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辰已经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觉得头疼欲裂,眼前发黑。
袁博士越是走近他,越是兴奋,那个古怪的东西已经被她打开,里面是三根尖尖的连着线的东西。她抽出一根来,准备朝温雨辰的耳朵扎下去。
刺耳的刹车声传来,黑乎乎的大家伙直接冲向了袁博士。她惊呼一声跳开,狼狈地跑远了几步。怒不可抑地看着车里下来的男人。
司徒一脸的阴沉,下了车直接窜到袁博士面前抢过她手里的东西摔在地上,狠狠几脚,踩得粉碎!那东西一碎,温雨辰的情况好了很多。他脱力地跪在地上,微弱地叫着,“司徒……”
这时候,林遥也从车上下来。快步走到温雨辰身边把他拉起来抱紧,抚摸着他发抖的身体,直接把人送进车里。
袁博士缓过神来,冲着司徒质问:“你没权利带走他!”
司徒气的磨牙霍霍,不等他说些什么,林遥直接返了回来,照着袁博士的脸狠狠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道十足,袁博士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满嘴是血!
林遥指着她,咬牙切齿的痛骂:“cao你妈!离我徒弟远点,再有下次,我他妈掐死你!”
对这种不是人的傻逼林遥觉得说多了都是亵渎自己!骂完了,拉着司徒回到车里,带温雨辰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袁博士坐在地上,抹掉嘴里的血。她面无表情,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电子器,记录:试验品-A,脱离实验598天,情绪产生变化,会哭。原因不明,以待观察。
温雨辰的情况很糟糕,脸色苍白,眼泪不断的流。司徒抱着他急急走进房间,林遥赶紧从他的包里掏出耳塞给他戴好。随后,看了看温雨辰痛苦的样子,心疼的要死。
“司徒,去弄几条热毛巾。”说着,林遥把温雨辰的外衣外裤脱掉,把孩子塞进被窝,“头还疼?要不要去医院?”
温雨辰咬牙挺着,摇摇头。他这种情况去了医院也没用的,只能硬挺。好在那个波段的音频时间不长,大概两个小时就可以恢复。温雨辰紧紧抓着林遥的手,说:“没,大事。”
浸过了热水的毛巾敷在温雨辰的额头上,却不见任何效果。司徒急的团团转,无奈之余,只好给唐朔打电话,“快,让叶慈接电话。”他急着说。
叶慈刚刚把弄混的荀雨晴安顿好,接到司徒的电话后,冷静地说:“让他趴着,脑袋朝下。”
司徒正要转达叶慈的意思,就见温雨辰已经爬向chuang边,把脑袋垂了下去。林遥忽而想起,食人案他被绑架那时候,眼睛喷了药剂后也是头疼欲裂,温雨辰就告诉他:趴着、低头,越低越好。
这孩子……经过多少次这样的事,才摸索出经验来?
那边的叶慈已经起身,“我马上过去,就让他先趴着。”
司徒挂了电话,说:“叶慈马上就来。”
林遥心疼徒弟,在地上坐着,抱着温雨辰的脑袋,给他按捏着。司徒很焦躁,因为实在气不过那个不是人的娘们儿。艹了,怎么就那么畜生呢?越想越是生气,他的电话又拨给了老陈,开口就骂:“他妈的那傻逼玩意儿你们能拴好了吗?再出来一次,我真不给你们面子。打死打残都算我的!”
老陈反应了半天才琢磨过味儿来,急忙说:“我说两天没看见她,原来是去找你们了。”
“找我家孩子来了!”司徒怒吼,“马勒戈壁,把我们家孩子弄成什么样了?你赶紧给你们负责人带个话,就说我说的!那狗cao的傻逼再敢来,咱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到此为止!”
