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哥哥,你定要佑我。
端木语因为我阴影的事情,几日不曾进宫上朝,我也正好利用这个契机,生他的气。没错,既然背后之人的目的是扳倒端木语,那我便顺着那人的意,先一步将端木语的权利削去,让端木语不再成为那人的障碍,这样一来,我既可保住端木语,还可引出背后之人。
我这是在赌,一个很冒险的赌,赌的不仅是背后之人,还是端木语对我的信任。若是背后之人因此而势力壮大,若是端木语因为此事对我产生隔阂,那么就麻烦大了。
我只能说,输或赢,都在端木语身上了。
我将端木语给我的账簿用阿拉伯数字翻译了一遍,以备不时之需。有一日,我故意做戏,将那本未翻译的账簿带了出去见端木语、戴青同许犹。接着,我再故意把那本账簿掉落在地,故作心虚地拿回账簿离去。那时候,许犹看着账簿的表情都落入了我的眼中,我猜他一定是在思量这账簿究竟有何用。
我不会做无打算的事情,这一晚上,我故意生端木语的气,将账簿随手放在了床头的柜子。而到深夜时,果然有人来偷账簿了。当时在场看到账簿的人,不过他们仨连同小太监,小太监要账簿无用,因此这偷账簿的铁定会是许犹的人。
我既然将账簿放在如此明显的地方给人偷,就是有一番思量。账簿里记的是端木语的额外收入,那收入从某方面说,是不合规矩的。若是有心人利用此事,便可以他屯粮积银意图谋反参他一本。
我当然知道这账簿丢了会出什么事,但我就是要冒这个险,因为这险虽然大,但却是剥夺端木语权利保护他的好机会。我假作说梦话,说我不信任端木语,让对方以为我一心想办了端木语,若是对方心急,我想过不了多久,对方便会利用偷走的账簿对付端木语了。
账簿被偷后,我故意发怒找端木语算账,在得到他的茶叶时,我自己将毒下到了茶叶上,做出了一场被人下毒的好戏。我又一次拿自己的身体冒险,但这是迫不得已,我必须这么做,必须靠下毒之事嫁祸给端木语,才能保住他。
后来,我派人去摄政王府偷那本我丢失的账簿,果然不在他府内,这更让我肯定是许犹派人将其偷走。接着我借此机会,发了大怒,将有下毒嫌疑的端木语软禁王府内,而他的权利渐渐被我剥夺,朝廷局势暗潮汹涌,我成功地做出了一副想对付端木语的模样。因为我先动了手,那些想对付端木语的人就开始接连冒头,表面是想讨好我,背地里却是借这机会搞垮端木语,但结果显而易见,那些不良用心的人都被我以另一种借口给办了。
我也因此有了机会,让新进的科举才子以及我的心腹顶替那些居心不良之人,渐渐稳固了我在朝中的势力。
但在这时候,我发现我瞌睡越来越厉害,我说坏了,一定是有人给我下毒。我偷偷找来了戴青,让他寻了个大夫给我看,一看我中了毒,而这毒还是皇家所有。当时我就疑惑了,皇家如今只剩下我同端木语了,太后在这档口也没必要对付我,那么会是谁。我私下里寻了一些老宫女询问,才得知当年丽妃潜逃出宫之事,我立时将戴青派人去查。而我继续装作中毒的模样,嗜睡。
但这结果还未出来时,善巢国人来访。
我很讨厌他们,不想见他们。装疯卖傻的好处,就是做事没有分寸,还可让别人小瞧自己。我故意把宴席设在了练武场上,还故意走错路拖延时间,我就是想试探试探善巢国人的态度。
他们的态度显而易见——不好。
当然,这也有我故意光膀子出去各种装疯卖傻有关,只是我未想到,我朝大臣竟也跟着善巢国人取笑我,而非替我感到丢脸。这天朝,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
善巢国人提出了联姻之事,我当然不愿意,为什么在他们如此残忍地伤害了我们同胞后,我们还得忍气吞声为了和平而低头联姻。我出口就拒绝了,但没想到许犹上来插了一脚,提醒我已到成婚的年龄。
我在心里嗤鼻了一声,我看着许犹,越看越觉得有问题,他不简单,真的不简单,这善巢国人来的也太是时候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对付端木语时到来。
而这联姻之事,肯定有鬼。若是我不娶,便只有端木语娶,他一个臣子若是越过皇上而去娶别国公主,岂不大乱了,而我若是娶,我敢打包票,过不了多久,善巢国人便会慢慢地将势力蔓延到我天朝来,控制我做傀儡皇帝。
我那一晚撒泼耍赖,就是要让他们善巢国人小瞧我,放松对我的警惕。所以第二日,那公主进宫,一被我刺激,就敢嚣张地动手打人了。
那一掌不是很痛,但对我来说却是一个耻辱,还是个不得不忍的耻辱,因那一掌,是我故意挨的。
我同端木语都不娶公主,这话若是传到百姓的耳中,就是我们俩不顾家国大义,不配为统治者,哪怕日后同善巢国人打起来,我们在流言上也处于不利的地位。所以我挨了这一掌,天子受人打脸,国民愤怒情绪定会高涨,只需多加流言引导,定能在气势上处于优势地位。
我保护的不仅是端木语,还是整个国家。
这公主我们不娶,因为这夺我天朝人性命的贼人,不配做我们天朝的媳妇!
没过多久,那小瞧我们的善巢国果然骚扰边境了,我冷冷一笑,将那主和的大臣派去了边境和谈,这大臣平日里无所作为,就会拿一张嘴说话,死了也好。
对,死!你们谁也不会想到,这和谈的大臣是我派去的人杀的,而非被善巢国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