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向司徒颜的领口,一脸邪魅的抚摸过司徒颜精致的锁骨,然后就去解女人的衣服。司徒颜用尽全力摇头抵抗,可身上的药效,发挥的正是时候,她拼命的摇头,看在何初升的眼里却只能成为一种勾引!
衣服被扯开,司徒颜几乎绝望,突然想到了消失后,司徒玦总是会在何初升欺负她的时候出现,可是这一次,再也不会有人来出手救她了!
司徒颜绝望了,命运对她,从来连最后的一点怜悯都没有!
正在这时,包厢的门却被从外面突然踢开了,巨大的声响,让司徒颜努力的想要转身,想要睁开眼睛去看看那个突然出现的人是谁!可是别说是转身,她就连睁开沉重的眼皮都做不到!
“谁不长眼的,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何初升以为肯定是哪个不上道的服务生,不由得大骂了一声,可才骂完最后一个字,一个凶猛有力的拳头,就朝着他的嘴角砸了下来!
突然的尖锐痛意让何初升抽了一口凉气,牙齿咯破了嘴唇,立刻,他就尝到了鲜血的滋味!
“段安歌,又是你!”何初升站稳了身形,总算看清了来人,眼里有着难以置信的惊讶,上一次在酒店剪裁典礼上,就是这小子坏了自己的好事,今天又是这小子!他还真是和段安歌上辈子有仇啊!
“何初升,你还真是畜生!不对,说你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你是连畜生都不如!”段安歌说着,又是一拳猛的打了过来,不过显然刚刚被打过一拳的何初升,心里早有了提防,段安歌的这一拳,被何初升顺利的躲了过去。
一拳打空,段安歌和何初升对立而站,后者的嘴角四周已经渐渐肿了起来。
“段安歌,这里没有你的事,我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玩各的!更何况这样的事情,你也不是没做过,我们谁也比谁好不了多少!”何初升抹了一下嘴角,手背上都是鲜红的血,这让他的眼里也闪过了恨意。
何初升的话让段安歌身体一僵,这家伙说得不错,这样畜生不如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做过,就好像司徒颜的第一次,就是在类似的情况下发生的!
被戳到了心里的痛处,段安歌瞬间的失神之后,又迅速反应过来,他是做过这样的畜生事没错,可他知道错了之后就再没有做过,他在尽自己最大努力做一个好人!哪怕从坏人变成好人,并没有说的那么容易!可他一直在尽力!
“怎么,被我说中了,段少,你现在走还来得及!要不然,我们大家都会很难看!”何初升威胁的说道,虽然他爸爸只是个处长,可在政界多年,也结交了不少朋友,而他们的圈子,不怕有敌人,就怕没朋友!而朋友多了,不管官职大小,只要有心,都能给自己的敌人一个致命一击!
这一点,他懂!段安歌也懂!
“段少,为了一个属于别人的女人,你这样做值得么!”何初升看了眼床上的司徒颜,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别人坏了他的好事!
刚刚何初升的威胁,段安歌不是听不懂,他爸虽然是市长,是帝都最大的官,可是树大招风的道理,从来没有错过,站在最上端的人,下面有多少眼睛虎视眈眈,有多少人想要借机会将他拽下马,他就算是个混子,也能想的出来!
可是就让他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司徒颜被这个畜生占了便宜!彻底的毁了司徒颜的人生!
心,有了第一次犹豫,一边是孝道,是他家的老头子,一边是司徒颜,哥们的姐姐!这样两难的选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让他不顾老头子的晚年安慰,他做不到,可是任由何初升做出畜生不如的事情,他更不知道今后拿什么脸去面对司徒颜和司徒玦!
“段少,这件事有这么难下决定?虽然这些年我在国外,但是对于帝都的事情也不是一无所知,听说你爸爸有时候太轴,得罪了不少人呢!”何初升生怕段安歌摇摆不定,继续加大了威胁的砝码!
果然,何初升的威胁很奏效,段安歌的脸色微微变了,家里老头子这届快满了,而满界之后就退休,能享受安稳日子了,今天这件事,如果他执意这么多,那老头子的晚年,真有可能就被他毁了!
段安歌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被两股力量拉扯着,扯得他心很疼,很烦躁!不管如何选择,心里都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门在那,我就不送了!段少别忘了帮我关好门!”
何初升邪恶的笑了笑,打心里觉得,这一次段安歌一定会乖乖离开,毕竟他们都是很务实的人,女人可以玩弄,可是睡,却不是付出感情去爱的,更何况还要付出比感情更大的代价,比如权势,比如自己老爹和自己后半辈子的安稳!失去了段国强的庇佑,段安歌想要在帝都立足,凭他还真有些难!
司徒颜没有错过一句两人的对话,原本已经痛到麻木的心被提起然后被放下,然后再被提起,每一个过程都是一种磨人的煎熬!
她一遍遍的在心里喊着,段安歌,救我,不要舍弃我,可她喊不出来!
