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玉洁怀疑刘瑾墨,可惜没证据。
说出来不免心酸,最肮脏最龌龊的事通常都跟自己的血亲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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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得要过完年才回来,忐忑不安的刘玉冉压根就不明白——平白无故的,阿爹为何又想跟方家联姻?
莫非方二郎骗她玩?没必要啊,那人也不像爱开玩笑的样子。
她又旁敲侧击向阿娘打听。
小姚氏一问三不知。
关于冰嬉的事,刘玉洁和刘玉冉两姐妹天生缺乏运动神经,便不去凑热闹了,这让刘玉絮暗暗庆幸:没有大房那两个死丫头抢风头,姐姐今年绝对风头无量。
殊不知刘玉洁不但不凑热闹,更打算装病,连围观也不去。因为韩敬已回来了,她很怕在宫里遇到他,确切的说只要他想遇到她,她是躲不掉的。
刘玉洁并不认为自己比韩敬已聪明,也不会傻到去跟他一较高下,最聪明最安全的方法就是躲在家里不出来,那样他就算有一百个心眼也拿她无可奈何。
因为刘玉洁连大门也不出,这可憋坏了绿衣,她逮住机会就往针线房啊小厨房之类的溜达,好动的性子真是跟前世一模一样。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绿染。
尽管她一向文静,但最近似乎文静的有些过头。
“绿染,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跟我说说吧。”刘玉洁放下绣绷,抬眸视她。
嗯?绿染心不在焉。“没,没什么,奴婢担心弟弟读书不认真。”
这可是绿染家的宝贝秧子。刘玉洁笑道,“砚从兄小时候还天天挨手板子呢,你看现在多厉害,都进国子监读书。男孩子小时候都调皮。”
是呀,砚大爷最是聪慧不过的。绿染垂眸,粉腮悄悄发热,可刘瑾墨威胁她的话犹在耳边,心口不禁凉成一片。
刘玉洁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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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绿衣当值,绿染盥洗过后熄灯歇下,不一会儿,她又爬起,在灯下失神的坐了会。
刘瑾墨守在鸿澜上房外的园子转了许久,也没等到绿染,不由震怒。
忽然远处有个窈窕的身影提灯走来,他心头狂喜。
“阿染,我的心肝宝贝。”他上前抓住她。
谁能想到这个道貌岸然的恶棍平时一派讲究,竟在深夜的掩护下口舌这般轻佻风流。绿染含泪瞪着他。
“墨大爷,只要我喊一声就会有守夜的婆子和护院赶来。”她提醒刘瑾墨。
刘瑾墨揽着她腰窝,将她拽到太湖石假山后面。
“我知道你不甘心,你看这是什么,刘氏族学的推荐信,我已经写好盖上戳,明天就送去,从此以后你弟弟便可在刘氏族学读书,不比你们在外面花几斤米面聘请的穷酸儒强一百倍!”刘瑾墨将信递给绿染看,果然是盖过戳的,他确实没骗她。
绿染冷笑,他以为她是那等眼皮子浅只想着爬床的丫头么!“墨大爷不必在奴婢这边苦苦纠缠,我来便是要好声好气与你把话说个清楚,此后你若知道好歹,我全当什么也没发生。若还死缠烂打,我便拼着这张脸不要也得说开去,我家小姐一定会为我做主的。”
真是给脸不要脸!刘瑾墨面沉如水,“你一个贱婢,少在爷面前假清高!别以为我不知你喜欢刘瑾砚那只白弱鸡!”
像是被人兜头砸了一拳,绿染面皮一阵红一阵白,“你,你胡说!”
我胡说?没有证据我会胡说!
刘瑾墨阴森森瞪着她。自从洁娘与刘瑾砚的感情越来越好,便待他越发冷淡,这导致他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接近绿染。却让刘瑾砚那小子逮着机会勾引了这个不识好歹的小贱婢。
恐怕刘玉洁想过一万种可能也想不到刘瑾墨此番举动竟是因为吃醋。
绿染脑子“嗡”的一声,难以置信的瞪着刘瑾墨,“你,你该不是……砚大爷的腿……”
“没错,就是我干的!可惜没踢准,就该直接踢断他子孙根,看你这小贱婢还想不想他!”刘瑾墨露出真面目。
你,你这恶毒的贼人!绿染心痛如绞,刚要放声尖叫就被刘瑾墨捂住,此时打更人正好路过,似乎听见一丝异常响动,慌忙查看,转了一圈,除了两只野猫啥也没看到,才摇摇头继续敲着梆子离开。
刘瑾墨早有准备,掏出软绳捆了绿染双手。
绿染怎么也没想到他竟胆大至此,难道就不怕大老爷责罚吗?
“怕啊,我当然怕,但你敢说出去吗?女儿家的名声最重要,出了这种事你也逃不过责罚。大伯父顶多打我一顿板子,打完板子还不得把你送给我,这就是你的出路。”
斯文败类的真面目往往比单纯的坏人更为可怕,刘瑾墨就是这样的人,他趋炎附势,圆滑世故,利益至上又极爱惜名誉。强行要了绿染便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对名誉做出的牺牲,为此他还喝了点酒。
绿染瞪大双眼,泪如泉涌,这可是鸿澜上房的附近,随时有人路过,他竟要在这里要了他,难道就不怕被人发现?
不,不,他就是要人发现啊!
他不但要对她做禽兽之事,更不怕她说出去,甚至逼她说出去,那样的话,她除了死就真的只有跟他过日子。
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主家会让一个提前坏了身子的婢女留在未出阁的小姐身边。
“阿染心肝,别哭了……”刘瑾墨含混说着,“疼你就叫出来。”沉重的身子压住疯狂挣扎的女孩。
绿染饱含泪水怒睁的双眸里映着刘瑾墨潮红的狰狞的脸颊,他的喘息越来越急促。
打更人敲完梆子晃着胳膊回去睡觉,完全不知假山后发生了什么。
刘瑾砚系好腰带,将带血的帕子收进衣襟,又俯身抱起绿染,仔仔细细的为她穿上亵裤,扣好肚兜,直到将她每一件衣服穿整齐,才亲亲她面如死灰的脸颊,“方才多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叫?”
已经被狗咬住,叫人来除了丢人也不会改变被咬的事实。她宁愿被多咬一会,也不想让狼狈暴露人前。绿染泣不成声。
她宁肯被他玷污,也不要人知晓,可见铁了心不跟他。刘瑾墨暗暗冷笑,女人失了清白早晚会认命的。便抱着她道,“你且听话,忘记刘瑾砚,我就抬你做姨娘,否则就让你做一辈子通房。”
绿染的哽咽越来越急促,刘瑾墨眼底掠过一丝不舍,便搂着她温声细语的哄着,见她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跑走,心头不禁一热,想起她柔嫩的身体,总也要不够,姑且看在她是第一次的份上饶她一回。
但他万万没想到,回去的绿染没有半分声张,重新梳洗一番,换上高领的斜襟入睡,第二日只是眼睛微肿,坐在房里陪刘玉洁绣花,夜里当值,日复一日都如此,只是再不肯出洁心园。
刘瑾墨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