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逆推红楼梦_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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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如海再回头想,回头得把黛玉送到母亲身边养,如贾赦夫妻所言,将来女儿若是随了母亲,这还要不要嫁人?

  林家本就子女少,女儿也金贵的很,如果将来沦落到让人挑拣说嘴,被婆家指责没有家教,他有何脸面去见祖宗?如何面对儿孙?

  林如海想毕进了屋,见贾敏依旧躺在地上,眉头皱了皱,过去把贾敏抱起来,放在c上,才感觉到不对,急忙唤人去叫太医,这回恐怕贾敏不是装的是真昏迷。

  ——连林如海都知道内宅妇人这把戏,对贾敏也缺少信任,却不料弄巧成拙,让贾敏多在地上躺了会。

  邢薇早就派人去请太医,于情于理,贾敏昏倒她都得有所表示,不管她是装的还是真晕,林如海派人请太医,自然是先报到邢薇这里,邢薇吓了一跳,急忙唤了贾赦再往客院去,这不看僧面看佛面,贾敏再不好,还有林如海不可得罪。

  两人过来不大会儿,孙太医也来了,林如海松了一口气,别人他还真不放心,这老孙可是妇科第一人,不管如何,林如海还是惦记着贾敏的。

  孙太医诊脉完毕也不啰嗦,直接告诉林如海好消息,贾敏怀孕了。

  林家子嗣少,这个自然是好消息,只是贾敏旅途辛劳,心里又郁结了一股气,这次胎像有些不稳,以后还是少动气。

  邢薇看了贾赦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心里叹了一口气,贾敏这“保命符”来的可真及时,难道人家这就是“主角”效应。面上挂了笑,先去恭喜林如海,这林家盼孩子都盼绿了眼,贾敏这胎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好消息。

  林如海脸上也带着笑,急忙派人去通知林老太君,再去看贾赦,自己又无言的作个揖,这是代贾敏给贾赦再道歉,贾赦摆摆手,叹口气:“算了,她始终是我妹妹。”这是表示,对贾敏的怀疑都揭过去,不揭过去怎么办?难道他还真的跟贾敏死磕到底?

  林如海并不太清楚贾赦火气为何这么大,他一直以为这是贾敏冒犯了邢薇,贾赦给妻子出头,所以又红着脸来给邢薇作揖,邢薇避过不受,这男人也可怜,妻子不省心,自己一圈一圈的都是给人赔小心,“算了,她也是无心之语。”是不是的,也没法追究了不是,人家都是好福气。

  孙太医也纳闷,这气氛怎么有些沉重?只是他这次聪明的没有张口问,不过,过了一天他就知道了原因,——贾敏没有脑子,在门外就逞能,总是有好事的,看到了并传了出去。

  于是无影无形的,邢薇是妖孽的传闻也渐渐的口口相传,等到邢薇知道消息,想拦已经来不及。

  邢薇气无可气,似乎这种事情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谣言”如此铺天盖地,免不得是有人气荣国府害的他们家破人亡不得安宁才报复至此,王氏伏法缺了罪魁祸首,留下自家来给他们解气,刚好贾敏送来话柄,这窝里斗可不更让人解气。

  清者自清,自己是人是妖总是有时间来证明。

  贾赦在邢忠的婚宴上听了些胡言乱语,差点没有跟人动起手来,邢忠婚后第二天,不在家陪新婚妻子,专门上荣国府来问实情,——亲人一般都是最后知道这种事情。

  邢薇叹口气,自己放下了,别人却不肯看他们过好日子,推波助澜不惜余力,这可是个问题。

  景氏也派人来问,这算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大概都知道了。

  邢薇心里憋气,别人就算了,贾敏可是受惠者,要不是自己,原著上的她可是每个好结局,可如今却因为她让自己没了好脾气,任谁成为别人口中的解闷的嚼头,心里总是不自在。

  事不求人靠自己,邢薇来了气,挑挑捡捡,修修改改的把《红楼》给默了出来,当然,她改名换姓,没照搬原著中的人名,也把一些不合时宜的东西剔除了,邢薇还是记得,曹雪芹可是死在牢里的,她可不会傻的无事找抽,也被当权者忌讳。

