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反应过来的公爵夫人刚想行礼,就看到眼前这一幕,顿时被震惊的脑子嗡了一声,头皮发麻,冷汗瞬间就染湿了后背……他脑子里现在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
公爵府的人都一脸惨白,全都看向公爵夫人,好似想找个主心骨一般,一看到公爵夫人这个表情,也都一脸死灰。此时他们看公爵夫人的眼神也有些怨恨,都是他娇生惯养的好儿子,抢美人抢到陛下的头上,还有那个陛下抱在怀里的小豹子,再傻也知道了他的身份,对皇室成员不敬,试图攻击皇室幼崽儿,死罪!通通死罪!一向杀伐果断的陛下绝不会放过他们!
果然,威尔斯搂住楚悠然的腰转身的瞬间,用一只手压下折腾的迪洛,淡淡的对身后的皇家卫队说:“都抓了,一个也不要放过。”
皇家卫队直属威尔斯个人调遣,他们可不管对方什么身份,也不管你是不是雌性,全都严格执行任务。
萨罗公爵府的人颤抖的看向公爵夫人,“夫人,怎么办?!”
吓唬迪洛的那个家仆脸上毫无血色,哆哆嗦嗦的就想跑,迎接他的是一条穿着皮靴的长腿,直接一脚踹在腿上,咔嚓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伴随着刺穿鼓膜的惨叫声,让公爵夫人瞬间回神,他颤抖着扶住身边一个家仆,勉强站稳没有失了颜面,咬着牙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不要反抗,老实配合。”不配合就是死,皇家卫队执法的时候从来生死不论。
威尔斯说的是一个也不要放过,士兵们可没有接到放过埃尔顿的命令,一个个都像开封的利剑,一言不发,行动迅猛,连埃尔顿一起绑了。学校的卫兵跑过来证明埃尔顿的清白,护卫队也丝毫没给留情面,直接告诉学校的守卫,让学校负责人到相关部门保人,严格执行任务。
被摁住的埃尔顿看着威尔斯的背影,灰色的眼眸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渐渐变成黑色,修剪整齐的指甲狠狠扣在手心,力道大的依旧掐破掌心,掌心的刺痛让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随后沉默不发的被带走,丝毫没有反抗。
楚悠然想回头看了一眼,却被威尔斯搂住腰,几乎是把他整个人摁在自己的怀里,无言的拒绝。
楚悠然好奇的挑挑眉,下意识的问:“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吃醋?”威尔斯嘴角轻轻勾起一点点弧度,揉了揉楚悠然的脑袋,就像在揉一个脆弱的毛球,珍视又温柔,“醋是什么?一会儿你做给我吃。”
楚悠然啧了一声,暗说嘴巴真是硬,不过念在迪洛在这里,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把腰上的手拽下来,抓在手里,十指相扣,笑容淡淡的,动作却很坚定。
威尔斯看了看他,嘴角再次勾了勾,心情不错。
迪洛看看左右,发现都没人说话,这才伸出爪子,吹了吹小黑爪上淡淡的金光,得瑟的开口:“我刚才保护了蠢老师。”
威尔斯这次竟然没有讽刺,而是少有的夸赞道:“很棒!”
“按照约定,你要教我轰隆轰隆那一招!”就是把金色的球聚集在掌心,扔出去轰隆轰隆!
威尔斯点头,答应的特别痛快,“教!”
楚悠然狐疑的问:“你们私下里是不是做了什么约定?”
威尔斯摇摇头,迪洛点点头。
叔侄俩互相对视一眼,被蠢侄子卖了的威尔斯无奈点点头,迪洛反应过来机灵的摇摇头。
然后两人都惊诧于对方的弱智,相看两相厌,两张脸上都是大写的:蠢!
楚悠然:“噗!”
回到家之后,楚悠然把晚上要吃的菜从冰箱里拿出来,让机器人管家去处理干净,他坐在沙发上给迪洛揉着肚皮,问刚换下一身军装的威尔斯:“那位公爵夫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威尔斯挑眉,“怎么处理?当然是公事公办,袭击皇室幼崽儿,试图绑架准王后,随便一个罪名,都能治他的罪。”
楚悠然惊呼:“你要公布我的身份?”
威尔斯蹙眉看他,“你不想?”
楚悠然严肃冷静的说:“一点都不想,别人找我麻烦怎么办?帝星的雌性肯定会把我当成敌人,做梦都想找我麻烦,我才不想这么早就暴露在众人眼中。”
想要在全帝国面前表白却惨遭未婚妻拒绝的国王陛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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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罗公爵府晚上才得到消息,知道前因后果之后萨罗公爵整个人都被抽空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一筹莫展。查到了楚悠然和一个豹族雄性有暧昧,却没想到那个人竟是当今陛下。很好,这是要把整个公爵府都赔上!
