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铣已经有了一个嫡出的长子和一个庶出的长女,赵云骞也定好了亲事,等着他母亲从广州赶回来给主持婚事。
赵云铣在东宫里有专门的房间住,杨麒儿准备在书房里歇下,不去内宫,他和赵云铣边往书房走,就边说道,“你什么时候抱你家咸舟来东宫吧,不知道又长了一些没有。”
赵咸舟是赵云铣的长子,才一岁多,不过已经是个壮壮的胖嘟嘟的孩子了,精力充沛,一个乳母四个丫鬟照看他,都可能照看不过来。
杨麒儿上一次抱着他玩,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赵云铣一边应了,一边说,“殿下也不小了,要有子嗣才好。”
杨麒儿闷闷应了一声,刚到书房院子门口,便有两位侍女等在那里,看到太子回来,就赶紧下跪行了礼,杨麒儿道,“什么事?”
其中一个侍女便说,“今日是十五,太子妃娘娘一直等着殿下。”
杨麒儿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们一眼,便说道,“嗯,本宫差点忘了。我一会儿便过去。”
侍女跪着又行了大礼,这才离开了。
赵云铣看杨麒儿这么晚了还要去太子妃处,便在心里叹了口气。
杨麒儿和他分开后,就回屋去洗浴换了一身衣裳,又吃了些东西,然后实在不想走了,坐了轿子去了太子妃住处。
太子妃实在是个没有什么生活情/趣的女子,不过看杨麒儿精神不佳,她还是亲自服侍他上了床,杨麒儿躺下就要睡,陶氏看了看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便也规规矩矩睡在了自己那一边。
杨麒儿要去坐早朝,第二天一大早就要起来,陶氏便也起来服侍他穿衣,杨麒儿便道,“茹娘,你再睡一阵吧,我收拾好了就走。最近太忙了,冷落你了,等过一阵子,就会好些。”
陶氏便道,“哪有殿下起了,妾还睡的道理。”
她是想笑着说的,但不知为何,没有将笑摆上面孔,杨麒儿便也没有再说什么,由着她伺候穿好了衣裳,然后就有宫人伺候着洗漱,洗漱完后,外面也摆好了早膳,不过杨麒儿一大早吃不了什么,只稍稍喝了半碗粥,吃了一点小点,他就要走了。
陶氏送了他到院子门口,杨麒儿本要走了,但是回过头,看到陶氏站在院门口,此时东边天空才刚泛一点鱼肚白,她的面孔看不清楚,但是殷切的眼眸却亮闪闪的,杨麒儿想了想,回身又握了握她的手,道,“茹娘,进去吧,近来我太忙了,宫里全交给你了。要是我晚上没有到内院来,便是我回得晚,你不要等我,早些歇下。”
陶氏点点头,道,“殿下也要注意身体。”
陶氏看着杨麒儿走远了,这才回身进了院子。
皇帝和季衡虽然说是将朝政都交给了太子,但总不能真就什么都不管不问,他们自然也有掌握着朝中的事情,不过只要不出什么乱子,就不会去插手。
杨麒儿身边自有一干东宫属臣,也有些本事,自然会好好帮太子出谋划策,第一次监国,自然不能出事,万事不求有功,但是一定要稳,不能出事。
虽如此,但会有的事情,总是逃不掉,便是太学里居然发生了斗殴事件,而且还死了人。
乃是一个皇室出身的太学生,将一个京城官员家的子弟给打死了,起因甚至不可考,但结果却很让人头疼。
杀人偿命,但是皇室的出身,即使已经是隔了好几代没有任何继承权且只能靠自己的皇家子孙,但是身上也是有免死金牌的。
这下这个官员家里不乐意了,家中本来只有这么个独苗子儿子,又是学业优秀进了太学的,就这样被人打死了,他们怎么能够忍下这口气,一下子就告到了太子案头来了。
一边是皇室子弟,一边是朝中实权朝臣,要怎么办。
皇家子弟已经被抓捕起来了,不过他是第一代琅琊王的曾孙,虽然没有继承权,但是在家中也很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