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 越死死地拽着萧伟的衣襟,接头说,“我妈当年花了整整500块钱才让大师道破了天机,大师告诉我妈,我姓里口多,致使我多话,单名一个越字,这就是天生如 斧头般是伤人利器,所以能束缚我的人,姓里一定带着草木般无声的肃穆,能驾驭我这开山斧的人,必定是英雄伟人,请问先生,您是不是叫萧伟?”
萧伟脸色刷黑,一把推开吕越,甩开长腿朝外快步离去。
80、同盟会
“唉唉唉,先生,你等等啊,我是认真的!”
吕越一路小跑,尾随萧伟到了马路边儿,心急火燎地解释。
萧伟黑沉着一张脸,一个正眼儿都不给,在马路边儿站定,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咱们好好聊聊吧,我刚才是太激动了,你别生气嘛,我给你道歉。”
萧伟压根儿不搭理这神经病,全当什么都没听见。
出租车在萧伟面前停了下来。
看见萧伟打开车门,吕越赶紧一把拽住萧伟的胳膊,满脸谄笑,“你去哪儿?我送你,干嘛白花这钱。”
周围的路人开始关注过来,萧伟恼怒地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臂,凶恶的瞪了吕越一眼,咬牙切齿地送上三个字,“神经病!”
萧伟长了快三十年,头一次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吕越满眼发痴的望着远去的小黄车,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不过他并没太失望,毕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回到自个儿的车上,吕越挂着总理地笑容冲着方向盘发着呆,正痴汉笑呢,车后排突然冒出一声,“你笑够了没有?”
“啊!!”吕越捂着心脏扭头尖叫 了一声,惊骇的看着坐在他后面的项翔。
“你,你,你他妈怎么在我车上!”
项翔耳膜都快裂了,他皱着眉,不耐烦地盯着吕越,淡淡地说,“闭嘴!”
吕越大喘着气儿,骂道,“你他妈差点没吓死老子,还让老子闭嘴?!”
项翔没兴趣和吕越慢慢唠,开门见山地问,“怎么样?”
吕越莫名其妙地瞪着项翔,死拧着好看的眉,还有些气息不稳,“什么怎么样啊!”
项翔稳坐在座位上,靠着椅背睥睨着吕越,没答话,只是用死寂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吕越的眼睛。
吕越被盯得浑身发毛儿,不过除去不可抗力的因素,他早就准备好了对付各种情况的预备方案。
他眯着眼,装出一抹厉色,狠狠地瞪着项翔说,“你跟踪我?”
项翔缓慢地眨了眨眼皮,对吕越这种先下手为强,倒打一耙的手段不屑一顾。
吕越被项翔的无声搞得心里空落落的没底儿,“你到底要干什么?”
项翔上撩起眼皮,透过黑色的车窗看了一眼快到头顶的日头,开口道,“他,怎么样?”
吕越表情一滞,愣愣地看了项翔好一会儿,终于明白了项翔的意思。
他不屑地哼笑了一声,用眼角斜睨着项翔,满脸鄙夷地戏谑道,“项翔,你这是打算用个男人跟我这儿换虞斯言?亏你想得出来!你把我吕越当成什么人了?!”
项翔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声音沉了几分,“虞斯言是我的。”
吕越绷紧了面部肌肉,严正以待的问道,“项翔,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项翔没有一丝犹豫,淡然无谓地撂下一句,“翔飞的老板。”
吕越绷紧的面肌瞬间就垮了,怔怔地瞪大了圆眼,梗着脖子一动不动地瞅着这大爷装扮的龙头巨鲸。
瞳孔慢慢紧缩,汇聚成一点,然后猛然绽放出金光,满满的全是“¥”字符!
吕越激动万分地指着项翔嚷嚷道,“老子就说虞斯言这出门就踩屎的衰人,怎么这段时间运势这么好,原来是你在背后搞鬼!”
耳膜再一次巨震,项翔磨了磨后槽牙,一字一顿地说,“萧伟给你,再缠着言言。”
吕越被这声‘言言’激得背脊一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顶着巨大的不适,义无反顾的执着道,“他果然是叫萧伟!”
项翔垂下眼睑,“你查到了他的名字?”
吕越扬起灿烂的笑容,“还需要查么?大师告诉过我,我的真命天子就叫萧伟!”
项翔兴味地挑了挑眉,抬手准备开门下车。
“唉唉唉,咱们话还说完呢。”吕越够着身子拉住项翔。
项翔甩开吕越的爪子,“说。”
吕越也不在乎项翔明摆着的嫌弃,一脸讨好地趴在驾驶座椅背上,冲着项翔问,“你对虞斯言是认真的吧?我可告诉你,你要是玩儿到虞斯言头上,那你就是找死。”
项翔直接侧过身打开车门。
吕越赶紧喊道,“我可以帮你。”
项翔顿住,扭脸看着吕越。
吕越清了下嗓子,奸笑着说,“你看你在公司总有机会能用上我吧,我可以从旁协助你,给你制造各种机会,还能帮你扫清公司的闲杂人等……”
项翔转回身,正对着吕越,冒出俩字儿,“条件?”
吕越难为情埋头挠了挠后脑勺,两颊居然飘红,傻呵呵地笑着说,“帮我勾搭萧伟。”
项翔沉默了一会儿,点了一下头。
目送项翔走远,吕越跟打了验血似的,在座位上跳翻了个身,快速打开置物箱,拿出计算机噼里啪啦地算了起来,越算越亢奋,最后看着那一大串数字,他差点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