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她在白玉的面前就是泰斗,白玉玩儿的那些把戏她一眼就能拆穿。
只是不想为难白玉而已。
若为了萧家舍身处地,自然要抓住白家的一切错举。
可她的儿子在长大,她儿子要的是一个平衡的朝堂关系。不可一家独大,哪怕是萧家也不行。
这才是白家将死又不能死的原因。
可白家的女人还想进后宫,那就是绝对不可以的。
萧太后的眼中闪过一丝轻嘲,笑着道了一句,“不过是孩子调皮,闹着玩而已。”
玉宝音不乐意了:“我才没有干什么坏事情,是她自己撞到了树上去。”
白玉的前额疼得不行,那样子不用装就够凄惨了。
小皇帝觉得稀奇,道:“难不成她傻了,才会自己撞到了树上去?”
这是摆明了不肯相信玉宝音,主要是小皇帝笃定了她也偷袭过自己。
“她傻不傻我不知,反正我没傻就行,我答应过我娘绝不惹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说到就会做到。”玉宝音摆出了一副“我没干过就是没干过,谁也别想冤枉我”的表情。
在小皇帝的眼里她这是把蛮横当成了个性。不是都说南朝的女人温婉的很,眼前的这个怎么这么与众不同,有的时候比他娘还要张狂。
萧太后本是想大事化小,其表现就是不肯问两个当事人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家不会将此事闹大,这是无需质疑的。只因按着白玉的说法是玉宝音推了她,可作为太后的自己并没有处罚玉宝音,那就代表着白家失势,居然连个南朝来的小公主都比不上了。
是以,根本无需问明,她只要咬定了她们不过是嬉戏,就是对白家的惩罚。
谁知,玉宝音小小年纪就是个刚烈的脾气,她见所有人没了话语,只当是没人相信她,便道:“我以我死去父亲的名义起誓,今日我若做了什么不得当的,就让他将我这个不孝女带去。可,若今日是有人故意冤枉我……”
说着,玉宝音看向白玉,“那我的父亲就应该化作恶鬼,常常出现于她的梦里。”
白玉眨巴眨巴眼睛,哇的一声便哭晕了过去。
小皇帝震撼了,要知道他也有个死去的父亲,可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将亡父掂出来用一用哩。方才玉宝音的那番话,简直比他常用的“朕要办了你”,还吓唬人?!
小皇帝觉得自己受益匪浅。
连箫太后都震惊到了无法言语,过了好半天,才想起吩咐左右:“太医不是已经看过,既然无甚大碍,那就…赶紧把白小姐送回去。”还真应了那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至于结果……就这样吧!
奉命送白玉回府的是萧太后身边并不怎么得用的太监小安,这位属于托了路子使了银子,好不容易到了萧太后的跟前当差,却一直被上头的那个隆西佬打压,办的都是隆西佬挑剩的差事,也就属于一个二等太监……这怨言自然也多。
小安心想着,送白府受伤的小姐回家,多半是得不到丰厚的赏钱,再惨一点,赏钱有没有都不一定。
小安骑在马上,和后头的小太监们耍嘴皮子,说的是上一回送南朝的宝音公主回官邸,得了整整一袋的金豆子。
白玉半道上就醒了过来,却一直没好意思睁开眼睛。
听着外面的太监们议论,南朝的公主出手有多么阔绰,南朝的公主有多么美丽,她的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和恐惧。
一回了府,见到了白夫人,就扑倒她的怀中痛哭。这会的眼泪不是因着恶鬼,而是因着委屈。
她不过是有些冲动,还是长脑子的,她看出来了,不管萧太后信与不信,都不会站在她这一边。
白夫人问白玉什么,她都不回应。要知道白玉可是白家最趁手的一张牌了,她要是有个什么闪失,白家未来的二十年,只怕是一年不如一年,搞不好连未来都没有了。
白夫人一时心急,只好派人去寻白程锦。
不多时,白家的男女老幼都聚集在了一起。不管他们说什么,白玉不是眼泪汪汪,就是眼观横梁,不肯言语。
说什么呢?说她陷害人不成,反到羞辱了自己?还是继续编造玉宝音将她推到了树上去?她倒是更想说后者,可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连她祖母都说不清。
没有其他的办法,白程锦只有派人去皇宫中打探消息。
可萧太后早就下了命令,谁要是敢多言一句,就拔了舌头送进大牢里去。
当然,也有不怕死的。白程锦打探到的便是白玉受伤苏醒之后指认了玉宝音。
白程锦要气疯了,一是气萧太后为了萧家不顾社稷,敢如此打他的脸面;二则是怨恨玉宝音。
他指着白唤的鼻子道:“你不是要娶南朝的公主,我给你两条路,一白家和你断绝关系,二你从我的尸骨上踩过去。”
白唤吓傻了,多少年了没见过他爹生过这么大的气。
众人也是不敢出大气。
只有白玉默默地叹了口气,好在不用在白家看见那个恐怖的丫头了。
还是不多时,白家的男女老幼自动解散。白夫人为安白唤的心,悄悄同他道:“大丈夫何患无妻,没了南朝的公主,那不是还有慕家的四姑娘。”
白唤只觉得头皮一紧,正色道:“我此生非南朝公主不娶。”实在不行,我不娶了行不行!
☆、第33章 所谓情商低
不行不行,就是没有任何惩罚也不行。
该还的清白可没给她呢!
不行不行,就是太后悄悄赐了东西以示补偿也不行。
该还的清白可没给她呢!
不行不行,就是白家了无声息了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