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拍戏的时候,不论是生理上的本能还是心理上的变化,他会想起他、想要他。
但仅止于想象中。
渴望在某个方面更进一步几乎是所有人在爱情中无法避免的想法,更何况,他们是生理构造完全相同的男人。
陆以圳深吸一口气,是的,他理解他,相信他,并且在这件事上并不存在任何分歧,他们都不是柏拉图的信徒。
他只是……一时无法付诸行动而已。
陆以圳长长呼出一口气,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然后盯着花洒的开关。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结束比平日都漫长的洗澡过程。
然而,没等他下定决心,浴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容庭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一瞬间,陆以圳居然不知道自己该挡上边还是该挡下边以及到底该不该挡!
然后手忙脚乱中花洒不小心就拿错方向然后对着容庭喷了出去。
某人立刻变成了落汤鸡。
“……”陆以圳尴尬,“我……我不是故意的。”
容庭倒是宽容大量,并没有责怪陆以圳的意思,他只是手脚并用反应迅速地把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立刻脱了,然后和陆以圳的换洗衣服放在了一起,提醒对方:“记得明天一起丢洗衣机。”
接着,他递出怀里崭新的一盒内裤。
“应该没湿,给你换的。”
但是,就在容庭的目光真正落在陆以圳身体上的时候,他迅速注意到对方身体生理上的变化。
同样,陆以圳的目光也停留在了他的身上。
陆以圳根本没法否认,容庭这个人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脸,他的身材,他的一切。
从感情第一次萌动时,在梦里,陆以圳幻想的就是这样的容庭。
是男性杂志上力量昭著的容庭,是电影镜头里肌肉分明的容庭,是曾经在拍戏时,拥抱着他,欺在他身上的容庭。
陆以圳的呼吸变得短促起来。
而容庭几乎也在这一刻,有了反应。
他没有多一秒的犹豫,直接解下手腕上的表,放在了陆以圳手表的旁边。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陆以圳,仿佛不愿意错过此刻他每一个表情。
容庭抬腿迈进了浴缸,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浴缸的蓄水阀被闭合起来,浴缸里已经浮起了浅浅一层温暖的水,刚好盖过了两人的脚面,容庭一手将陆以圳压进了自己的怀里,接着将人逼至墙边,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而另一手,他接过了陆以圳已经快要握不住的花洒,随意放在了一旁,接着打开了浴缸的水龙头。
哗啦啦——
浴缸里的水迅速地涨起来。
两人的欲望也几乎无法在碰撞中达到了无法克制、将要溢出的地步。
“陆以圳,坐下。”容庭按着他的肩膀,两个人同时坐入浴缸里。
温暖的水将两人包裹。
接着,伴随着一声轻哼。
陆以圳背对着容庭,情不自禁地昂起了头。
二十年来。
作为男人最重要的尊严,他交付到他的手中。
“以圳,你相信我么?”容庭轻轻咬住陆以圳的耳垂,“我会让你快乐。”
72
新年第一天。
容庭是被身边人烫醒的。
他只是翻了个身,习惯性地摸了下身边的位置,然后就摸到了一个滚烫的脸。
容庭立时惊醒,睁开眼坐了起来。
虽然昨天胡闹得久,但其实也不过就来了一次,陆以圳根本没法适应,容庭又无心让陆以圳吃苦头,随后失了兴致,草草射了了事。到最后他郁郁不得痛快,陆以圳反而神清气爽,出来之后还拉着他看了几分钟电视……结果还没等到跨年倒数,陆以圳眼皮一沉,就歪在枕头上睡着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容庭都必须承认,这是一个……嗯,非常美妙,且值得回味的夜晚。
在“三!二!一!”的倒计时中,容庭替陆以圳掖了掖被子,两人相拥而眠。
只是……怎么一早起来,陆以圳倒发烧了?
容庭摸了摸陆以圳的额头,确实烫得吓人。他眉心一皱,手往陆以圳的臀探去,想看看是不是昨天他没留意,弄伤了对方。
然而,他手指刚碰到陆以圳,怀里的人就像被捞上岸的鱼,使劲打了个挺儿,甩开容庭的手,接着一翻身裹着被子滚到了床的边缘。
陆以圳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闷着嗓子哼哼,“别做了,不舒服。”
容庭无奈,跟上去,伸臂揽住陆以圳,小声哄道:“以圳,你发烧了……”
“知道我发烧了你还要做??丧心病狂!”陆以圳掀开一只眼皮,瞪了容庭一眼,继续呼呼大睡。
容庭:“……”
他不敢再动陆以圳,只好抱着对方,耐心地问:“那你还疼吗?昨晚没有流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