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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劫_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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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确实心存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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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珠从花榭走出,满脸兴奋,每年都有机会来一次樱花渠,但年年都看不够这里的景致,趴在房间远眺,入目是一道千丈高的瀑布以及烟雾缭绕的山顶,垂眸则是望不尽的幽香艳丽,花雨香泽。若不是裕亲王无后,外人哪有机会一窥这片神秘又盛名远播的瑰丽山庄。

她身后缀着两名婢女以及哥哥的小厮安白。安白眼睛一亮,急忙对那个熟悉的身影招手,“九安,你过来。”

九安循声走来。

“随我们去马厩,为小姐挑一匹温顺的。”安白与他照过好几次面,还算熟悉,说起话也随意,又提醒了他一句,“你是头一回来吧?千万别乱跑,很容易迷路。走丢了可就要吃一番苦。”

九安连连道谢。安白十分受用,便滔滔不绝向他分说这里的奇妙之处,比如遇见岔路口就朝右,沿着河边走必能发现楼阁,谨记这两点就不会迷路啦。

厉害厉害!九安恭维。安白得意的高高翘起了小尾巴。

樱花渠的马厩养了不少膘肥体健的好马,马夫又瘸又老,模样不出奇,却养的一手好马。当年裕亲王鼎盛时期,督管大周黑铁营,培养了无数令突厥闻风丧胆的骑兵,据说裕亲王府从上至下,无一不精通马术,就连个烧火的丫头都能赶上别家一个正规的车把式 ,何况这老马夫还是当年裕亲王府正儿八经的车把式。

就是耳朵聋了点。安白废了好大力气才交代清楚。瘸老点着头,絮絮叨叨道,“老夫明白了。小马都在东面,你们尽管挑吧,个个都很温驯。”

安白相信九安,请他过去挑选,不久之后九安就牵出一匹枣红的小马,看上去机灵可爱。瘸老粗噶的笑了笑,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九安,“这位小哥看上去好生眼熟,可曾见过我家的小世子云暖啊?”

他吐字不清,没人听出他说什么,只觉得那嗓音跟砂纸似的麻人。

去去去!安白不耐烦的推开瘸老,对九安道,“他脑子不太好,除了会养马,便是经常说胡话,听管事的说再让他干两年就赶回家。”

九安笑了笑,回首深深望了瘸老一眼,牵着马离开。

瘸老弯着腰,慢腾腾挪回充满干草与马粪气息的马厩。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我爱你们╭(╯3╰)╮

☆、第68章 069二更

刘玉洁在樱花渠玩的尽兴,沈肃寸步不离守着她,晚上躺在对面的榻上陪她说话,讲了几个睡前小故事,诸如十几年前突厥细作趁裕亲王不在长安,血洗裕亲王府,樱花渠与裕亲王府连在一块,此后频繁闹鬼,直到宗人府请普众寺的和尚以及青云观的道士做了十几场法事,才平息怨气。

子不语怪力乱神。刘玉洁掖了掖被角,暗沉沉的夜,纱幕随着幽风忽然荡了下,她心头也突突跳了下。

“你知道闹哪种鬼吗?花瓶或者陶罐子半夜唱歌,如果你走过往里瞅,就会看见一双红色的眼睛也在朝你看,一对上眼,它就跟定你了,晚上轻轻摸你肚皮……”还没说完一只绣鞋朝他砸来。

“沈肃,你给我闭嘴!”

女孩声音微颤,纤细的身影隔着微透的纱幕轻喘。

此时,窗外浓墨般的夜幕忽然被一道闪电撕裂,照的满屋森白,也照亮沈肃一张坏笑的脸,白的发青,刘玉洁尖叫一声,比之尖叫更恐怖的是“轰隆隆”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

“不怕不怕啊,有我在呢!”沈肃一个箭步窜床上,低沉又复磁性的嗓音沙沙的安抚,刘玉洁怒不可遏,他缠紧了她,“嘘,你听……谁在唱歌……”

她又不是傻子,岂会被他这种把戏唬住,刘玉洁刚吸了口气,一阵细若游丝的轻哼真的飘进了耳朵,当她再想仔细分辨又没了。

轰隆隆又是一阵闪电响雷。

歌,歌声,真的有歌声!

