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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劫_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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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怎么会这么多?

就在不远处的另一个小院中,韩敬已坐在树下敲了敲扇柄,笑道,“她惊讶的样子一定很有趣,待她玩的差不多我再去帮忙。”

观言嘴角抽搐了下。

六个人,会不会太多了点!

既然您捉了唆使无赖放火的贼,就好好的送去,为何又多出来五个啊?您是在逗她么?

另外与放火无关的五个家伙内心也是一片哀嚎,真是日了狗了。他们奉命跟踪韩敬已,真的只是跟踪啊,半点都没得罪他,为何醒来时天就变了,一群奇怪的乡下人对着他们喊打喊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字数多吧?

☆、第72章 073一更

祖母险些葬身火海,此事极大的触痛刘玉洁逆鳞,不揪出幕后主使她何以心安。时至今日,她背后不仅有刘涉川还有威宁侯府,遇到不顺心的事何须再忍气吞声,就算弄死个把人也不算大事。

是以,对这六人私下用刑更是小菜一碟。

六个嫌疑犯一个晕倒至今未醒,三个咬死了称自己是走镖的路过此地,剩下两个狗胆包天,竟要求见三少奶奶。

这里的三少奶奶除了刘玉洁别无他人。而叫出了三少奶奶……可以确切的说这两人知道刘玉洁与威宁侯府的关系。疑点重重,刘玉洁命人将其中一个叉过来问话。

不消一会儿,叶管事就将人带到。那是个三十上下的男子,国字脸,细眼睛,一笑还有个小酒窝,看上去很具亲和力,怎么看也不像坏人,然而刘玉洁遇到的坏人,通常越坏越不像坏的,便更对此人充满戒备。

“奶奶,小的在这里给您磕头了。我是三爷的人啊。”丁在常跪在地上殷勤的磕了个头。

沈肃的人?沈肃干嘛派人在这地方?这话太简朴。刘玉洁冷哼,“我才不管你是谁的人,今天你只有一条路,就是将事情说个明白,说的我心头没有一丝疑惑,否则一律打个半死送到衙门。”

啊,你不能这样啊奶奶!丁在常欲哭无泪,只说自己有差事在身不能透露,但他也有自救的法子,“这样吧,我给三爷写封信,盖上戳,不消几天您就能收到回音儿,就五六天的功夫,您可千万别打我啊奶奶!”

若是同伴在场肯定要啐他一脸,就你这怂样还当暗卫。

刘玉洁对沈肃并非一无所知,比如他身边有些能人异士,如此不禁多审视了这人几眼,一脸谄笑,眯着细长眼,这副样子不但不让人觉得猥琐反倒有种特别的亲和力,而他口中虽喊着“奶奶别打我”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但眼神清湛明亮,毫无惧意,这种无惧令人心生敬畏,实在难以与纵火宵小联系起来。

当下刘玉洁便信了几分,但仍盯着他写完信才命人将他从头绑到脚叉出去,六天后若收不到沈肃的回信,只会将他打个更狠。

如此暂且排除两个。另外醒着的三个,叶管事一直将他们分开关押,防止串供,而三人醒来后的供词也神奇的一致,其他不管真假,他们是一伙的这点尤为可信。

最后一个被叉到大厅的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有功夫在身的护院告诉刘玉洁此人武功不如其余五人深厚,又被打的最狠,所以才醒的这么慢。

在场的人还不知此人被韩敬已特殊照顾过。

刘玉洁接过绿衣递来的茶,浅抿一口,对下首垂头而立的叶管事等人道,“你们帮他醒一下。”

少女婉转的声音不咸不淡,可总让人背后有点发凉。叶管事立刻对护卫打个手势,大家一起“帮”忙。

又是掐又是泼冷水,装死都装不安宁的伍魁不得不幽幽睁开眼,内心早已抖成风中的落叶。

举人出生的他沉湎酒/色又好赌,最后家徒四壁,一片大好前途也就此蹉跎。为了糊口只好凭借机灵或者是阴损的脑子结交一群狐朋狗友,接受狐朋狗友的各种委托赚银钱,至于什么委托呢,多半是一些见不得光的阴私。

比如这次就接了一单大买卖,对方出价一千两!一千两啊!哪里还用考虑,让干什么都行!呜呜呜,伍魁哭的稀里哗啦,倘若早点得了这一千两,他又何必掐死水灵灵的女儿卖给人家配冥婚呢!女儿那么乖,照顾了他这么多年,可他不争气,输光所有积蓄又欠下一笔巨债,债主既不要钱也不要他的命,就看中他水灵灵的女儿。一开始伍魁还暗自得意,女儿能做个有钱人家的小妾也不错嘛,至少不用跟着他过苦日子,孰料债主不要小妾,只是想给早死的儿子找个婆娘排解阴间寂寞。

也就是配冥婚啊!