就算能喊出来,她也不知道,段安歌会不会选择救她,毕竟可能付出的代价太大!
段安歌将脸别过去,第一次觉得愧对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司徒颜现在躺在床上,人明明是闭着眼的,昏迷不清,可是他觉得女人眼皮下的眼球是在看着自己的,有了这样的想法,他更加的不敢再去看她一眼,从出生到现在,他头一次觉得自己这样无能,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混蛋!
选择,在段安歌恨不得杀了自己的自责中做了出来,和何初升想的一样,男人沉重的脚步往门口迈了过去,段安歌始终低着头,这一步对于他而言,到底有多沉重,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脚步一旦迈出去,就真的决定了司徒颜今后的可悲人生,也会决定他一辈子都活在愧疚和自责当中!
何初升看着段安歌向外迈的脚步,眼里闪过讽刺的笑意,市长的儿子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的无能,一样的懦夫!一样的只会想着自己!
司徒颜默默感受着气氛的变化,眼泪再次流了下来,一次次希望失望、担心害怕之后,她真的绝望了,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再有期望!
她的人生或许早就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悲惨!她还期望着能有什么幸福可言!她连最基本的自保都是一种奢望!
何初升提起嘴角,得逞的笑了起来,手朝着司徒颜的胸前落下,去解第二枚扣子,可扣子还没有解完,人就被突然间折回来的段安歌掀翻在地上!
“段安歌,你他妈的疯了!”何初升不敢相信的破口大骂,而更震惊的还是司徒颜,尽管她的眼睛睁不开,可依旧感觉到了空气因为多一个人的存在,而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温度,渐渐的温暖她已经渐渐冰封的心脏。
“爷就是疯了!爷他妈的要是连个女人都救不了,还做什么男人!直接阉了自己,做太监算了!”段安歌低声咆哮了一声,随后脸色慢慢好转,不再像刚刚那样的痛苦,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他就会最完美的做到底!
司徒颜能有今天都是他害的!已经害了她一次,还能害第二次么!让一个女人的人生充满了痛楚,还要让她再次绝望么!
不可能!他真的做不到!他心里仅有的那一电良知让他跨不出去那道门槛!
别说司徒颜是司徒玦的妹妹,就算不是,只要他还是男人,今天就不能这样怂蛋的离开!
“段安歌,我好心提醒你,你不听,你丫的等着,早晚我会让你后悔今天的选择,到时候不仅害了你,更害了你那个市长老爹!”
何初升嘴角流了不少血,刚刚身子从床上被掀翻到地下,后脑勺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磕破了,也出了血,本来就透着阴险无耻的面容,在血色弥漫开来时显得更加的惊悚。
“我和我老子都等着!就算我们垮了,你和你老子,也别想有好日子!”既然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可以顾忌的了,他段安歌生下来就是混蛋,这辈子最不怕耍混的,所以又朝何初升的肚子踹了一脚!
何初升吃痛,段安歌虽然白净,可真动起手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男人捂着肚子从地上起来,给了段安歌一个你等着的眼神,就慌慌忙忙出了房间!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段安歌看了眼床上的司徒颜,出了口粗气,人也没有了往日的优雅,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
司徒颜不知道此时到底是该开心还是难过,她暂时安全了,可是这安全是段安歌用他爸爸可能会有危险为代价换来的!而她更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多少次,下一次段安歌还要拿什么救下她,会不会救她!
可不管怎么样,她现在唯一想跟他说得就是谢谢!
段安歌坐在地上,头靠在床上,显得有些疲惫,刚刚在他心里何尝不是一场激烈的天人交战,老爸一直说他做人没有担当,这一次他担当了,不知道会不会把他老字活活气死!
“司徒颜,这辈子肯定是我欠你的!”段安歌没想到司徒颜只是半昏迷,语气有些颓败的说了一句,一定是欠的,要不然怎么那么多人不睡,睡了她,要不然春风一夜之后从来不看脸,却摘了她的面具!让自己陷入这个两难的境地!
“今天爷终于发现,爷还是有良心这东西的!既然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我豁出去一切还你就是!”男人自嘲的说了一句,可心里却舒坦多了,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救下了司徒颜,所以心里的愧疚少了,还是因为存粹的救了她而开心。
段安歌休息了一会儿,司徒颜身上的药力也渐渐退了下来,身体还是瘫软无力的,可是嘴巴却能活动了。
“谢谢!”微弱的声音结束了屋子里安静的气息。
段安歌一下子从地上弹跳起来,果然,司徒颜已经睁开了眼睛,那双水眸里写满了真诚的感谢。
段安歌突然一愣,似乎被她眼里的波光震慑到了,一时间忘了开口回话,司徒颜挺漂亮,很精致,虽然不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美的让人窒息的那种,可越看越漂亮,就像是一朵洁白纯净的莲花,开在绿色的荷叶之中,需要静赏才能发现她的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