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曜缓缓抬起头,明倾正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他锦衣华服,一脸讥诮,态度极为傲慢,像是抓住了他把柄般,露出一幅幸灾乐祸的神情。
离曜脸色一沈,一时拿不准明倾这是何意,试探性回答:“昨夜我与云逸把酒言欢,一时忘了时辰,睡得晚了些。”
“当真吗?”殿主月华的声音有些飘忽,显得漫不经心,但丝毫不让人怀疑其中的威严。
离曜咬牙道:“离曜句句实话,并未欺骗父亲。”
“并未骗人?”明倾上前一把捏起离曜下巴,伸手在他脸上刮了刮,沈声问,“那你倒是告诉我,这张脸是怎麽回事?”
挣开对方的手,离曜面无表情道:“醉酒後一言不合,动手打了起来。”
“少在这装腔作势!你老实交代,你和紫宵究竟是什麽关系?”
早晨刚起就听下人在那偷偷议论,说是有人见着大公子与他弟弟在後山野合。这两兄弟相依为命,关系非比寻常,明倾心里已信了几分,来向父亲请安,也正好撞见父亲打算召见离曜,等於落实了这个说法。
“既然身在天界,又是父亲的义子,大哥便该守天界的规矩,难道还以为自己是魔界的皇子不成?”
话说到这份上,离曜早已明白是怎麽回事。知道洛宸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但没想到,他竟真的把自己和宵儿的关系抖了出来。
无论天界暗地里是怎样的,至少在表面上极重教化,兄弟乱伦在他们眼里可谓十恶不赦。
“父亲。”明倾向月华恭声道,“依我看,此事应该知会魔帝陛下。”
离曜猛地捏紧手,脸上神情变幻莫测。他感到愤怒,感到绝望,溪羽现在已经是魔界之主,自己惹下的祸事,怎麽能害溪羽脸上无光?
他深深吸了口气,双手撑在地上,恭敬地下拜,“父亲,一切都是我的错,请您不要宣扬出去。”
明倾冷笑道:“一个巴掌拍不响,那个紫宵也别想逃掉。父亲你一定要严惩这两个没教化的野小子,他们丢的可不止魔界的脸,连着我们非云殿的脸都被他们丢尽了!”
离曜忽然抬起眼,直直望向座上之人,深吸了口气,“父亲,‘他’恨的是我,与紫宵无关,望父亲……手下留情……”
一直不闻不问的月华忽然直起身子,懒散的目光骤然变得凌厉,“你已经见过‘他’?”
“昨日见到的。”
“‘他’用了你?”
用……?离曜低下头,轻声道:“是。”
“你还要过段时间才成年吧?”月华向後仰了仰,用手撑着头,淡淡道,“今早‘他’确实来见了我,让我惩罚你,不过,‘他’在你成年前用了你,破坏了我们的约定,我也不打算完全照着‘他’的吩咐做。倾儿,去取鞭子来,打你大哥三十下。”
前面的一大堆话明倾完全听不明白,最後的三十鞭倒是听了个清楚,不满地抗议道:“父亲,三十鞭会不会少了点?”
月华沈静地看向离曜,“他本也没做什麽错事,三十鞭足够了。”
离曜松了口气,“多谢父亲体谅。”
明倾冷哼一声,命下人取过一大堆鞭子,他经常犯错,挨鞭子的次数不少,自然知道什麽样的鞭子打起来最疼,细细挑选一番,终於拿起一根麽指粗细的,在空中一甩,破空声中还夹杂着“滋滋滋”的火花,足见威力。
“这条鞭子是用龙族囚犯的龙筋编就,大哥,弟弟失礼了。”
离曜跪着不吭声,明倾便觉得他这副神情是不把自己瞧在眼里,眸光一沈,又下令道:“来人,上刑几,把我大哥绑起来。”
殿外走进两名男子,身形高大,五官粗犷,不怒自威,两人布好刑几後,架起离曜,让他趴在刑几上,再用粗绳细细绑了,令他动弹不得。
明倾很是满意,戏谑地笑道:“三十鞭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弟弟怕大哥忍不住,还是绑着为妙,以免失了仪态。”他一句一个“大哥”,语气嘲讽。
离曜紧咬着唇,身上本就痛得很,如今双手都被向後反绑,整个人趴在刑几上,呼吸不顺,实在苦不堪言。
明倾绕到离曜後面,解开他衣带,撩起外衣下摆,白色的亵裤显出流畅的身体线条。一般行刑也就脱到这里,但不知怎麽回事,明倾鬼使神差地,猛一用力,一把将那碍眼的裤子扯到膝弯处。
轰的一声,离曜只觉得满腔的怒火在心口爆炸:“明倾!”
