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涟漪先拿起一个pda,递给我,并说:“这里面记录了清麟这几年接过的case,委托人的资料,事情的大致进展,收费明细……都在里头了,以后万一要查,就在这里面找吧。”
我接过,不知该说什么,只点点头。
她接着拿起一个档案袋:“这里面是清麟名下的资产,银行存折什么的也都在里面,密码清麟知道,你去问他。”
我又点点头。
阮涟漪拿起桌上另外一份单独放置的证书时,手在半空中有一次不明显的停顿。
我看着她。
“这是产权证明——我已经按清麟的意思,把这栋别墅单独买下来了。”阮涟漪只是有一瞬的恍神,很快便恢复过来。
她一直在注视我的动作,见我把它慎重地归入档案袋内,眼神颇具深意地看了档案袋一眼,又看向我:“你——”似乎想说些什么。
我微愣:“怎么?”我有哪里没做好吗?
可阮涟漪只是多看了我两眼,然后缓缓摇头。
习惯了他们这样玩神秘,我也没多想。
陆陆续续的,阮涟漪把公文包里剩下的杂七杂八文件都一一交代给我,还有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也都跟我说了一遍。
最后,她掏出一支手机,“这是我专门用来和清麟的委托人联系的号码,有工作找上门都会通过这支手机,你好好收着。”
明白它的重要性,我小心翼翼地接过。
“我会放出消息,以后清麟的工作洽谈都由你来负责——和他们周旋的注意事项,我都列在pda里了,你好好看看。”阮涟漪停顿了下,压低了声音,补充道:“另外,有件事情你要特别注意——清麟接工作从来都不挑剔,也都不管危不危险、复不复杂——别的暂且不提,但如果明摆着可能是陷阱,你千万不能接下来。”
“陷阱?”
“对。”阮涟漪严肃地道:“你应该也知道,清麟在这一行有不少‘敌人’——他们见不惯清麟这样不受业界传统拘束的,一直想找清麟的麻烦……现在虽然不多了,但如果是和他们有关的生意,你要多小心一点,查清楚有没猫腻再决定接不接——记住了吗?”
感觉到有担子压在了自己的肩上,我明白“责任”意味着什么,因此也用同样的严肃郑重点了下头。
阮涟漪坐在一旁看着我低着头,按自己的思路整理公文包,她的表情淡淡的,似乎在与曾属于自己的东西告别。渐渐飘出早餐食物香味的空气里,静谧的,没有人出言打扰她。
直到我收拾好公文包,起身想把它拿上楼放好。
“等一下!”却被阮涟漪叫住。
不等我回头,原本坐在我身后沙发上的她站起身,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把我t恤的后衣领往下扯了扯——
过了两秒,她放开我,很小声咕哝一句“还是下手了嘛……”什么的。
我没听清,觉得莫名其妙的。
回头看她,她冲我摆摆手,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我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