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来了!”司徒诧异地说。
文秘书微微低头,靠近司徒,“我来难为你的。”
司徒表示,只要不是让我移情别恋,什么都好说。文秘书的笑容始终淡雅,他摇摇头,低声问:“你们是不是抓了个孩子,叫萧辛伦?”
司徒没说话,冷了脸,冷了态度。文秘书仍旧笑着,低声说: “暂时放了吧。”
“我要是不放呢?”
“就当卖我个面子。”
根据司徒对文家人的了解,他们是不会因为官场问题向谁低头的。文秘书的骨子里有着文家人的傲气,当初为了帮司徒不惜丢官被查,不惜冒着损坏文家声誉的风险。这人从不畏惧强权,从不趋势附会。可今天,文秘书对他低头了,低着头说卖我个面子。司徒恼火,可又知道自己实实在在欠了文秘书不少情。
文秘书的脸上毫无愧色,甚至看不到一丝的为难。他只是含笑看着司徒。
就在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车窗忽然传来几声咚咚。里面的人在敲,在催促。
“谁啊?”司徒笑着问,“能让你舍了脸来跟我要人。”
“不提也罢。”文秘书也跟着笑,“这个人你暂时放了。我会找个机会,让你们坐下来好好谈。到时候,我不会再插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司徒告诉文秘书,你找错了人。人不是我抓的,也不是我审的,你找我没用。文秘书叹息一声,摘下脸上的眼镜,一张俊朗的素颜直对司徒,“咱俩这关系还用得着绕圈子吗?我来找你,不是以秘书长的身份,而是以文堂这个朋友的身份。如果我找葛东明,特案组就会卷进来,今后的事不好办。”
说着,文秘书抓住了司徒的衣襟把人扯到眼前来,挨的极近。他的声音压的更低,“我知道你们办什么案子。多了我不能说。不久之后,你一定会来找我,那时候才是关键。萧辛伦,你先给我,我肯定不会让你吃亏。你今天失去多少,日后我加倍弥补你。”
“你他妈的就跟我打马虎眼!”司徒愤愤地说完,转身走了。
不多会儿,带着萧辛伦出来。司徒发现,萧辛伦并不认识文秘书,而文秘书也没多看萧辛伦一眼,直接让他车上。
临走前,文秘书说,我不能看着你被你们家那位挤兑。朋友就要有朋友的立场。说完,丢给司徒几份报纸。
狐疑的司徒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一会儿,冷汗淋漓。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写了四千多,回头一看:麻蛋这是什么狗屁玩意!全删了!素以,昨天没更,对不住大家。
这个案子牵扯到很多主线问题,所以,会长一点。文秘书这条线为了什么引出来,大家都来想想看~
☆、第26章
林遥冷着脸在办公室里等着司徒给他一个明确的解释。你死皮赖脸地把人带走了,就像用一句“相信老公”了事,你他妈的真是好日子过够了,还不止这个,还有你那绯闻。司徒,咱俩正经有几笔帐需要好好算算。
房门被推开,司徒的脑袋先探进来,笑嘻嘻地看着林遥,“宝贝儿,我能进来吗,”
“滚进来,”
“您看是横着滚,还是竖着滚,”
眼刀子刷刷地飞过去,显然是无心再跟他废话。
本来俩人打赌的事让司徒绝对可以扬眉吐气一把,横空杀出来的绯闻却让他失去了优势,这不得不说是个灾难。厚着脸皮蹭到林遥身边,看看人家的脸色,没敢上手去抱。
“小遥,你觉得我应该先解释哪件事?”
“文秘书的。”林遥冷声道,“你自己那点烂事,等会再说。”
于是乎,司徒将文秘书跟自己的对话一个字不漏地重复了一遍,为了讨他家小祖宗的欢心,还加入了自己一番详细的分析。
司徒觉得,文秘书背后那人应该与案件无关,不是他朋友就是他亲戚。估计,亲戚的面儿更大些。文秘书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既然他已经许了愿,就不会食言,他们只要等着就好。
说这些话的时候,司徒小心翼翼地观察林遥的反应,见他也没怎么恼火,这才继续问:“你审出什么结果了?”
