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吗?”
他骤然回过神,才反应过来是莱德尔在说话,下意识地反问:“嗯?”
莱德尔目光沉沉:“你在意吗?”
雷欧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回答说:“凌学弟是个很不错的人,这么年轻就去世实在是很可惜的一件事。”
“你是这么想的?”
“……是的。”
莱德尔将金杯放回托盘上:“你下去吧。”
雷欧依旧有些茫然,不太明白今天这位陛下和自己的对话到底有何深意,不过刻在骨子里的顺从让他还是依言退了下去。离去之前,他恭敬地将那只皇冠摆放在了王座一旁的小几上。
他走后。
莱德尔注视着这顶皇冠,它是一些人梦寐以求的宝藏,但也是一种无声的束缚。
就比如此刻,他就算想做些什么,也什么都做不了。
而另一边,凌晓在陆续地应付完其余人的“安慰”后,有些疲惫地按住了眉心。她承认自己是有那么一点难过,但还没到需要人人安慰的地步。当然,她知道绝大部分人都是好心,只是这点好心已经快给她带来精神压力了。
她觉得自己需要喘一口气。
果然回到这里不能算是个正确的决定。
这个地方从妈妈去世后,就再也不能被称为“家”,更是从来只让人觉得压抑。
“啾!”
手侧突然感觉到的温度和毛茸触感让凌晓回过神来,她一侧头,一只果子就被塞到了嘴边。
凌晓一口咬住果子,一边咀嚼着一边伸出手拍了拍它的头,笑着说:“很甜。”
“啾!”
“包工头。”
“啾?”
“想家吗?”
一提到这个话题,向来没心没肺的肥鼠同学也难得地有些消沉,耳朵都耷拉了下去。想家吗?当然想。虽说它出生并长大的那个星球已经在逐步走向死亡,但故乡就是故乡,永远都无法舍弃。更别提,那里还有它的族群和朋友——比如说胖达,比如说炎。
外面的生活的确很好,每天都吃得很饱,过得很快活,但只要想到自己的亲人朋友还时刻处于危急的环境中,沮丧也就自然而然地到来了。
凌晓伸出手揉了揉它的耳朵:“我们迟早会回去的。”
“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