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晓峰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司徒彦的身上,完全没听到林遥的话。他决定闭口不谈,什么都不说。然而,他保持沉默的状态,引起了司徒彦近乎于耻笑的调侃。
当然,司徒彦是优雅的。他含蓄地笑着,说:“别紧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还有其他事做要。”
他的话刚说完,老旧的木门被推开。一个消瘦、面色却微微红润的男人站在外面,打着哈欠看着司徒彦,“可以走了吗?”
林遥挑挑眉,逗司徒彦,“你把他养的很好。”
在司徒彦满意而笑时,韩栋冷冷地瞥了一眼,“林遥,有时间请你吃饭。能让他先走吗?”
“当然。”林遥很高兴能看到有了点活人气儿的韩栋。可见,把他交给司徒彦是正确的。
司徒彦起身,无形的压力让贺晓峰下意识的动了动身体,远离这个笑眯眯却让他感到恐惧的男人。司徒彦无声地笑了笑,对林遥摆摆手,“这位贺先生很紧张,我建议你稍等一会儿。嗯,七分钟吧,这是个很奇妙的数字。七分钟后你再问,会有不少惊喜。”
混蛋玩意儿又搞神秘一套,林遥懒的搭理他,直接白了一眼。司徒彦走到林遥身边,稍稍靠近了些,在耳边低语:“我可以让他全部说出来,不用你浪费时间。怎么样?感兴趣吗?代价是一个吻。”
不等林遥发飙,门外传来自家爷们的警告声,“司徒彦,你他妈的找抽?”
司徒推着韩栋走进屋子,斜睨着笑意不减的司徒彦。司徒彦对着他摆摆手,“兄弟,好久不见。”
司徒彦的笑容让爷们不爽,他虎着脸,烦躁地说:“操,跟卫君越来越像。赶紧滚蛋,别他妈在我眼前晃悠。韩栋,把这玩意儿弄走。”
韩栋冷着脸走过去抓住司徒彦的手腕,一言不语地走出了房门。门缓缓关上,司徒彦在门缝外回了头,对着贺晓峰张张嘴……
这一幕,林遥看的真真切切。但是他不明白,司徒彦为什么要对贺晓峰说:再会。
门,终于关的严丝合缝。司徒坐在椅子上,把厚厚的一打儿纸摔到贺晓峰面前。说:“贺晓峰,需要找律师吗?”
“我就是!”没了司徒彦在场,贺晓峰的压力骤减。面对司徒,竟也有胆子反驳,“你们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抓我?特案组吃饱了撑的吧?”
“你误会了。”林遥走到司徒身边,“抓你是个人行为,跟特案组无关。”
“个人行为?”
司徒握了握林遥的手,让他先坐下。忙了这么久可别累着。这一仗,先由他来开锣打鼓。
其实,贺晓峰也明白落在这俩人手里肯定没好。但林遥的话让他完全猜不透。什么叫“个人行为,与特案组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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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司徒把脏兮兮的外衣扔到一边,露出里面带着一点血迹的体恤衫。他指了指自己,“看我这一身的血,你是不是想:怎么就没撞死你!?”司徒笑的顽劣,“贺晓峰,小遥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场。你知道我要去4S店取车,特别给我安排了欢迎队伍。我挂了彩,医药费得跟你要。”
“别,别胡说。”贺晓峰故作镇定地反驳。
司徒点燃一根烟,痞里痞气吐在贺晓峰的脸上。对方厌恶地皱着眉,挥开呛人的烟草味。司徒勾着嘴角跟他冷笑,“那个电话就是为你准备的,事实上,小遥的车压根没问题。你真是够意思,都没让我们失望啊,居然两边堵。”
机场,文堂和霍亮遇到了跟踪和追击。当对方看到霍亮的时候及时撤退,司徒便明白了,他们的目标只有自己。
林遥担心地看着司徒肩膀上的伤势,知道没大碍还是有些心疼的。他走近了一步,站在司徒身后,冷眼看着贺晓峰,“你明明猜到了贺连博在司徒手里,还想着弄死他。贺晓峰,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你,为了脱罪,不在乎父亲的死活。或者说,如果贺连博死了你更高兴一点?”
贺晓峰横眉冷对,吼出一声:“胡说八道!”
