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郎既然挖了个地道来季府,自然是将一切消息都打探好了带来的,不然知道自己来了起不到什么作用,便答道,“因徐大将军于大皇子出事前已经下了广州,没有违抗皇命因这件事回折的道理,他就没有传回对于大皇子之事的消息,而平国公府的老国公大人,则是在西山养病,并未因此事回京。在京里的徐世子也没有说话,且除了上值就闭门谢客,大家猜测,原因是大皇子已经抱给贤妃娘娘养了,国公府不好再对此事作出什么表示。而朝中大臣,皆是私下讨论此事,却没有上书要求皇上如何如何的。”
季大人听后,没有及时就许七郎带来的消息给出什么判断。
许七郎便又说,“由此可见,此事的处理全在皇上。只要皇上从轻处理,那么就没事,要是皇上从重处理,我也对衡弟讲过了,我也能想办法带着你们逃出京城去。”
季大人还没发话,许氏就说道,“真是孩子话,胡言乱语。谁会好好的去做逃犯。”
季大人接了一句道,“我季家子孙,就是死也没有做逃犯的。”
许七郎于是只好不说了,之前季衡反驳他这话的那句话显然是最轻的话了。
季衡很吃惊于许七郎生出的这简直是贼寇思维方式的话,不过也没说他什么,道,“皇上的处置,我想也就该在这几天出来了。我们就先等着看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罢。”
许七郎想说怎么能够坐以待毙,没想到看向许氏和季大人,两人竟然也是这个意思。
季衡又对许七郎说,“好了,我先送你回去。你别再自己过来了,要是被人发现了,季府不会有什么事,我怕皇上会专门整治起你来了。”
许七郎其实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便嘴里答了是,心里却是不以为意。
许七郎又问季大人,问他们需要些什么东西,希望他在外面如何活动,季大人和季衡都说让他什么也不要做,这反而是最保险的。
许七郎觉得不能帮忙,心里大约是很过意不去的,但是也只得算了。
季衡要送他的时候,他满脸对季衡的依依不舍和担忧,这不舍甚至化成了一股愁苦在他脸上。
季衡轻叹了一声,伸手揽了揽许七郎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别担忧,天无绝人之路,而你要下广州,就赶紧去,我以后也会想办法去南边的。”
许七郎有他这句话才稍稍好点,正要对着季衡再表达一下自己的不舍之情,没想到季衡突然脸色一白,捂嘴就要吐。
许七郎吓了一跳,而在旁边的许氏和季大人也都是吓了一跳。
许七郎飞快地扶住了季衡,惊道,“衡弟,怎么了?”
许氏则是亲自拿了痰盂来,季衡难受地吐了起来,晚饭只吃了些米粥,不过多吃了两片西瓜,和一串葡萄,现在就是将这些都吐了出来。
季衡吐完了就全身虚脱,额头冒着冷汗。
连季大人都担心得很,拿着帕子给季衡擦额头上的冷汗。
等季衡稍稍好点坐稳了,许氏又让他漱口擦嘴了,又轻轻抚着他的胸口,忧心忡忡地问,“这是怎么了,晚上吃的水果太凉了吗。”
季大人想季衡一直身体不好,这被禁在家中的时候生病可就难办了,不知道能不能要求请大夫来。
许七郎本来要走了,这时候也不愿意再走,说,“这到底是怎么了?”
季衡稍稍缓过些气来,说,“没事,应该是晚上没吃东西,净吃水果伤了胃。”
许七郎却说,“你胃痛吗?”
季衡摇了一下头,“倒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