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儿子英文学得可能比自己好,秦戍在电话另一头止不住地点头,“对对,businessman什么意思?——很busy(忙)的man!”
“我这么一个busy的man,可能见天儿想起来给你打电话吗?”
“……”
秦默清咳一声,“对啊,你忙嘛,我怎么好意思打扰你。”
……
糟糕!中计了!!
眼看着有理变成没理,秦戍狠狠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开始转移话题,“儿子,找我什么事?是不是没钱花了?”
父亲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秦默一点也不意外——秦默家是单亲家庭,母亲本来身体就不怎么好,父亲又因为管不住下半身频频外遇,最后把她给活活气死了。
那之后秦默的父亲就变得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只能通过一直给他钱的方式来弥补心里的愧疚。
从秦默记事起,父亲问他最多的话不是像大多数家长会说的‘你今天过得开不开心’或者‘想去哪里玩,爸爸陪你’,而是那句‘有没有钱花’……
按理说秦默该痛恨父亲气死了母亲,但意外的是,秦默看到父亲的时候,却始终感觉不到自己心里有恨意。
他想,他和父亲可能是同一种人,习惯用下半身思考,只是父亲愚蠢,用婚姻束缚住自己,又无法承担婚姻带来的责任……
想到这里,秦默轻轻叹了口气,“我需要一个保镖。”
那个和黑道有染的男人对他纠缠不休,他当然要想办法自保。
秦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动起真格来他不是刑毅的对手。
他的仇还没报,不想再节外生枝。
“好。”连原因都不问,秦戍就一口答应下来。
秦戍个性豪爽,也因为他这份爽快,大家都喜欢和他做生意。
接着秦戍还追问了秦默对保镖有什么要求,秦默自然是回答挑个漂亮点的。
敲定了保镖的事,父子俩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
想到终于有办法对付那个恬不知耻的刑毅了,秦默这一晚睡得特别安稳舒服。
第二天清晨,秦默伸了个懒腰,下床走到门边,拉开门看到刑毅的瞬间——他差点本能地把门甩手摔上。
刑毅站在房门外,维持着要敲门的手势看着秦默,显然是没想到会这么巧。
秦默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刑……什么来着,你干嘛?”
“刑毅。”似乎是习惯了对方一晚过后就会忘记自己的名字,刑毅表情没什么变化地放下手,道,“叫你吃早餐。”
秦默望前走了两步,督了眼餐桌上相当丰盛的早点,“我好像没花钱雇你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