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有死。”
清冷中带着一丝独有傲气的声音响起,众人猛的抬起头,充满希望的双眼一瞬间全部聚集在说话的萨奇身上,拓跋悦微眯着眼看着他,试探性的道:“你的意思是……”
是她想的那样吧?
“嗯,在你们战斗,我帮尉迟大哥治疗的时候,我并没有忘记我的职责,即使不能即使的急救他们,但我却在他死去的一瞬抽取了他们的灵魂封印于紫晶石中,只要找到南宫主子,他应该会有办法让他们复活的。”
知道了拓跋悦的真实身份,萨其自然是不敢怠慢,捧着一堆紫晶石点点头,爽快的肯定了拓跋悦的想法,当战斗打响,他们毫不犹豫的将最重要的支援工作交给他的时候,他就有义务保证每个人的安危,即使不能即使给予治疗,他也不会允许他们就这样彻底的身死道消的,这是他的责任。
“太好了……”
敢死纵队的悲伤瞬间一扫而光,只要灵魂还在,尸骨没有了又如何?一旦找到轩辕启,他们就会再次回归,再次跟他们一起战斗,一定可以的,只要找到主子。
“你们不会再有机会。”
一道冷漠冰冷的声音突然的插入,拓跋悦心里一阵不爽,转身对上司空远冰冷的紫眸,微微一厄,随即妖媚的脸上划过一丝不爽,梼杌,你竟助纣为虐,知道将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吗?
“拓跋,他……”
玉邪不知道该怎么说,曾经一同出生入死的伙伴,换了是别人,他可能不会这么纠结,但梼杌……他时刻都不能忘记,他是因为他才死的……现在……他该怎么救他?如果让南宫辰轩辕启知道他助纣为虐,谁都保不了他,因为在现在的轩辕启心目中,敢死纵队无疑才是最重要的,而南宫辰,几乎只听轩辕启的,即使代价是灭了梼杌一族。
“玉邪,人是会变的,我们现在是敌人,轩辕主子是不会允许我们同情敌人的,对不起。”
玉邪在想什么,纠结什么,拓跋悦自然也知道,但……想到那些死去的伙伴,原谅她顾不上以前的交情。
“梼杌,不管你是否恢复记忆,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你确定要与我们开战?”
这是拓跋悦最后的一丝仁慈,只要他现在罢手,应该还来得及。
梼杌两个字响起,司空远心神突然狠狠一震,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当他想看清楚那些画面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又全部消失不见,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司空远一贯冷漠的双眼爬上一抹迷离与疑惑,紫眸一瞬不瞬的看着站在战场中央的三人,他们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第一次,司空远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以前不管在哪里,面对什么人,有多少不懂,他都从不曾开口问过任何人,因为他什么都不在乎,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催促着他问清楚,否则一定会后悔终生,所以他问了。
“呵呵……梼杌神兽,远古四大神兽旗下八大战兽之一,血统尊贵,地位比某些上神还高,是火凤大人最重要的左右手之一,现在你懂了吗?”
拓跋悦微微一笑,眼神迷离的看向天际,曾经,他们是战友,但那时候的他们并不像现在的敢死纵队一般亲密无间,友好只在战场上,其他时候,他们可是非常高傲的,别说上神,有时候连她这个战友都不看在眼底,现在回首看来,其实不是不在乎,应该是不知道怎么在乎吧?就跟当初的她一样,所以她敬重轩辕启,是他让她明白了什么叫亲情,什么叫友情,什么叫无法割舍。
“啊……”
闻言,司空远突然感觉头一阵阵的刺痛,痛得他再也顾不上什么面子,双手紧紧的抱着头蹲在地上,梼杌神兽……梼杌神兽……脑海里断断续续闪过一大串的画面,他依然看不清是些什么画面,但直觉告诉他,那些画面一定跟这个女人说的事,跟梼杌神兽有关,他到底是谁?忘记了些什么重要的东西?
从来不在乎不是因为没有在乎的东西,而忘记了应该在乎的东西,司空远的心开始左右拉扯着,找不到一个平衡的定位。
拓跋悦玉邪黑冥三人对看一眼,视线不约而同,期待不已的看着他,快想起来啊,现在想起来还来得及。
光明神殿,魔法公会与炼药公会的人并不是白痴,当然听懂了拓跋悦隐含在话里的意思,虽然个个都惊愕于司空远就是远古最尊贵的梼杌神兽,可这绝对不是令他们最震惊的,真正令他们震惊的是,那三个人明显认识以前的梼杌,那他们的身份……会比梼杌低吗?
“圣子大人,你别听他们胡说,就算那个妖女说的是真的,那也只是说明,你不愧是我光明神殿的圣子大人,请圣子大人不要再纠结,跟我们一起杀了这群胆敢毁了光明神殿分殿,杀了我们无数弟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