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看到了十几只姑获鸟都被锁到笼子里,而吸血姬手里还有一只。
看样子是当场刑讯逼供这种桥段来着。
这才二话不说一声“叮”就打断了吸血姬的牙,而那阴阳师才回转身来。
与那阴阳师同时出现的,是这空地上,四面八方,都来了那么几个带着式神的阴阳师,同时,天上也悬浮了几只能飞的式神。
所谓合围,当然是一个地方都不要漏的。
——万一来的是大天狗,人家一言不合飞走了岂不尴尬?
萤草却握住了茨木的手。
茨木脑海之中,迅速展开了一副以萤草的感官和通过法力感应到的,四面八方的所有隐藏的或者现身了的敌人。
还有,作为封灵阵的巨大的乃至于不需要细细探查就能知道的缺口——
那口深不见底,也不知道尽头在哪的天井。
茨木对萤草修炼的所谓“功法”简直越来越感兴趣了。
他妖力进步到了一定的地步,到如今已经算是妖怪之中的翘楚,走到这一步,自然也有想过作为妖怪……他还能怎么往下走,如何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刚巧,萤草给他看了一个新的,更可以无限进取的天地。
茨木觉得,此战过后,一定要找机会问问萤草方不方便教他那些功法阵法。
——此战过后。
茨木并不觉得他会折在这里。
倒也不是说他已经自负到了觉得所有阴阳师一块儿上都解决不了他的地步。
而是地遁。
妖怪体系可没有地遁这么神奇的能耐。
#有底牌的感觉真的是爽爆了!#
并且同时,茨木也并不担心能不能救出姑获鸟的问题——
阴阳师们抓了那么一大批姑获鸟,无非是想从已知的姑获鸟身上知道未知的那个有可能破开蓝符的妖怪到底何方神圣——那,既然目的只是逼萤草出来,小草儿往这里面一站,妖怪之身却带点点阴阳术的感觉,自然而然就已经吸引了大批阴阳师的仇恨,哦不,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了。
这时候姑获鸟什么的,早就不是关键所在。
哪怕只是在打斗之中想办法给姑获鸟塞把伞,她们一定能自己给自己挣一条生路来,别忘了姑获鸟整个族群本身在妖怪里面的排名就相当靠前,她们能这么倒霉的被抓了这么多,无非是因为阴阳师们带着豪华阵容有心算无心罢了。
“你应该就是那位破开了蓝符的妖怪?”茨木自己个儿开着脑洞呢,完全没意识到为首的阴阳师发话了,“或者,我应当尊称你一句阴阳师大人?”
萤草也懒得和那阴阳师磨嘴皮子,只捏了捏茨木的手心:“这地方的阴阳师和制造蓝符什么的绝对脱不了干系,杀了也不会睡不着的,你……能一爪子都挠死吗?”
茨木谨慎地开口:“我并不确定那些式神都带了什么御魂,阴阳师本身有多厉害,我只能保证我输出最厉害的一爪子。”
萤草揉了揉鼻子:“那就行了。”
她挑眉,看了看那个想要和她搭讪的阴阳师,感应了一下他身边的式神的强大程度,头也不回的问茨木:“我要你的地狱之手达到把所有敌人全部波及到的最好的效果,应该怎么办?”
茨木不假思索:“那你就想办法把一式神或者是阴阳师扒到只剩一口气去,我依靠地狱之手的溢出。”
被无视了的阴阳师看着他们俩正在旁若无人地商量战术,面上的微笑都险些没撑住:“我说这位妖怪阴阳师大人……”
“谁要用这么奇怪的称呼啦。”萤草轻哼一声,一蒲公英就“叮”了过去。
沉迷输出不可自拔的草总,挥舞着那用法力不用妖力的蒲公英,怼死了那一位阴阳师。
正面怼死的。
是真死,因为动作太快乃至于那位阴阳师甚至没有召唤出个带了薙魂的妖怪给自己挡一招的时间。
茨木:……
阴阳师们:……
阴阳师的式神们:……
萤草尴尬地挠挠头:
32|2018.2.17
茨木好笑地揉揉萤草的头发,挑眉看向那为首的阴阳师留下的几个式神:“你们几个的阴阳师都死了,还要和我们打么?”
为首的络新妇愣了一愣。
自由来的太猝不及防啊……
“我是妖寮的创建者,你们若是无处可去的话,可以到妖寮来。”茨木笑的很有领袖风范,“庇护你们的能耐,我妖寮还有。”
络新妇皱着眉头看了看茨木,再想想自己悲苦的命运,也不想找组织抱大腿了,一扭头就离开了。
徒留萤草一声轻笑。
“你这招揽妖怪的本事……还真是遗憾得很呐我的茨木大人。”
茨木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怒瞪了萤草一眼,却没找到什么话反驳。
咳咳。
之所以他们这么随便说话都没有阴阳师阻止,主要原因还是在络新妇。
这个上半身人形下半身蜘蛛的女子,走了就算了,她还从身边同样刚刚失了主人的座敷身上捞了三点鬼火,一记“噬心食髓”召唤出了一堆蜘蛛就朝着在场所有阴阳师袭了过去。
而一团混乱之中,萤草都别说嘲笑两句茨木了,她当场亲上去阴阳师们可能都在忙着抵挡蜘蛛不能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