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大人,少爷待奴才极好,奴才去了许多不从未想过的地方,这都是国公大人看得起奴才,奴才才能有此等机会。”小四真心地谢恩。昨晚,他是在自己的住所里和其他的几位太监们一起睡的,他整宿都没阖眼,因为他已不习惯,身边不是那人。想到今後很难再见到那人,小四的笑极为牵强。
白桑韵慈善地看著两人,指指一旁的椅子:“坐下吧。”
“谢庄主(国公)赐座。”两人坐下。
“这次澈儿出宫,有你们在他身边,我安心了许多。状元,我听说澈儿带了几个人回来,等会你去把他们接进宫来,我想见见。”
“小的就知道庄主想见他们,小的已经安排好了。一个时辰後,就有人带他们进宫。”
“好。”对文状元做事的机灵劲,白桑韵很满意。
见小四一直低著头,白桑韵想了想道:“昨夜澈儿回来後,我同皇上和阙王商量了,此次你们随澈儿出宫有功,有何要求就提出来吧。也当是我对你们的谢意,澈儿能敞开心怀,你二人功不可没。”
小四闻言,急忙站起来,躬身道:“国公大人,这都是奴才的本分,少爷待奴才极好,奴才无以为报,只求能在宫里继续服侍少爷。”
白桑韵笑著说:“澈儿信上说你是他的兄弟。既然这样,你就到澈儿身边去吧,不必再留在御膳房了。”
小四抬头,眼里是欣喜,跪下:“奴才谢国公大人恩典。”
让人起来,白桑韵又看向文状元:“状元呢?”
文状元凝视小四,然後起身恭敬地向白桑韵行了个大礼,开口道:“庄主,其实回来之前,小的一直在想如何跟庄主开口,小的,小的有一事求庄主成全。”说完,文状元跪下了。
“状元,”白桑韵惊讶,“起来说,何事?”
“庄主,小的想跟庄主讨一个人。可这人的身份有些麻烦,小的怕庄主为难。”
文状元的话一出口,小四没来由地心中忐忑,莫名的情绪涌出,他揪紧衣摆,不敢抬头,接著又暗暗自嘲,文大哥讨的人……不会是他。
白桑韵没有立刻回复,他看著文状元,接著看看身子紧绷低著头的小四,心中有了计较。
“状元,你要讨的人,可是小四?”
小四惊地抬头,文状元却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庄主,您的眼力可真好。我想跟庄主讨的人就是小四。”
“文,文大哥……”
小四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他紧盯著文状元,以为自己听错了。
白桑韵柔柔地笑起来,语带感慨:“你都这麽说了,我又岂能不允你?只是,小四可愿意跟你回去?”
“愿意,”回答的是欣喜不已的文状元,“他不跟我回去跟谁回去啊。庄主,小的跟他睡了不知多少回,早就没了青白了,他当然得跟我回去。”
小四的眼里聚满泪水,他仓皇地摇头:“文大哥……谢谢你如此抬爱小四,小四一辈子都记得您。可,可小四不能跟您回去,小四……小四是……”他是阉人。
“是什麽是,庄主应承了,你就得跟我回去。从今往後,你是我文状元的人。”
不给小四拒绝的机会,文状元怒道。
一个发火了,一个还是摇头,白桑韵忍不住笑出声来。
“庄主,您得给小的做主。”
“呵呵,状元,人家小四不愿跟你回去呐。”白桑韵喝了口茶,笑看文状元。
“庄主……”文状元急了。
小四低头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