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规规矩矩地敲响了,乔晟看了一眼,拿出了影帝的风姿非常镇定地颔首道:“……”
失败。乔晟泪奔,居然忘了自己是不能说话的,简直就是大痛苦。
为什么人家穿越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有钱人,自己就穿成了一个哑了的暴力分子!这不科学!
他走过去将房门拉开,门外站着一个年轻人,看着乔晟伸出的手表情定格在=口=,简直就像是活见了鬼。
乔晟打心底疑惑,目光随着青年的目光看过去,心底郁闷无比。
明明就是一双普通的手而已啊,至于这么惊讶么,这到底是个什么诡异的时代?
乔晟心底打鼓,影帝的本能瞬间泛滥,他冷淡地看了那青年一眼,将手迅速背到了身后。
青年反应极快地开口道:“剑尊,近日长阳门有消息,绝杀令重现江湖了。”
乔晟:……好在我不会说话,因为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只知道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见乔晟面容镇定不为所动,青年犹豫片刻接着道:“剑尊恕罪,云隐山是不参与江湖纷争的,是令严多言了。”
乔晟的目光终于落定在令严身上,他盯着青年看了半晌也没想出原来的剑尊到底是用什么方法交流的,只好拽得二五八万地看了令严一眼,目光凛凛威严,回过头去径自将门关上了。
事实证明演技高超很重要,因为令严根本没怀疑面前冷静无比的剑尊被人掉包了,他看着关紧的门沉默良久,转身离去。
乔晟松开手,这才发觉自己的手心里有些微潮。
虽说乔晟看起来一派坦然镇定,事实上他的心底在波涛汹涌地吐槽——
艾玛自己居然是剑尊,剑尊啊!听起来就非常厉害的样子!这以后可怎么演,连人家的剑都拿不起来怎么破?!
云隐山应当就是这座山的名字,从窗口看出去,窗外云雾缭绕,倒是一派盛景。
乔晟在窗口站了一会儿,径自坐回桌前,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在那里有自己的家人朋友,就算责任本身是一柄太重的担子,乔晟也从来没打算放下过。
他的手在那柄寒光凛冽的剑上轻轻摩挲来去,最终定格在剑鞘上,剑鞘古朴非常,上面雕着一条盘龙。
没记错的话,龙在古代应当是帝王的象征,到底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乔晟心底犯嘀咕,感受着剑在掌心铮铮作响,还是有感应的啊……乔晟想着,试了试重量又一次陷入了深深的郁卒。
意识不能决定物质,这是马克思爷爷告诉我们的。
不管如何,想要回去就要凑齐七颗龙珠召唤神龙,想要找到七颗龙珠,那么就要靠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努力了!
乔晟将自己整个放松靠在椅子上,慢慢闭上了眼。
总归是有回去的办法,那么现在能够做的,就只有好好地演戏。既来之则安之,在哪里不是老本行呢?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这句话说的倒是一点都不错。
至于刚刚说的什么绝杀令,反正自己也是云隐山中的,估计掺和不进去才对。
可惜乔晟的好算盘刚打到一半,门就又一次被人敲响了,乔晟望望天,好想凭空消失。
没成想他的念头刚刚一转,镜子里面就真的没有这个人了啊!
乔晟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再看看镜子里面一片模模糊糊的雾气,犹豫着眨眨眼想着:“我要弯刀。”
两柄弯刀霎时到了乔晟手中,沉甸甸的金属触感熟悉的不得了,让乔晟差点感动落泪!
这这这算是福利?!实在是太幸福了好么!
乔晟认认真真开口:“我要回去。”
……
没听到?乔晟重复一遍:“我要回去。”
…………
好吧,不过这感觉倒是有点像自己渣了三年的剑三,乔晟想了想,一刀劈下,霎时间光芒贯破长空——
烈日当空明力盛,赦免三毒五欲沉,正是一式烈日斩!
门在乔晟震惊的目光中哗啦啦地倒下,乔晟脸色微微一变,脚下已是一转将门外躲闪不及的令严向后拽了三尺堪堪躲过。
令严的目光添了三分敬佩,看着乔晟手中的弯刀神情又是一顿,掩去诧异规矩道:“谢剑尊救命之恩。”
乔晟其实很想说,孩子你太客气了刚刚我差点砸死你,这要是放在我们那个年代叫做故意杀人罪啊。
令严紧接着说道:“剑尊,前些日子下山游历的希鹤师弟,尸体被人发现在靖州城外,只有一道致命伤,疑似魔教所为,而此事或是与那绝杀令有关。”
令严的师弟就是……自己的弟子?
乔晟已经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如果说有感情吧,其实也夸张了点。
毕竟自己今天刚刚来到这里,别说希鹤,就算是面前这个令严,也不过就是一面之缘。
可若是说彻彻底底放开手去,乔晟自问做不到,占了人家的身体倒是一说,被人欺到头上来打,这不是乔晟的作风。
然而这一次,还没等乔晟说话,就见令严表情极为为难地又说了一句:“还有一事,还望剑尊指教。”
虽说令严的表情让他有些心底惴惴,说到这份上乔晟也只好看过去,就听令严一字一顿道:“魔教教主到了,不知剑尊见是不见?”
乔晟:……
令严表情疑惑。
乔晟:……自己这个徒弟好像眼神不怎么好,耳朵也不怎么好使来的。
轻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乔晟发现自己的声音好像回来了——
“那魔教教主可是穿着一身红衣?”
“回剑尊的话,”令严表情微微一变,依旧克制地恭谨问道:“正是,只是剑尊如何得知?”
对于令严惊讶的语气,乔晟默默然点点下巴:“他就站在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