体,用的是一个“缠”,尽力只缚住萧从简的手脚。萧从简没这么仔细, 都是真打在皇帝身上。
李谕调整了半天呼吸才算缓过来。
再抬起头来,脸色依然苍白。
萧从简见他这样, 便道:“臣误伤龙体,请陛下治罪。”
李谕只是呵呵一笑:“你何罪之有?我知道你是从心里不愿意。”
他每一句萧从简都认真听着, 不管真话假话, 因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