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美好,即便不是人,也该是仙才对!莲仙,出淤泥而不染的,莲仙。
你觉得漂亮,就好。
摇笑着把我揽进了怀里,吩咐长玉去寻黑卫的统领,以便能挑一个合适的人出来,去祁国给西陵送信,我拦住了摇,告诉他,我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惹得摇微微一愣,“谁?”
易风,护送我回来的那个黑卫。
我不知摇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仰起头看了看他,说出了自己的人选,“之前,他在大营给不少兵将医过伤,去凤城里面救西陵的时候,他也有去,之后给营里的将官们讲城里发生的事儿的时候,亦是他开的口,大营里的人都知道,他是我的属下,而且,这一路回来,都是他在驾车,在祁国那边的时候,有那个讨厌的梓潼引路,很多驿站城门的将官都认识他了,由他去,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烦……唔,当然了,如果,你还有其他重要的事儿让他去办的话,给我换个别人也行……”
由你。
听了我的解释,摇的脸色才稍稍好了一些,伸手,揉了揉我的额头,点头答应了下来,“今天才刚回来,让他休息一天,天黑的时候,再出发罢。”
作者有话要说:
☆、“小赌”怡情?
长玉接了摇递给他的信笺,小心的装进了衣袖里面,又动手撤了桌子上的文房四宝,吩咐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丫鬟小厮摆上茶点,躬身退了下去。
我坐在摇的怀里,心情极好的一边赏莲,一边“饭来张口”的吃着霜送来我嘴边的各色点心,渺让长洛去取了围棋来,摆在石桌上,要跟我手谈几局,当然,我这无利不起早儿的人,是断不会不给自己寻好处的,动手之前,先说好,一局,一千两银子,他输了,得乖乖的拿银票出来给我,我输了嘛……恩,摇替我拿银票出来……
你这小东西,真真是成了精了!
渺笑着戳了戳我的额头,让长洛拿出一打银票来放在桌上,然后,朝着摇努了努嘴,示意他拿银票出来。
我相信离不会输。
摇笑着换了个抱着我的姿势,跟长玉要了一打更厚的银票出来,塞进了我的手里,“离,你若能让渺一盘都不赢,这些,就全奖励给你,若能一局平局都不给他,我就再送你两箱松子儿糖。”
我要三箱。
我抿了抿唇角,跟摇讨价还价,松子儿糖,恩,放到冰窖里的话,吃到冬天都不会化掉,不用担心存放,对,就这么定了!
好,三箱。
摇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拈了一块儿点心起来,送到我的唇边。
渺,你若是连平局都没得一场的话,会很没面子的,不如,咱们打个商量,有了平局,摇许我的那三箱松子儿糖,你送给我?
我咬了一口到了嘴边儿的点心,伸手从棋篮里抓了一把棋子儿出来,抬头看向了渺。
若是只有平局,我多送你一箱。
渺的唇角扬了扬,心情颇好,“但是,可得说好了,提出要彩头的人是你,输了棋,不准耍赖,银票要乖乖的拿出来。”
你怎么说话呢!摇是耍赖的人么!
我半点儿都不觉愧疚的把摇刚刚塞给我的银票交给长卿,吩咐他收好,然后,拈了一枚棋子儿出来,落在了棋盘上,“你要是赢了,记得请我吃东西啊,哎,对了,我记着,上回出门儿的时候,去的那家叫什么茶的馆子不错,要不,就那儿?”
小妖精!怎么都是你不吃亏!
渺答应着落下棋子儿,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小口,“依你,我若赢了,就请你去哪个什么茶的馆子请你吃东西。”
在祁国的时候,西陵曾告诉我,一局棋,便是一局战争,有的战争,兵贵神速,打得是对手的一个措手不及,有的战争,需要有足够的耐心跟对方周旋,细火慢炖,磨掉对方的士气,然后,再一举歼灭,前者,需要的是远见卓识,后者,需要的是机敏和对对手的了解。
永远不要拘泥于一种模式的棋路,让对方摸不清你的套路,才能赢得出奇不意。
最后一子落下,我抬起头看向了渺,满眼笑意的朝他伸出了手,讨要我该得银票,这一局,我赢了,陈兵于野的他被我三下五除二的拆了个溃不成军,成了板上钉钉的死局。
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渺并不因为输了棋而不悦,反而是抓起桌上的一打银票都塞给了我之后,命站在一旁伺候的长洛把这一局棋记成棋谱,准备留着以后研究,“小离儿,你可真真是越来越能让我觉得欢喜了!”
恩,我也觉得很欢喜。
我把手指戳进摇的茶碗里,沾了些茶水在上面,满意的点了点那一打银票,扭头交给了候在一边儿的长卿,“还下不?”
当然!
渺看了一眼被我戳进了手指的摇的茶碗,冲着摇坏笑,“长玉,还不赶紧给你家主子换一盏茶?”
再端一盏来,这盏,就留着让离继续沾了数银票用,换了新的,容易烫到。
摇半点儿都不吃亏的回敬了渺一句,低头,啄了啄我的耳垂,称赞我道,“离,你可真厉害,杀得渺半点儿还手之力都没有呢!”
渺不过是大意了,这回,兴许我就败了呢?
摇的话听起来是好听,可当着下人,我却不舍得让渺太过不去,忙出言给他撑面子,“长卿,愣着作甚!还不赶紧收棋子儿?”
我本是想跟渺再下一局,给他挽回些面子的,不想,竟是被不喜的人生生坏了兴致!
环佩叮咚,一抹赤金描雀儿的袍角出现在了南花园的门口,薛齐由两个小厮扶着,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在距离亭子约莫有十步远的地方停下,恭恭敬敬的跪伏下了身子,行了个十足规矩的大礼。
奴侍见过四位主子,请四位主子安。
一改早晨时候的狂妄,薛齐以一种我从未见过的低眉顺眼的态度蜷缩在了地上。
不是让你闭门思过么?
渺缓缓的拧起了眉,之前的好心情全然不见,睨了一眼扶着薛齐的两个小厮,冷冷的吐出了两句话来,“连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拖下去杖毙。”
听渺说要杖毙他们,两个小厮顿时吓得坐到在了地上,待旁边的人上来拖他们,才回过神儿的朝着我坐得方向爬了过来,一边爬,一边哭着求道,“离主子救命,呜呜,离主子救命……”
渺,他们只是下人罢了,做不得主。
我知渺这是在给我做人情,不然,以他的性子,要取什么人的性命,又岂会给那人留求饶的机会,“打二十板子,罚半年月银,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