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木转了一下手中的笔,道:“清光,安定, 你们两站在门外干什么, 要进来就赶快进来。”
“这不是看你还在和三日月殿下说话吗?”加州清光笑道,“主人, 这次巡逻任务带上我和清光啊。如果我和清光,或者新选组其他刀堕化了,由我们亲自斩杀比较好,对吧?”
唐木道:“可以,去跟三日月报个名, 我想他也会去。你们等在门外,就是想说这个?”
“不是。”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对视一眼,拿出一把刀放在唐木桌子上道,“其实今天出阵,我把长曾祢虎彻捡回来了。”
“长曾祢虎彻?”唐木疑惑,“今天捡回来的不是浦岛虎彻吗?”
大和守安定道:“其实都出了,只是我们瞒住了捡到长曽米桑的事。”
唐木道:“打检非两把虎彻都捞到了?运气不错嘛。说吧,为什么要隐瞒。”
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再次对视了一眼,然后向门外看了一眼。
唐木道:“和泉守也来了?你怎么比他们落后一步?”
和泉守兼定进来道:“因为没想到他们两会会来找主人啊。这本来是我们自己的事,主人已经够忙碌了,还让主人操心我们的私生活,岂不是让我们太愧疚了。”
唐木翻了个白眼,道:“我的忙碌不就是因为操心你们的私生活的原因吗?说吧。”
“还是我来说吧。”加州清光道,“前任审神者为了观察我们堕化的过程,用了许多方法诱使我们堕化,这个主人也是知道的。挑拨离间,让我们互相怀疑甚至自相残杀也是她常用的手段之一。不过这点她没有得逞,我们有过对同伴的怀疑和不满,但最终都克服了过来。除了蜂须贺虎彻。”
“他怎么了?”唐木道,“和长曾祢虎彻有关?长曾祢虎彻有过碎刀记录,难不成是蜂须贺虎彻做的?”
加州清光表情阴郁的点头。
唐木道:“既然都说出来了,那就说的更详细些吧。我记得长曾祢虎彻是虎彻赝品,难道蜂须贺是因为他是赝品而杀了他?”
大和守安定道:“不止如此。听前任审神者说,近藤局长成名后获得过真正的长曾祢虎彻,后因没有现在的长曾祢桑好用,便认为那才是赝品,将真品长曾祢处理了。”
和泉守兼定道:“还有一种说法是,有人将真正的长曾祢虎彻仅献给近藤局长,土方先生认为持有一把赝品的事会折损局长威严,便把长曾祢虎彻处理了。”
唐木愕然:“所以蜂须贺认为是因为长曾祢虎彻的关系让他的亲兄弟被处理掉,于是杀掉了长曾祢为他亲兄弟报仇?蜂须贺的脑子有病吗?”
“呃……大概就是这样。”加州清光皱眉,“他当时也是受了刺激,一时激动砍了长曾祢桑一刀,长曾祢桑没有抵挡,便受重伤了。前任审神者说长曾祢桑伤势过重治不了,长曾祢桑便碎刀了。”
“我们现在知道前任审神者是骗我们的。”和泉守兼定叹气道,“她应该是为了挑起新选组和虎彻之间的矛盾,让蜂须贺堕化加深,故意不救治长曾祢,甚至还可能做了手脚吧。不过长曾祢重伤的确是蜂须贺的原因。我们担心蜂须贺还会对长曾祢不利。本来这些事不想跟主人说,这太像是告状了对吧?”
唐木道:“还是早点跟我说吧,免得到时候你们和虎彻之间产生冲突时,我还一头雾水。这件事情很好解决,只要蜂须贺对长曾祢不再抱有杀意就成了对吧?不过长曾祢出现后,不会对蜂须贺有敌意?”
加州清光撇嘴道:“不会。因为那家伙在死之前还不断对我们说,让我们原谅蜂须贺,这不是蜂须贺的错,不让我们为他报仇。他还说无论蜂须贺怎么想,他都是蜂须贺的大哥,蜂须贺做什么他都会原谅他的。”
唐木道:“……那还真是善良。蜂须贺要是狂性大发把你们砍了,他也会原谅蜂须贺?”