挺翘的臀部布满被蹂躏过的痕迹,大腿根部青紫一片,足见情事之激烈。明倾看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在那翘起的臀上摸了一把,蜜色的肌肤像蜜糖一样粘人,明倾啧啧叹道:“这屁股好生漂亮,难怪紫宵不顾礼仪,也要与你厮混在一起。”
意识到自己言语粗俗,明倾小心地瞄了父亲一眼,见父亲无动於衷,没任何表示,胆子又大了起来。他这个父亲是真正的出尘之人,性情冷淡,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只要自己不要太过火,父亲并不会多加干涉。想到这里,明倾用鞭柄将离曜右臀向外面分开些,眯起眼往里瞧去。
艳红的小穴不知经过了怎样残忍的玩弄,过了一夜,仍是肿得不行,看起来淫靡而艳丽。明倾莫名地有些激动。没想到这个魔人看起来一本正经,背地里却如此放荡不堪。
好想把他带着的面具撕开,让他在自己身下哭泣着求饶!
下腹一紧,竟是动了情欲,若非这是正殿,若非父亲还端坐在上面,明倾毫不怀疑自己会将离曜的衣服撕个粉碎。不舍地放开对方,明倾嬉笑着道:“紫宵那麽小一个孩子,性子倒是暴烈,也不怕把你玩坏了吗?”
离曜惊怒交加,又不能反抗,只能把愤怒和着血肉往肚里吞,苦苦隐忍。
明倾眼里划过一道利芒,退了两步,鞭子在地上一甩,顿时发出“啪”的一声闷响,“去把他的双脚抓住。”
见站在旁边的两个男人要来抓自己,离曜厉声吼道:“不必,我绝不乱动。”
以眼神示意两人退开,明倾挑了挑眉,“那大哥当心,我可要动手了。”
话音刚落,破空声立刻呼啸而来,离曜闭上眼,凝神戒备。下身猛地一震,压在胸腔的气倒逆回去,让他眼前阵阵发黑。竟是……如此之痛。
好不容易可以好好羞辱一下这个一直看不顺眼的家夥,明倾自是打得十分用力,每一鞭都饱含力道,毫不留情地往那赤裸的臀部上一个劲招呼。
离曜死死咬着唇,嘴里早已血肉模糊,斗大的汗珠顺着额际滚滚而下,少许汗水滴进眼里,又咸又疼,眼睛渐渐失了焦距,耳边还尽是那些辱人的话语。
“我叫你不知廉耻!我叫你罔顾伦常!”
明倾一鞭比一鞭狠,若落在常人身上,早去了半条命,他见离曜咬牙死扛,心里也有些佩服,打了十鞭後,让离曜喘息了一下,才再次举起鞭子,“大哥若是疼还是叫出来,虽说不大好听,但怎麽也比憋坏了好。”
“不劳忧心。”离曜吐出口血,回过头,目光如炬。
被对方冰冷的眼神煞到,明倾呸了一声,他虽然不学无术,这折磨人的功夫却是极其擅长,鞭子一甩,狠狠抽在血肉模糊的臀上。
离曜顿时凄厉地叫了出来,他全身冰冷,来之前本以为不会比昨日更加糟糕,却不想,两者实难分辨高下。尖锐的疼痛从下身传来,夹杂着莫名的屈辱,凌厉的鞭风接踵而至,离曜下了死力咬在唇上──他绝不容许自己再次呼痛。
三十鞭打完的时候,整个臀部都烂了,离曜趴在刑几上微弱地喘息,脸色惨白,大汗淋漓,像是刚从水里捞出的。他头脑迷迷糊糊,依然记得不能忘了礼数,再让人抓住把柄,手上的绳子一松开,便颤着手拉上裤子,从刑几上翻下来,恭敬地跪下,断断续续地说:“离曜……多谢……父亲教诲。”
月华淡漠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带下去吧。”
眼见那两个粗鄙的男人要去碰跪在地上的人,明倾忽然上前一步,将两人隔开,“父亲,不如让我送大哥回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