  不过是孤女寄居外家,表姊妹间的儿女情长,家庭琐事房头琐事,后宅猜想悲情结局而已,可这种故事最吸人眼球,邢忠找了个说书的,不过才一个月,故事就风靡京城。有好事的,联想到荣国府的内争,可在看,似乎京城世家每家都有类似的问题,这房头妯娌妻妾之争,亲戚孤女寄居被欺,也不是一家两家的问题。

  一个话题总是需要另一个话题来掩盖,人们忙着讨论这《红楼》到底是以谁家的故事为蓝本,谁家又出了个报仇泄愤的,谁家老人偏心会不会是下一个荣国府,为何故事写的这么形象这么真,到底是是谁家的人不满家庭纠纷,写出来这个故事来泄愤等等,渐渐的就把中伤邢薇的事情盖了过去。

  此时的林家已经搬了出去,回到了他们京城的故居,贾敏被闭门思过,安心养胎,黛玉由林老太太照顾,免得累坏了她的身体。林如海原先还想着找借口从贾敏身边把黛玉带走,这下好,妻子有孕,连借口都不用找了。

  贾敏倒是没有很大的意见,这次她胎像不稳,太医也说了,这次有很大的机会是男孩,有了这个儿子,可看谁还能欺负她,贾敏心里到底还是有气,对贾赦打了她一巴掌耿耿于怀,对丈夫没有个自己出气也颇有微词,对邢薇更是羡慕嫉妒恨,那女人不过是生了个儿子,就把兄长m的连姊妹情都不顾了。

  因为怀孕,身体也不大好,贾敏自己也不会出门乱跑,除了娘家,她离开京城十多年,昔日的闺中朋友都疏远了,也没有地方去。可娘家她也不愿意回,唯一疼爱她的亲娘又在庵堂受罪,她如今怀着孕,也不好亲自去看老太太,只派了人去送礼,说明情况,对于这闺女,史氏自然不会对贾赦一样,礼收了,还让人带了一串在佛前供奉了许久的佛珠来,希望能保贾敏平安顺遂。

  这才是母女连心,难怪人家女儿不惜得罪兄女叟,都要为母亲出头。

  邢薇倒是不在乎贾敏会不会跟老太太串通一气的在找自己麻烦,只要不闹到自己面前,邢薇也懒得跟谁置气,生气也要过日子,不生气也是过日子,为何不让自己开开心心的?再说贾赦又入了朝领了差事,她伺候完丈夫去早朝,还要忙着安排家务,闲了还要哄女儿,督促儿子读书,那里有嫌时间跟别人置气。

  贾赦这次是在工部,三品的工部侍郎屯田司兼水部司的侍郎。

  只是众人发现,这贾侍郎有个毛病,工部的事一忙完后,就往大理寺跑,众人开始纳闷,后来听说了那一僧一道的事情后有了些了然和同情,当然也有的在背后骂活该。

  只去的多了,就引起一些人的反感了,比如,余大人,余文慧的父亲。

  余斌看到贾赦,跟同僚胡乱点了下头转身就走,同僚看到贾赦,也不以为意,心里了然,各自去了。回头难免的也嘀咕几声:“这贾大人也太执着了,势必要把那僧道给抓住。”

  便有人说了:“可这抓僧道,也不至于找余大人吧,他可是主管刑事的?”