除了怀疑“杨清”出卖了自己的资料这一段,林遥把所有的情况说了一遍。末了儿,还有点不甘心地嘀咕,应该抓紧时间审问萧辛伦,现在人被要走,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他手里。司徒没就这个问题啰嗦,脑子里想的都是萧辛伦的证词。
就像林遥分析的那样:案发当时,萧辛伦在22:38去了卫生间,一定会跟凶手之一撞上。分析看萧辛伦的态度,似乎有两种可能性。
一,萧辛伦的确是看到了,但,他在包庇凶手。
二,萧辛伦的确是没看到,因为他压根没去过卫生间。
当事人不在他们手里,分析也只能称之为分析。可不管怎么说,萧辛伦跟案子牵扯过深,这一点毋庸
置疑。不止是他,包括他的父亲萧飒也脱不了干系。林遥将在魏奕家的事告诉司徒,觉得有必要调查一下萧飒。
司徒也纳闷。萧飒怎么也搀和进来了?听那通电话的内容,萧飒似乎也了解不少j□j,而现在唯一掌握所有情况的于砚府失踪,或许,可以从陈景、萧飒身上找到突破口。
暂时理顺出一些需要调查的问题。司徒把对鲁菲菲的怀疑说给林遥听。在正式开口前,他将报纸放在桌子上,信誓旦旦地说:“我绝对没有干一丁点对不起你的事!我用我爸的名义发誓。”
林遥当时就囧了。他没想到司徒居然发誓,还提到了司徒文涛,这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这一锤子,砸的林遥有火发不得,只能恨恨地戳着司徒的脑门,警告他以后注意点。这么一小段插曲过去,司徒才说:“今天上午我又去了一趟剧组。我问了鲁菲菲以往的工作习惯。按理说,她的工作都完成了,应该马上回家,但是案发当晚她却没走,跟魏奕在化妆间门口聊了七八分钟的时间。其后,没人知道鲁菲菲去过哪里,直到发现魏奕的尸体,这人才忽然冒出来。”
林遥问,“你怀疑什么?”
“说不好。”司徒咂舌,“这案子的线索太乱了,我他妈的就没遇到过线索成这样的案子。你看,至今为止,我们连嫌疑人都没圈定,这绝对不是好现象。有人在里面搅混水,肯定的。”
这一点林遥也同意。关键是:谁在搅混水?还搅的这么有成绩?
“不止这些。”司徒略有些担忧地说,“魏奕为什么要收集一些警察的资料?他是准备干什么?”
林遥将平板电脑拿了出来。这个东西存些线索记录,翻看的时候方便省时。修长的手指滑动屏幕,定格在几条加过标注的文字上。他指给司徒看,“萧辛伦说,大约是在三个月前魏奕出现梦游现场。三个月后,也就是案发前他忽然说找到了解决方法。从当时他下意识的动作来看,他这个方法指的应该是托雨辰转交给我的东西。我就在想,呼机和钥匙是不是在三个月内得到的。”
萧辛伦看到魏奕那个笔记本的时候是一年前,就是说,魏奕从那时候开始试图结识一些警察。但是他迟迟没有出手,直到案发前一天无意间在片场见到了自己。
“司徒,可不可以这样想:萧辛伦没有找记事本里的警察是因为他还没拿到呼机和钥匙。或许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两样东西就是他需要的。在他的脑子里,缺少的是‘证据’。当他拿到这个证据后,已经过了一年,他无法选择该找哪个警察。这时候,他发现我跟雨辰有关系,所以才找上我。”
最后,林遥又指出一点,“魏奕频繁发生异常事件,作为他的父亲,魏盖轩一点不清楚?一点没察觉?
他什么线索都没向警方提供,肯定也是个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