加州清光喷笑道:“这是个好问题,等长曾祢桑出來后,我去问问他。”
大和守安定道:“清光,不要太过分,这会让长曾祢桑很为难的。”
和泉守兼定道:“长曾祢大概会先报仇,再切腹吧。”
唐木挑眉:“殉情自杀?”
三人异口同声回答道:“别这样说!很恶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唐木摆摆手,道:“好了好了,刀留下,你们先回去吧。要报名参加这次任务的就找三日月报名,不想参加的就留在本丸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去找蜂须贺,他今天在田地里对吧?”
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和和泉守兼定离开之后,唐木拎着长曾祢虎彻下楼去田地里找蜂须贺。今天蜂须贺被分配了管理田地的内务。
蜂须贺虎彻和新来的浦岛虎彻今天是一起做内番。浦岛虎彻刚回到本丸,让蜂须贺和他一同内番,算是给两兄弟多一点交流时间。
他们两是本丸唯二的虎彻,按道理说,他们之间感情应该很深刻才是。暖冬本丸也有蜂须贺和浦岛,蜂须贺对这个三弟十分喜爱和溺爱,一说起浦岛虎彻,就是赞不绝口。
现在这两位虎彻都是沉着脸各干各的,好似陌生人被强凑在一起似的。
唐木走到田地边时,蜂须贺和浦岛已经看见了唐木,都给唐木打招呼。
“浦岛,我有事找蜂须贺。”唐木道,“你先回避一下。”
浦岛道:“单独找二哥,是大哥的事吗?”
蜂须贺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唐木看了两人一眼,道:“本来的确是想说这件事的。不过现在觉得没必要了。”
看蜂须贺一听长曾祢的事,就一副被愧疚压垮了的样子,就知道长曾祢重新出现之后,蜂须贺不会对长曾祢不利。新选组那三把刀,也是关心则乱了。
“长曾祢捞到了,我等会儿就把他叫出来,先通知你们一声。本来同刀派的刀都是住一起的,鉴于你们比较特殊,如果不乐意我会把长曾祢安排到别处。”
浦岛忙道:“不用了,我和大哥一起住。”
蜂须贺嘴皮动了动,低下头没说话。
唐木看蜂须贺这样子实在是觉得牙酸,忍不住道:“觉得愧疚就道歉,觉得自己做得不对就乞求原谅,觉得自己不可原谅就想尽一切办法弥补你的过错。这样欲言又止自怨自艾做给谁看?搞得你才像受害者似的,让人看得胃疼。你是言情小说里的白莲花女主角么?害了别人还要觉得自己委屈?”
“我没有!”蜂须贺虎彻吼道。
唐木道:“你现在不就是?说实话,这件事本来就是你的错。就算那个坏人说了挑拨离间的话,但稍稍有点智商的人都知道分辨真假。无论是近藤勇将真品虎彻处理了,或者是土方岁三将真品虎彻处理掉,都是无稽之谈。土方岁三曾经手中的和泉守兼定也是赝品,后来在新选组鼎盛时期才将真品入手。说土方会因为近藤勇拿了赝品丢人而把真品处理掉,这件事和他的行为矛盾了不是吗?”
“新选组的人本来就不是什么高贵的出身,也从未因自己的出身自卑或者做些过激的事情。且虎彻价值极高,便是自己不用,留给后代做传家宝或者赠送给其他高官贵族做人情,都是不错的选择。这和近藤勇选择谁做佩刀并不冲突。暴殄天物是不可能的事。”
“退一万步讲,土方岁三或者近藤勇就是这种为了面子将古刀毁掉的小人,那你也该去找土方或者近藤报仇,和长曾祢有什么关系?”唐木道,“他太锋利太好用,怪他啰?历史上遗失的融掉的毁掉的虎彻不知多少,你要不要一个个报仇?”
矫情。
当刀的时候就是一个道具,没有心的道具被怎么处理本来就随拥有者喜欢。要计较人类的感情那也得从拥有心开始算起。唐木一直觉得这群刀子精十分矫情。
罢了罢了,谁让他们是新生的付丧神。从前任审神者将他们召唤出来开始算起,他们也不过是还在上幼儿园的孩子。咱要好好爱护祖国的花骨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