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晓用脚尖勾起滚落到门边的一个果核,轻轻一踢,它就“咚”的一声落在了胖达的头上。后者连忙举起肥大的熊掌抱住脑袋,左看右看,十分呆萌。
“把屋子里收拾干净。”
包工头“啾啾啾”笑个不停,然后,它的脑袋也被果壳砸中了。
“吼吼吼!”胖达的肥手拍打着地面,这回,轮到它得意了。
“啾!”包工头一怒,直接扑到它脑袋上,一阵乱扒。
于是这俩倒霉家伙理所当然地又闹了起来。
凌晓看着满地翻滚的胖达,再看一看更加乱的地面,抽搐了下眼角,留下一句“我回来之前如果不收拾干净,你们就做好裸奔的准备吧”,然后就出了门,站在门口等炎归来。
而屋中……
“吼吼吼?”按照人类的标准,我们不一直在裸奔吗?
“啾啾!”土豪的意思是剃毛!
“……吼。”好可怕。
“啾,啾啾。”你以为呢?我之前被剃了好几次!
“……吼。”这有什么值得自豪的?
且不论这俩难兄难弟的交流,不久后跟随炎一路回到他房间的凌晓,径自找了个凳子坐下后,露出认真的表情,准备听他想要对自己说的话——他向来是不喜欢废话的性子——所以,那必然很重要。
但似乎,也很难启齿。
凌晓没有催促,只是耐心地等待着,顺带十分自来熟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刚才的谈话不仅耗费心力,也耗费口水。
“老师。”
“嗯?”
“……可以把借一艘飞行器给我吗?”
凌晓端杯子的手顿住,眼神近乎锐利地看着他:“你要去哪里?”
“……我能感觉到,”炎抬起头,透过两人所处的这巨|大的钢铁造物,看向虚空中的某一点,“有什么存在于那里。”
“那里?”凌晓下意识顺着他所看的方向看去,理所当然的,什么也没看到。
然而,却也意会到了。
能与他有着这种联系的,能让他有这种感应的,毫无疑问只有那些不明物质。
凌晓低下头,又喝了口水。
再次抬头时,刚好对上炎已经从恍惚中摆脱、浮起了些许忐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