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美完了,又凑过来,看着青柳娴熟的动作,道:“媳妇儿,你的手真巧。”
青柳笑了笑,“这算什么,你不是没见过绣庄里的绣娘,她们的手才算巧,我这个不过是大家都会的。”
林湛见她笑起来眼角弯弯,忍不住伸出手,又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青柳也算习以为常了,捏捏脸现在在她看来,都不算欺负了。
林湛捏完,见留了个红印子,又有点心疼,改用用大掌轻抚着。他媳妇儿整张脸都没有他一只手掌大,那肉肉凉凉的脸颊,正落在他掌心里,看着乖巧得不行。
青柳给他摸得不自在,往边上靠了一点,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物品,道:“你这里有没有空余的柜子,我这些东西,总不能一直放在桌子上。”
林湛只得意犹未尽地将手收回来,“那边两个柜子,里边那个给你的,要是放不下,外边的也给你用。”
反正他自己没多少东西,一个角落就够了,多出来的那个柜子,是他这两天特意让人搬进来,给媳妇儿备着的。
青柳点点头,“一会儿我做完了就收进去。”
林湛道:“别做了,咱们睡觉吧。”
青柳听得心头一跳,方才平静下来的心跳又加快了,低头捏着针线不愿撒手,“你、你先睡吧,我把这个做完。”
林湛当然不肯,都有媳妇儿了,为什么还要一个人睡?他都期待抱着媳妇儿睡好几天了。
青柳见状,只能拿绢花当救命稻草,“我答应了瑞哥儿给他做的,今天做好了,明天才能给他。”
林湛便道:“那我等你一起。”说着,手肘杵在桌上,用手撑着下巴,一副要耐心等待的模样。
青柳没了法子,只得低了头,一针一线慢吞吞地缝着。
只是迎春花本就小巧,花样又简单,饶是她缝得再慢,也有缝完的时候。
林湛一看她用剪刀剪断线头,立刻就站起来,“现在可以睡了。”
青柳忙又道:“还没洗漱呢,我去请许嫂子打热水来。”
林湛摆摆手,大步往外走,“我去。”许嫂子动作太慢了。
青柳都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他跨着大步子已经出了院门,直往厨房奔去了。
她急得直揪衣摆,在屋里转了好几圈,心头慢慢才平静下来。
反正已经进了这个门,两人同床共枕是不可避免的,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趁早就给他挨过去。
只是……
只是她虽努力在心里安慰自己,可一想起昨日林湛凶狠的模样,仍是怕得不行。她身上到现在都还有些难受,等一下若再承受一遭,明早肯定就起不来了。
青柳心中忧愁,别的人成亲后是怎么忍受过来的?还是她太娇气了?
林湛很快提了两大桶热水回来,又翻出一个大木盆,将水统统到进去。
青柳磨磨蹭蹭地洗了脸,正准备擦个身子,却见林湛在一旁,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立时就羞红了脸,“……我要脱衣服了。”
林湛道:“脱吧。”说着还在一旁坐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青柳窘道:“你怎么不出去?”
林湛歪歪头,比她还理直气壮,“为什么要出去?”
这是他的屋子,他的媳妇儿,他媳妇儿在他屋里洗澡,竟然要他出去?他才不走。
他又不是那种媳妇儿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现在出去了,以后不都得回避?不行,他要留在这里看。
呃……媳妇儿眼眶怎么又红了?
越来越红了,看起来快哭了。
真的要哭了……
……好吧好吧,出去就出去吧。
青柳见他走了,立刻就拴好门,又左右看看,见没有别的门窗,才稍微放心,飞快地除去衣物洗了个澡。
等她洗完开了门,林湛进去帮她倒水,之后摩拳擦掌,“现在可以睡觉了吧?”
青柳洗了澡,身上被水汽蒸得绯红,只穿了身亵衣站在那里,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林湛立刻就飘了起来,拉着她到床边,床上只有一床被褥,“你睡里面,晚上渴了饿了跟我说,我给你拿。”
刚才媳妇儿洗澡,他就去厨房提了一壶茶和一碟枣泥糕,以防媳妇儿半夜起来找吃的。
青柳心头正乱,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胡乱点头。她见林湛开始脱衣了,心里揪得更紧,又给自己鼓了几次气,才抓着衣摆,满面通红地抬眼看他,“你……你等一下,可不可以轻一点……”
“什么?”林湛没听清。
青柳咬着唇,声如蚊呐,“我身上还疼呢……”
林湛一愣,反应过来后狠狠咽了咽口水,“……媳妇儿,咱们只睡觉,不做别的。”
青柳飞快地抬头看他,“真的?我以为……我以为……”
说了半天没说出来,反倒把自己从头到脚都给臊红了,实在羞得不行,也顾不得什么,一转身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林湛看了那个鼓包许久,勾着嘴角步履轻快地熄了蜡烛。
黑暗里,林湛把他媳妇儿捞来怀中,上上下下揉捏了一便,心满意足之余,又觉得少了点什么。
青柳仍为刚才的事窘迫不已,被他搂着也不好意思反抗,埋着头,微僵着身子,被他摸了个遍。
林湛咂咂嘴,终于觉得是这身衣服太碍事了,他都摸不到媳妇儿肌肤上,便道:“媳妇儿,咱们把衣服脱了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翻车一时爽,修车悔断肠。多么痛的领悟,嘤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