卢克知道自己的母父去见楚悠然,被仆从伺候的吃饱喝足之后摇着尾巴跑来找自己的母父,发现只有父亲一个人坐在餐厅,也没注意萨罗公爵的脸色,吊儿郎当的问:“父亲,楚悠然答应婚事了吗?”
一听自己的儿子不问他母父为什么未归,心心念念的还是楚悠然,萨罗公爵气的脸色煞白,心里憋出一股邪火,因为夫人不在也没人压制,猛地站起来抬脚就踹了过去,“你这个就知道惹祸的孽子!”
萨罗公爵年轻的时候也是军人,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弱,现在也是气急了,一脚把卢克踹出去两米远。看着儿子趴在地上两只爪子抱着头惊恐的看着自己,萨罗公爵恨铁不成钢的抓起手旁的茶杯就砸了过去,卢克吓得夹着尾巴颤抖着,只会趴在地上低声的呜呜叫唤。
萨罗公爵气的脸色由白转红,嘴角抽动,胸口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变得起伏不定。这个没出息的孽子抢美人抢到陛下的脑袋上,甚至撺掇自己的母父替他出头,他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也怪他,当时这个孽子受伤的时候他就该想到,楚悠然一个雌性,怎么可能伤得了他们,绝对是陛下暗中派人保护,当初给卢克留了一命,已经是给了他面子。
把简单的事情想的稍微有些复杂,萨罗公爵面色阴沉不定,一时想不出下一步该怎么做。
这时,一个和萨罗公爵长相酷似的年轻人从门口走过来,看着里面的情景,无奈的摇摇头,弯下腰,有礼的说:“父亲,可是三弟又不听话了?他还小,您不要跟他生气,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趴在地上的卢克偷偷抬头看了眼同父异母的哥哥,鄙视的翻了个白眼,这个动作正好被看他的萨罗公爵看到,气的又想动手。
霍克赶紧挡在卢克的身前,着急的说:“父亲,卢克本来就有伤,您再打母父回来该心疼了。”
不说这话还好,一提起自己的夫人,萨罗公爵更是生气,如果不是他宠着,这孩子能长成这样?手里的茶杯气愤的砸了出去,好巧不巧,霍克好像要护着弟弟,正好一歪头被茶杯砸了个结实,一道艳红的血迹当即顺着脸颊留下来,看起来特别严重。霍克皱了皱眉,捂着额头还劝弟弟,“三弟,赶紧给父亲道歉!”
卢克捂着头嗤笑一声,暗骂大哥:不知道躲开的傻缺!
误伤了大儿子,萨罗公爵脸色一顿,眼里闪过懊恼,自从有了卢克之后他就很少关注前妻生的这两个孩子,现在看来自己的大儿子还是懂事孝顺的好孩子,再看此时幸灾乐祸的卢克,萨罗公爵脸色又一变,冷声说:“把这个孽子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出来,敢胡闹就打断他的狗腿!”
说到这里他缓和了一下语气,“找人给大少爷看伤。”
霍克用帕子擦了擦脑门,不在意的笑笑,“没事,只是破了一点皮,母父怎么还没回来?”
萨罗公爵叹了口气,“还不是那个孽子!”
管家替萨罗公爵把原因说清楚,霍克静静的听完,眼里的冷意一闪而逝,再抬头依旧一脸担忧的模样,“不管三弟是被楚悠然伤的,还是陛下的人伤的,我们都得把这件事就此揭过,不能再提,想必父亲也是这么想的。”
萨罗公爵点点头,有些意外大儿子竟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心情稍微好了些,说话语气也缓和了不少,“但愿陛下不会为了一个雌性为难我们,毕竟要考虑你外公那边。”
霍克知道,这个所谓的外公,不是他的亲外公,而是卢克的外公——格伦中将。眼睛眯了眯,隐藏住眼底的阴霾,霍克宽慰道:“当今陛下是个重情义的,应该不会太过计较。”
告退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霍克给事先联系好的人发了一条简讯:一百万星币买卢克的狗命!
他的母父出身平民,去世又早,外公没有强大的势力支持他跟卢克抗衡,他只能靠自己,无毒不丈夫,他们对自己不仁在先,休怪自己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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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楚悠然迷蒙的睁开眼睛,一看身边趴着一只大煤球,大煤球身上摞着一只小煤球,他顿时有种做梦的感觉。他觉得,他的世界已经被猫科动物占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