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试了各种方法,却都以失败告终,徐青修说:“或者你先再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这里是徐家的藏宝之地,应该没有危险。”
现下的情况,除此之外,其实也没有其他办法。
徐青修看着幕令沉纯黑色的眼睛,慢慢松开了手。
下一秒他的手却被反手握住,幕令沉沉沉看住他道:“别去。”
徐青修不解:“恩?”
“饕餮主凶,入凶兽口,不吉。”幕令沉沉声道,“不要去。”
这石门阵法用的是自毁机制,他进不去,如果青修出了什么危险,他想强行闯入,那处在里面的青修就会和这藏宝之地一同被毁掉。他承担不起这份风险。
青修想查徐家的事,想为家人报仇,他都可以帮他,那也是他应该做的,但是他无法看着对方冒风险。
徐青修笑了笑:“没事,饕餮纹只是为了震慑外来人罢了。我是徐家子孙,不会有事的。”
“别去。”幕令沉依然死死扣住他的手腕,垂下眼,道:“青修……你出了事,女儿怎么办……”
我怎么办。
你对我很重要。
比你可以想象到的更重要。
这些话堵在嗓子眼里,让他的心跟着窒闷起来。
徐青修从门后伸出手,微笑着轻轻抚上幕令沉的脸:“没事的,还有你在。”
“我相信你。”在这样的气氛之下,他也对未知的前方感到忐忑不安起来。
他的目光一寸寸拂过幕令沉的脸,最后身体前倾,用唇轻轻触了触对方的侧颊,靠近耳廓的地方:“……谢谢你陪我走到这里……还有,幕令沉,我……”
那句藏在心中多年的话几乎到了嘴边,却最终说不出口。
徐青修笑了笑,趁着对方愣神的功夫,挣开了幕令沉的手,转身走进未知的前方。
他的身后,饕餮巨口一寸寸合上,门上的饕餮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继续守望着这片寂静的土地。
幕令沉维持着试图拉住爱人的动作,手贴在石门之上,轻声道:“青修……”
门后的人已然听不见。
他也明白,有些事情最终需要对方独自去面对,即使是自己也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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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徐青修和幕令沉走后,白常有就过得很郁闷。
他当然不是郁闷看样子师弟好事将近,自己娶媳妇办婚宴的钱还没存够就得随一大份份子钱。而是他被孤立了,每个人都用有色眼光看着他,以往亲密地一同喝酒闲聊的师兄弟们也都躲着他走——当日青修取走被封印之剑,所有当夜看守之人都是被不知名的力量所控制,直接动弹不得,不得不眼睁睁看他取走剑。只有他是意识清醒,行动自如,却毫无阻挡地放师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