惊恐的瞪大杏眼,自己就是重活一世的人,此时此刻刘玉洁哪里还有力气自欺欺人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当雷声再次轰鸣,她一头扑进他怀中,哭道,“鬼……被你招来了……”

“是嘛?快抱紧我,抱紧我就没事了。”沈肃心满意足抱着软玉温香,低头寻到她的唇,“来,我再度你点阳气保平安。”

你……唔……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种心思!刘玉洁杏眸圆睁。

可那歌声又轻飘飘的响起,随雨声渐渐融化,再加上深更半夜,一般人根本不会注意,但刘玉洁听力好,沈肃的更好。

她恨极了他的趁人之危,嘴巴也被吸的有点疼,“我要去找绿衣,你滚。”

亲了亲她额头,沈肃低笑,“你看你粘的我这般紧,铲子都铲不下,我怎么滚?是这样吗,还是这样……哦,要不这样……”

刘玉洁被他弄的晕头转向,偏那歌声又细细的响起,吓得她早已魂飞魄散,压根顾不上沈肃的胡来。

其实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得到她了,他在她身上磨蹭了一会儿,终是狠不下心。

“你别再弄我了,”她声音孱弱,既恨且怕,“好疼!”

她正在长身体,心口时常涨涨的疼,泡了祖母的草药才有所缓解,哪里经得起他的……刘玉洁恨不能撕了他的嘴。

鼓鼓的小团子已经长大变成了白馍馍。沈肃揉了揉自己狂跳的胸口不再逗她,安抚她躺下,“你睡吧,我出去看看何人作怪。”

别啊,你……刘玉洁拉着他衣袖,吱吱唔唔道,“帮我把……绿衣喊进来!”

好。他应声,穿上鞋就要走,余光却发现她正不知所措。

早知道不讲鬼故事吓她。沈肃不免愧疚,想了想折回去将她抱起,“我猜我一走你肯定要吓死了,那我一直抱着你好吧。”

他并不出去,悄悄移到窗口,眯着眼观察,茫茫夜色又罩了瓢泼大雨,视线范围极其有限,而那歌声再没响起过。以这样的环境判断,唱歌的人离此地不远,且地势较开阔而高,失心疯吗,不怕吃进雨水?

刘玉洁觉得,她再也不会来樱花渠了。

“嗳,”沈肃轻托她臀,“你看我们这个姿势像不像避火图第六页那个,一般男人可做不到,我力气大,能陪你玩很久……”

睡得迷迷糊糊的绿衣听见小姐唤她,急忙披了外衫而去,却见三爷捂着脸站在门口。刘玉洁啐了他一口,拉绿衣进屋,“今晚陪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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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渠的山顶常年水雾蒸腾,全因一方天然的温泉,泉水清澈,池底布满大大小小的鹅卵石,颜色异常鲜艳。这么好的地方却从没有人来,不是大家不知道享受,而是这池子的水很怪,泡过之后会浑身发痒,能痒十天半个月,于是谁还敢用啊。

当东方露出一丝鱼肚白,九安循着记忆找到温泉池,坐在池边吃了颗野果才起身宽衣解带,褪去一身布衣。

少年的身体已经有了年轻男子的雏形,肌肉线条十分匀称,微喷而收紧,不用发力,平坦的腹肌便清晰可见。他纵身一跃,扎进温暖的水中,溅起一片水花。湿了水的肌肤愈发莹透,这种白皙仿佛来自根深蒂固的血脉,无论风吹日晒还是粗茶淡饭都无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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