“我把话挑明了说吧。”司徒截断了贺晓峰的自辩,“你冲着我来,我肯定不能轻饶了你。所以,抓你跟特案组没关系,纯属咱俩之间的私人恩怨。小遥参与了,因为我是他的人,你要弄死我,好歹也看看他的脸色。”
贺晓峰也不是什么善于的主儿,抓住司徒几句话里的关键处,开始反击。既然你司徒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那咱们只谈私人的事,案子的问题你问什么都没用。因为那是特案组的工作,不是你司徒的责任。
没错,我是安排了人去4S店候着你。但是我没想过杀你。我的确怀疑父亲落在你手里,但是文堂也好,特案组也好,都是站在你那边的。我很被动,甚至被你们牵着鼻子走。我能怎么办?我绝对不会甘心。所以我派人去4S店等着你,意思是警告。
司徒千夜,不要以为你一人可以做大。你干的事我都知道,你敢对我父亲不敬,我就敢弄死你!
再怎么说贺晓峰也是个律师,逻辑性也很强,并且多多少少了解一些警方的审讯方式。所以,对贺晓峰,由司徒出马。他听过贺晓峰一番辩白后,很直接地说:“今天我不提特案组,单说咱们之间的事。我跟你们贺家是雇佣关系。我带你来,包括带走你父亲,都是因为你们委托我。现在,我准备结案了。作为合约的甲方,你有必要坐在这里听我明一切,并回答我的问题。”
闻言,贺晓峰冷笑一声,“好,你说吧。”
司徒翻开联合科研所给的材料,最后一页上明明白白写着方惠的死亡时间。
“这份分析材料是最权威的部门给我的。他们对方惠所中的那种毒进行了非常详细的分析和实验。这种变异的砷毒,被摄入后可以在人体内潜伏十七个小时。十七个小时后毒发,毒发时间是三分钟。就是说:方惠真正中毒的时间是案发前一晚十点左右,毒发是第二天下午三点左右。三分钟内死亡。”
说着,司徒指了指材料上被做了标记的一行字,“你仔细看。权威部门给出的死亡时间是:15:00——15:40。根据死亡时间推算,方惠中毒的时间是前一晚21:30——22:30。根据我们对你的调查,案发前一晚你在某家酒店请朋友喝酒,期间买了一瓶六十八元的高价矿泉水。赶巧了,我在方惠家的阳台上发现一模一样的水瓶。”
“那又怎么样?”贺晓峰自信满满地说,“我能买,她就不能买?”
“但是她卖会很奇怪。”司徒说“前段时间她的父亲出事,她的经济条件直线下降,连一活两包的事都干出来了,会花六十八元买一瓶水?说不过去,不合理。你不用找其他接口搪塞我,我们找到的水瓶上只有方惠一个人的指纹。你觉得正常吗?”
“不正常,但跟我无关。”贺晓峰抱着胳膊,翘着腿,傲慢了起来,“司徒,你说的情况在我听来非常矛盾。你说死亡时间是15:00——15:40.但据我所知,一个快递员进出方惠家的时间就是:15:20——15:25;我妹妹去的时候方惠已经死了,你们也查了她的时间,是15:28——15:33。这个你怎么解释?难道说我妹妹进去的时候,方惠还没死?”
林遥憋不住了,把司徒的脑袋拨到一边,双手撑着桌面,紧紧盯着贺晓峰的眼睛,“你刚才听什么了?毒素会在人体内潜伏十七个小时,十七个小时后才会毒发,毒发时间是三分钟。毒发之前,方惠跟好人一样,没痛没感觉,进入毒发期才会有人体反应。”说着,林遥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打儿纸来,摔在贺晓峰面前,“五年前的案子,死者的死因、死亡现场跟方惠案几乎一模一样。报案人是死者的女友,在她进入死者家的时候,死者同样没死。但是因为躺在视觉死角,女友没发现被害人。这跟你妹妹的情况是一样的。”
一切推论得到确凿的支撑时,林遥将案发的整个过程在脑子里反复演变。
第二名快递是在15:20——15:25进出方惠家,必然跟方惠有了正面接触。如果方惠身体异样他会有所发现,并告知特案组的人。可见,方惠在这个时间段里是正常的,也就是说,那时候并未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