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不再作声,他的四个暗卫都去办差了,如今没人替他赶苍蝇。
杨莲亭敲了两下桌子,笑道:“姑娘,再来一曲吧。”
纱帘外小曲儿应声响起,成功起到了火上浇油儿的作用。
向问天一双瞳孔都快冒火了,杨莲亭,你敢如此作践我!看有一日定叫你生不如死!
“东方,童长老何时会来?”
“暗卫今早走,童大哥脚步慢,怎么也要两日吧。”东方不败袖子一卷关了窗,雨势渐大了。
杨莲亭郁闷了,这两日看来都要和向问天周旋了,浪费好光阴啊。
东方不败起身走到杨莲亭身后,见他头发被风吹得毛烘烘的,想着为他重新理理。
杨莲亭任东方不败摆弄,头发被悉数散下,感受着身后人轻柔的用手指梳发,他眯起眼,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啪嗒’一声,杨莲亭侧目看地上,东方的荷包掉了。
伸手捡起,杨公子摸着里头硬硬的,按耐不住好奇心就解开了口子,两端绳索一松,看清里头是一枚银管儿,手指那么长那么粗。
杨莲亭悄悄打开了银管儿的盖子,一张纸条被顺了出来,已经保持了卷卷的形状。
“莲弟?”东方不败自然发现了他的小动作,这时候说话倒是吓杨莲亭一跳。
做贼心虚嘛,杨莲亭急忙把纸条银管儿荷包一股脑儿攥在手心里,端端正正的坐着。
东方不败好笑,手上发髻新成,正将玉钗入发,轻声道:“莲弟不认得自己的东西了?”
听东方不败这么一说,杨莲亭忙展开纸卷看,当即笑得见牙不见眼。
幸于东方来到这世上,生辰快乐,杨莲亭书。
角落还有一朵莲花,都已经掉色了。
是四年前,送东方的小纸条。
“还给我吧。”东方不败撩袍坐到他身边软榻,见他笑成那样,也欣喜非常。
物归原主,杨莲亭摸了摸自己头发:“哎?东方送了我新发簪?”
“恩。”淡淡一答,东方不败看着杨莲亭,但笑不语,眼眸里映着他的身影,眉梢勾着因他而生的弧度。
而后便被拖进了怀里。
半躺着,东方不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直直仰视杨莲亭,认真问他:“待童大哥来后,莲弟想去哪?”
杨莲亭低头看他,指腹在他好看的唇角划过,弯腰拉近距离,轻声道:“有你,不拘何处。”
落下一吻,又一吻,终究还是演变成长长一吻。
东方不败闭着眼,感受他的温柔和野心,终于在那只手不安分的探进衣襟时按住了他。
杨莲亭蹭着东方不败额头,滑落到他耳边言语,声音沙哑:“我要行使男宠的权利。”
东方不败噗嗤一笑,方才的旖旎气氛全破坏了。
别笑啊东方,你这样我真忍不住了……杨莲亭轻轻扳过他脸颊,与他耳语,一吻又一吻如蜻蜓点水,饶是东方不败有心阻止也耐不住这许久。
东方不败脑中灵光一现,轻轻喘息间道:“那姑娘就在身后。”
杨莲亭心中一个激灵,颓废的把头搁在他颈窝,哎……常言不是说要及时行乐么……
“东方不败!你少在众人面前做那恶心的事!今日我就是来找你算账!贼人快出来!”
门外向问天恶劣的声音呼啦啦响起,气得不轻的样子。
杨莲亭和东方不败对视一眼:还真耐不住性子,这样能成什么大事!
门外任盈盈的脸也是黑一阵白一阵,自然是听见屋里的响动的,对于未经人事的她来说,真真没法接受。
叫嚣却不敢进来?
东方不败简直不想理会,他也不是自大,就是有那个自信他们不敢进来,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在这装什么高人一等!
“困了?”杨莲亭摸摸他脸颊,瞧着东方不败大敌当前还困出了眼泪的模样,他真是想夸奖教主大人一番,这才叫发自内心的临危不乱啊。
东方不败倚在杨莲亭怀里,美美的睡了。
听着风声雨声琵琶声,当有好梦一场。
门口的人许是觉得没面子,东方不败也不接招,他们有再多的妙计也没办法继续,于是两个时辰以后就撤了。
任盈盈跟着向问天走,心里还是有几分明了的,若是照着东方不败平素的作风,他们是不免有一战的。
这一来一走,是东方不败给的情面,他日再见面,就是仇敌了。
风雨斜吹,丝丝寒冷。
任盈盈苍白的面色更凄凉几分,她如今已然无依无靠,却又给自己树了一强敌。
相助
斜风细雨不须归。
有人笑得开怀,满脸春风得意。
有人满眼融融,一派自在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