这可是违法的!

但跟这个圈子的人**,就连伍魁也包括在内,就跟对杀人犯讲传统美德一样搞笑。

伍魁熬不住打只好答应债主的要求,但又舍不得女儿被活埋,且那债主还有先替女儿开/苞再活埋的意思……所以他掐死了女儿,送给债主一具尸体,结果自然免不了一顿好打,也算他对这个女儿仁至义尽。

他手捧一千两银票痛哭流涕,这么多银子,别说去杀人家的老太太,就是杀自己的亲娘都行。

可伍魁做梦也没想到躲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自己竟被一只“鬼”给揪出来,那真是一只鬼啊,无声无息,瞬间就将他拎起,脚下呼呼生风,他看见自己停在半空中,后来便人事不知,再次醒来就是现在这副光景,好多人围着他打,还浇冷水。

也正是这冷水浇醒了他的意识,糟糕,事情败露!

供出实情绝对逃不过死,接过一千两银票的同时雇主也递给他一把刀,意思是要么成功要么死。更何况他也不知背后是哪家权贵。

伍魁被打了个底朝天。

刘玉洁又命那四个闲帮挨个分辨六个嫌犯的声音,四个闲帮一致确定伍魁最像,如果压低嗓音就更像。

至此刘玉洁十分也有九分确定伍魁逃不过干系。她若不把这人扒三层皮才怪,今天敢放火烧祖母,明天说不定就要打家劫舍。伍魁想不到刘家小姑娘如此阴狠,竟让人拿蘸饱盐水的小牛皮鞭抽他,不亚于拿小刀子割他肉啊!

伍魁哭天抢地,高呼要死人了要死人了,“我有功名在身,无缘无故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动私刑啊!”

“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将接头人引出来,一切好说,否则,我管你有没有功名,照死里打。”刘玉洁哼笑一声,“勋国公府的田庄夜半起火,我偏说是你放的,谁敢不信!”

说罢,一甩袖款步离开,直叫身后又恨又怕的伍魁直哆嗦。

这些年他处理各种阴私,岂会不知雇佣他的主家有哪些手段,倘若引出接头人,即便这恶毒小姑娘放过他,他也无法善终,更别说继续在这赖以生存的圈子混!

当一个人死不开口的时候并非骨头有多硬,更有可能是开口的结果更糟。而田庄上下究其根本还是一群淳朴的百姓,哪里是这等泼皮无赖的对手,打了半天,无赖晕倒,还是不肯合作。

此时此刻伍魁只盼望刘玉洁赶紧给他丢县衙,只要去了那地方有钱便是大爷,大不了交出还没捂热的一千两,先把小命保住最要紧。

******

就不信他的嘴是铁尺钢牙!刘玉洁心一横,拔出刀就要亲自上阵,叶氏吓出一层白毛汗,急忙拉住她,“我的小祖宗欸,你是威宁侯府的三少奶奶又不是乡间屠户,怎能操此贱业。”

她理解刘玉洁的焦灼,自古以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谁头顶摊上这种事还能吃得下睡得着,但她金贵的身子同样也很重要,焉能为歹人落下歹毒恶名?

“二小姐,”叶氏考虑再三,“那位贵公子古道热肠,不如(厚脸皮)再去请教一下吧……我看他挺有手段。”

何止有手段!从火势滔天的屋里救人,又不声不响捉了十个“贼”,谁信这是普通人!叶氏早年就听说长安高门大族里经常供养一种门客,各个飞檐走壁精通失传技艺,怎么着都比田庄的人有见识,对付无赖应该也不在话下!

叶氏不提醒,刘玉洁差点忘了这个人,如今想起自然感激不已又有点过意不去,不过一想到祖母的安危,她只纠结了一息便打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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