  “不清楚,谁知道这贾恩候又冒什么坏水。”众人都摇头去了,并不敢多议论,只因这僧道来历不明,谁知道最后会牵扯到谁。贾敏虽然喊了一嗓子妖孽让人议论邢薇,可她的嫌疑早就排除了,这后宅女子手段在足,也不一定能请到这等“武林高手”,去的时候无影无形,大家心里都有了认定,倾向于是东宫那位在报复撒气。

  太子一向我行我素,过去这些年害了多少人命,圣上都轻拿轻放的饶了过去,也惯得脾气不可一世,只想着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没想到这次栽在贾赦手里,至今还被关在东宫不得出门,还不打击报复可不像他平时为人。

  余斌正人君子一个,是少数同情贾赦的人之一,他办的刑事案件多了,对后宅之事了解颇多,张家状告王氏害张氏和贾瑚,还是他复审定的案,说来也对贾家的事情知道的多一些,所以一开始对贾赦还是蛮客气的,没想到这一客气,贾赦就如同一块牛皮糖,甩也甩不掉了,如今真是见贾赦就走。

  “余大人,这么巧。”贾赦嬉皮笑脸的跟他打招呼,余斌只好应下:“是巧,”巧什么巧,你天天在这里堵人,遇不到才怪了。

  贾赦装作看不到余斌脸上的郁闷,没话找话的问他;“余大人,那僧道二人可有抓住?”

  “你问错人了,我管刑事部分,你家的案子当初报案也不是我接的,我并不清楚。”余斌抱拳拱手,“得罪了,我还有些事情,先告辞了。”

  “您忙,您忙,”贾赦自然也不会太纠缠,要不然得罪了未来亲家公,可是麻烦事情。

  回家贾赦跟邢薇道;“余斌人真不错,不管耐烦不耐烦,总是那么彬彬有礼,想来他女儿也错不了,咱家的儿子有眼光,”他这是借老子相媳妇去了。

  邢薇心里笑开了花,贾赦不务正业,整天跑刑部,为的就是跟未来亲家搞好关系,可时间长了,把人家余斌骚扰的不堪其扰,烦不胜烦,她劝告过一次,贾赦还振振有词:“谁家没有点子糟心事,如果他连这个都扛不住,看来他闺女也没有耐心。”好嘛,骚扰人家还有理了。

  邢薇这边便有了借口去找余夫人,带了礼物去道歉:“真是对不住,我那外子一根筋,总是麻烦你们家余大人。”

  余夫人也是个温柔人,“说那里话,不过也是贾大人关心案情发展,只是找错了人而已。”

  邢薇便装可怜,“您也知道,如今我们老爷走那里都不招人待见,这,唉,余大人脾气好,真是难为他了。”

  余夫人也叹气,“苦了你们了。”未来亲家母倒是相谈甚欢,一来二去的有了交情。

  邢薇回去告诉贾赦,“这亲家母脾气真好,她养的女儿错不了。”贾赦得意洋洋,“那是,也不看咱们的儿子眼光,就是错不了。”

  可是想要帮着贾琏定下人家闺女,还是有些麻烦,贾家正在风口浪尖上,这要是提了亲事被拒绝,以后都没有什么机会了,他出了个歪招,带着贾琏去刑部,偏贾琏也听话,跟着他屁颠屁颠的跑:“余大人好。”

  “贾大人也好。”余斌总是笑脸迎人,不愧他谦谦君子榜眼出身。“这是,令郎?”

  “正是犬子,”贾赦急忙吩咐贾琏,“贾琏,还不见过你世叔。”

  “余世叔好,贾琏给您请安了,”贾赦和邢薇反馈回去的余家情况贾琏都知道,小伙子少年暮霭,对余文慧第一印象又好,经不住父母舛错,便也走上了曲折的巴结老丈人之路。

  “好,好”,余斌对贾琏第一印象是真好,干干净净,文秀帅气,有礼有才,可惜,他都有些嫉妒了,怎么会生在贾家,不是他儿子呢。

  余斌三儿两女,长子比贾琏大几岁,正房嫡出,读书尚可,却没有他当年那出息,能中举已经算是祖上烧高香了,他的同胞妹妹倒是读书好,可惜是个女孩,读的再好也没有什么用处,剩下的两个儿子,一个是嫡出还小,看不出来什么,一个是庶出,居二,与贾琏差不多,可读书根本就不成器,整天气的他头疼,还有一个庶出的丫头还在襁褓,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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