老陈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保证立刻向上级汇报。话里话外的甚至还有“你当时怎么没弄死她呢?”的意思。可见,袁博士在研究所那边也是个遭人恨的。
这会儿,司徒也顾不上追问砷的化验结果,又恨恨地咒骂两句,直接挂了老陈的电话。
转回头来,看着林遥,夫夫俩长长吁了口气。
半小时前,司徒赶到酒店房间,林遥才发现温雨辰竟然一直没回来。本来想给小孩打电话,发现电话丢在房间里了。司徒说,正好我也有点饿了,咱俩一起出去找雨辰,找个地方吃东西。
亏着是俩人出来了,不然,后果不堪想像。
作者有话要说:6月1号2号上海CP14妖妖会去练摊儿,在上海的小伙伴们有想现场买书的,看活物的尽管来玩~
☆、第28章
叶慈和唐朔披星戴月的来了。乍一见温雨辰的样子,唐朔气的差点拔枪去崩了那个没人性的女人。
没人性的,叶慈见得多了。袁博士的情况已经不能用“没人性”来形容。到底是什么,叶慈懒的去想。当务之急是要控制住小孩儿的痛感!他从提包里拿出一个脏兮兮的布口袋,里面是一个看似有些念头的盒子。
随着盒子打开,一股淡淡的药味儿散发而出,露出里面扎在深褐色“泥”里的几根长短粗细不一的针。
司徒诧异地问:“你还会针灸?”
“不是针灸。”叶慈一向赖于解释,取出一根比绣花针略长的针。
针猛一瞧是黑色的,在灯光的照映下泛出深紫色来。叶慈让林遥和司徒把温雨辰脱的干净些,只剩下一小小裤裤就可以。
随着黑紫色的针不断扎在温雨辰的身上,疼痛感逐渐消失。脸色依旧惨白的小孩儿停止了颤抖,枕着林遥的腿昏昏欲睡。
最后一针,叶慈扎在了温雨辰的颈侧,小孩儿彻底昏睡过去。林遥小心翼翼地把人放下,盖好被子。这一切结束,众人齐齐出了口长气。
叶慈说:“这个不是病,更像刺激了他什么神经,就是所谓的神经痛。我只能止痛。睡几个小时就能恢复,不用太担心。”
擦去温雨辰脸上的汗渍,林遥心事重重。司徒摸了摸他的脸颊,“放心吧,有我们在呢,他不会有事。”
司徒知道,自家小祖宗虽然担心徒弟,但不会顾此失彼。这时候,还是先把案子解决掉再说。他问叶慈:“试探过那位荀雨晴了吗?”
不等叶慈说话,唐朔抢先道:“没为题。她不是被指使找上大兵哥的。不过,光是查了她还不能确定,毕竟当时找大兵哥的另有其人。荀雨晴说,是她想找大兵哥,知道大兵哥不会搭理她,才拐了弯请那人帮忙。至于那个人是否只受了荀雨晴一个人的拜托,就不知道了。大兵哥的意思,那个人也要查。”
叶慈办事,司徒一向放心。随后,将自己赶来H市的原因,事无巨细一一说明。
当初在家里,司徒什么都没说的原因在这里也一并说了。
“贺晓峰很可能涉嫌黑钱,数额巨大。光凭他,没这么大本事,他父亲或许也参与了一些。这就难办了。我当时什么都没说,也是给文堂留个时间处理一下。咱不能在背后捅文堂和文家一刀,太不厚道。”
另外一点。司徒觉得贺晓峰与方惠的死也脱不了关系:“电话里,贺晓月虽然没有明说。话里话外的也透露了贺晓峰知道那份图纸的存在,甚至可说是下落。”
随着司徒的进一步分析,林遥也在琢磨。案发当天下午,方惠是准备把成图快递出去的,但是突然接了一个电话,就改变了主意。可见,那通电话不但重要,其内容也是涉及到了图纸。所以,方惠才把成图扣下,换了一份半成图。
然而,如此程度的分析显然还有些浅薄。致电给贺晓月的人显然知道她准备在当天下午快递图纸,故此,打了电话制止她那么做。如果真相不是这样。方惠绝对不可能将已经交给快递小哥的成图换下来。
必然,那个人,那个电话,完全左右了方惠的行动。
进一步分析:知道方惠手里有成图并即将快递出去的人有几个?
司徒习惯性地抓住了林遥的手,说:“你别忘了还有个前提。当时,贺晓月说是接到公司电话,让她去方惠家里那图纸,并说这是方惠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