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奈之下,他把白奕辰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希望可以借此逃脱梁响的“毒手”。
终于,在第二天下午下班之前,陆远在走廊路堵住了准备早退的白奕辰,他声泪俱下的把昨晚梁响蛮不讲理的恶行向白奕辰一一控诉,希望可以得到上司的支持。
谁知道白奕辰耐着性子听完,不但没有站在他这一边对梁响的行为表示愤慨,反而一脸无所谓的问道:“就这样?没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啊?这已经很过分了好不好?这简直是对国家军队人才的蔑视和侮辱啊!
陆远在心里咆哮道,不过鉴于他对白奕辰的态度有些摸不清头脑,便秉持着诚实的原则回答:“就这样,没了。”
“嗯,我知道了。”白奕辰点了点头,“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们就赶紧照办吧。”
“啊?”陆远一下子没转过弯来,他忍不住脱口问道,“白总,虽然我们是保安公司,但公司的实质情况您是知道的,这样公器私用,不符合规定吧?”
白奕辰闻言笑心里憋着笑,打官腔道:“什么是公器私用?陆远你说话可要想好了。这个安保公司既然挂在我翌晨集团的名下,明面上就要听总部的调配。你的安保公司这么多人,这几年却一点外面的业务也没有,时间长了难免惹得有心人怀疑。梁秘书这样的安排,也是更好的掩护你们的身份嘛!不过是平时的时候抽出几个人,有任务的时候再出任务,也没什么影响啊。你就不用太计较了。”
他嘴上说的云淡风轻,心里却暗暗为梁响的安排叫好——不愧是自己的金牌秘书,对自己的心思揣摩就是到位,一下子就把陆远给搞定了。唔~早知道他这么能干的话,这个月的奖金给他翻两倍了。
“可是……”陆远听白奕辰这么说,虽然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纠结的站在他面前,既不说话,也不离开。
见陆远似乎心有顾虑,白奕辰便正色道:“这件事我会跟沈军长报备的,你不用担心。”反正估计自己只要对沈擎说明是小安可能有危险,他总会给自己个面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但是陆远依然面露难色,白奕辰见状再度补充道:“不如这样吧,你们这个月的训练任务就出外勤,目标是找出千年堂周围出现的所有可疑人物,查清楚他的身份地址,然后报告给我。如果这件事完成的好的话,这个月你们每个人的奖金翻三倍,假期多一天。如果完不成的话,你们全队的训练翻三倍,这样很公平?”他拍了拍陆远的肩膀,脸上的笑容在陆远看来就像是恶魔,“加油吧,陆经理!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说完他便用手指转着车钥匙,欢欣鼓舞的下班去找安然吃饭,只留下一口老血堵在心里的陆远,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走廊默默体前屈——公平个屁!暗鹰的队员我对不起你们,不但没能搬走梁响这个小白脸还找来了白阎王这个大魔头……
随即,饱受刺激的陆队长默默的握拳:他赌上军人的荣誉发誓,说什么也要在一个月之内,把那个敢在白阎王住的小区捣乱的猥琐男的祖宗八辈查个底儿朝天……
于是,迅速振作起来的陆队长以最快的速度派出了十名队员,白六黑四的日夜在小区巡逻。而作为照顾重点的千年堂周围,更是被他们安了不下10个超微型摄像头,使得安然的诊所成为除了京城中某些大院之外最安全的地方……
安然对自己已经被白奕辰重重保护起来的现状一无所知,只是隐约感觉到一夜之间,周围似乎多了许多貌似质素不错的保安人员。在知道是白奕辰安排之后,他心里的确为了白奕辰对自己的重视小小的甜蜜了一下,随即便陷入纠结当中。而这次,让他纠结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王府火锅的老板——季景。
自从千年堂开业的第二天起,诊所每天上午一开门,季景便准时前来报道。中午的时候,他会叫自家饭店的服务员送两人份的午餐过来,然后一直待到诊所晚上关门,才悠闲的离开。
诊所没有病人的时候,他就东拉西扯的和安然聊天,有病人的时候,他便一声不吭的坐在一边看安然给人治病。偶尔还会在安然忙不过来的时候打打下手,陪等待的病人聊聊天什么的,俨然一副医师助手的摸样。
安然一开始并没有在意,他以为季景的行为是对自己的针灸术感兴趣,而整天待在千年堂,也是闲着无聊一时兴起的结果,这种兴趣过一阵子便会消退了。
可是谁知这人在自己的诊所一待就是一个礼拜,不但丝毫没有厌烦的样子,反而态度越来越热情,看向自己的眼神也越来越热烈。害得每天来接他下班的白奕辰的脸色阴沉的简直能滴出水来,也害得他像做错事一样每每面对白二哥严肃的脸便心里发虚。
可是毕竟来者是客,再说人家又没妨碍到自己,实在没有理由赶人家走,弄得他心里七上八下,进退两难。
随着白奕辰身边的低气压一天天的严重,安然实在憋不住了,便在季景又跟自己东拉西扯闲聊的时候开口问道:“季老板,您天天来我这里,应该不是为了找我聊天吧?您到底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季景一点没有被人戳穿心事的尴尬,他毫不在意的一笑:“我是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不过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到我。”
安然没有接话,只是给季景倒了杯茶水,静静的等他继续往下说。
“我原本是个军人,隶属某师特种部队。”季景收起了脸上惯常的笑容,有些严肃地说道,“由于在役期间表现优异,我从部队毕业后,便直接被上级调派去他儿子唐宁的身边保护他。他人很随和,没有什么架子和坏毛病,而且在京城第三代的衙内圈里,是个不可多得的知道上进的人。”
说到这里,季景脸上的表情突然显现出痛苦:“三年前,我们在一次外出中不小心出了车祸。当时由于我的疏忽,唐宁被汽车爆炸的余**及到。虽然因为及时送到医院,生命没有危险,但是他的脸被碎片毁了容,双腿也差点被截肢。尽管最后医生拼尽全力保住了他的腿,但是同时也下了断言,他从此再也不能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