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及答话,便是被爷的吻又阻了回去,我听到,他很认真的跟我说,“渊儿,我刚才已经告诉过你了,叫我霜。”
爷,渊儿只是个下人,怎么能称呼你的名讳,渊儿……
我的身子微微一滞,刚刚,我不是没有听到,而是,故意不接话的,摇让我称呼他的名讳,我已是诚惶诚恐了,而现在,若是再称呼爷的名讳,怕是,主子会生气的吧?主子的名字……是叫渺,恩,真美,若是能称呼主子的名字,该多好……
你的卖身契已经被我撕了,现在,你已经不是什么下人了,这里,是你的房间,我,是在你的房间里照顾你的。
爷笑着松开了我的唇,伸手,探进了我的唇里,挑逗起了我的舌头,“现在的你,是我们三人的侍妾,恩,应该,也算是主子。”
霜。
看着爷眼中的认真,我怯怯的叫了一声,他们三个人的侍妾么?这种说法,可真是的怪异,不过,也罢,总好过是奴籍。
真乖,渊儿。
听了我的称呼,爷不禁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收回自己的手指,“躺着不要动,我去告诉摇,你醒了。”
爷,唔——
我想伸手去抓爷的衣袖,却是蓦地感觉到,下身一阵撕裂般的剧痛,顿时,便是整张脸,都抽搐了起来。
都说了不要动,怎得就这般不听话!
见我疼得变了脸色,爷顿时紧张的回转过身来,坐了,伸手把我按回了枕头上面,“前日,那妖孽过于忘情,竟连你是初蒙雨露都忘了,此时,你的下身受了伤,禁不得乱动,不然,若是把刚刚结痂的伤口撕裂开了,就又要遭罪,明白么?”
前日?
经爷这么一说,我才是知道,我,应是已经昏睡了一日一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温柔,还是预谋?
乖乖躺着,我去喊摇来帮你换药。
爷揉了揉我的额头,便要再起身出门,我看得出,他是当真心疼我的。
爷,渊儿想知道,这里,有多少个跟渊儿一样的人。
我没有松开爷的衣袖,许是因为他的宠溺,我竟是觉得有些依赖起了他来,没有缘由的,便是觉得,他会应我的一切请求,答我一切的问题。
叫我霜。
爷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也没有回头,但是,同样的,也没有走开。
霜。
我怯怯的叫了一声,为他那比我还执拗的脾气撇了撇唇角,不过是个称呼罢了,怎得竟是能在意成这个样子,不过,我也只是敢在心里抱怨一二,未敢说出。
只你一人,其他的,都是下人。
听到我从了他的意思,爷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虽然,他是背对着我的,我却是,依旧感觉的到他的笑意,“渊儿,你记好了,以后只准这么叫,叫别的,我都不会应的。”
直到爷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我才是回过了神儿来,像爷这么一个口蜜腹剑的人,竟是,也会在意这样的事情么?呃,口蜜腹剑?我不禁微微一愣。
他待我也算是不错的,为何,我竟是会用这样的贬义来评价他,不过,好像,除了这个词之外,我也的确是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了……罢了,是什么,有关系么,他待我好,便够了,做人须得知恩图报,前日,若不是他和摇,我怕是,当真就要死在主子的身下了吧?
约莫着过了半盏茶的工夫,爷和摇才从外边来了,都未带面具,而且,从守在门口的人问安的态度来看,应是,对他们这样的出现,并不觉得惊讶。
想来,这已经不是在别绪楼了吧,在别绪楼的话,他们三个,从来,都只是被当成一人的。
离,这床,还睡得惯么?
摇一边说着,一边放下了手里的药箱,只仿佛,他问询的人,是一个关心备至的爱人,而非,我这样一个,跟他连雨露之恩,都算不得的卑贱之人。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答话,心中,却是微微懊恼,不是说,我是他们三人的侍妾么,为何,却独不见我最想见的那人来?若是说,之前,是因为我昏睡着,他来与不来,我都不可能知道,那,现在,他,总该出现了罢?
渺不会来的。
见我的目光一直在往门的方向瞟,摇不禁叹气,伸手,揉了揉我的额头,“他,有事要忙,待忙完了,才会来的。”
听说主子是因为在忙,才不能来看我的,我的心里,不禁好受了许多,乖乖的点了点头,不再往门口张望,“前日,谢谢你们……我,虽是虚脱了,但,还是听得到你们说话的……”
说什么傻话,你可是我们三人的,我岂能,让他一个人弄坏你。
摇浅浅的笑,那温暖的笑容,让我如沐春光,“离,那日,你只是说了,渺和霜在你心中的意象,还不曾说我呢,今日,补给我,可好?”
在渊离看来,摇就像自九天谪落人间的仙人,一如你身上的味道,淡雅如兰,虽近似远。
我缩了缩身子,没敢说,摇总给我一种拒人千里的感觉,虽然,他一直都是在笑着的,我却是知道,他的笑,只对他认同的人,才是温暖的,“摇,你才是真正的扶摇,对么?主子和……霜,都是在借用你的名字,是不是?”
是。
摇点了点头,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伸手,勾起了我的下巴,俯身吻了下来,“离,有些事,在心里知道便好,不要问出来,不然,是有可能会带来杀身之祸的,虽然,我们三人不会伤你……未必,别人也不会……”
来,我帮你换药。
摇一边说着,便把手伸向了我身上仅有的那件,薄如蝉退的纱衣。
摇,别……
我紧张的抓住自己的衣襟,不知为何,竟是觉得,在主子不在的时候,对别人解衣,是一种对他的背叛,我并不是害羞,呵呵,出身楚馆的人,又如何懂得“害羞”两字,须知,以前时候,为了不要让我们害羞,在教习房里,“研习”房中术的时候,管事们,都是会责令我们赤着身子的,尽管,不会有人碰,但是,看,却是不乏的。
你并不是他一人的,没有必要为他守身,况且,这两日,都是我在帮你换药的,你的身子,我该看的,不该看的地方,都已经看过了。
这般说着,摇便是用一只手抓住了我的两只手腕,压过了我的头顶,然后,另一只手,开始继续解起了我的衣带,“霜,抓住他的手,不要让他胡闹,不然,一会儿伤口又该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