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茫茫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说话,只不停用手背擦着泛滥成灾的眼泪。
沈庭这辈子大概是拿话少的女人没辙了,雾茫茫这种默默的委屈和悲伤刚好击中他的同情点,语气不得不放缓,“对不起,我不该骂你。”
雾茫茫正忙着哭呢,没工夫理会沈庭的道歉。
沈庭从桌上拿起餐巾纸递给雾茫茫,雾茫茫根本就不接,撇开头继续哭。
沈庭不得已,只能自己拿着餐巾纸给雾茫茫擦眼泪。
雾茫茫抬起头握住沈庭的手,果然是鲁男子,这种餐巾纸擦得她脸很疼好么,不过气氛这么好,绝不可以说那种破坏氛围的话,雾茫茫执手相看泪眼地望着沈庭,“你不要嫌弃我的出身好不好?”
这简直就是没完了,沈庭真是无法理解现在年轻女孩儿的作风。
“茫茫。”
有一种声音一听就是来自雪域高原。
雾茫茫身体一僵,真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衰,她这会儿手里还抓着沈庭的手呢,她赶紧慌忙地放开。
放开之后又想,她这动作也太做贼心虚了一点儿,怎么怎么做都是错。
“路随。”沈庭出声招呼路随。
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路随居然第一个喊的是雾茫茫而不是自己。
雾茫茫早就习惯了路随的冷处理,没指望他能上来指着她鼻子骂她红杏出墙。
雾茫茫乖乖地走到路随身后,对着沈庭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表示自己被他害死了。
“你们……”沈庭迟疑地问出。
路随还没开口,雾茫茫就赶紧挽住了他的手臂,刚才围观的群众还没结账走人呢,戏总不能唱了一半就换剧本。
“你怎么来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不亲眼看见他背叛我,我总是不能死心。”雾茫茫道。
后面雾茫茫不得不很狗腿地又加了一句台词,“对比之后,我发现你才是对我最好的人,我已经彻底放下了。”
雾茫茫对着沈庭摆了摆手,“慢走,不送。”
求“奸/夫”赶紧离场。
路随看了一眼桌上的两套餐具,转而问沈庭道:“你朋友走了?一起吃吧。”
沈庭点点头。
三个人一起往包厢去,走到一半路遇洗手间时,雾茫茫道:“我想去洗手间。”
话虽如此,但是她的手臂却依旧挂在路随的手弯里,一副要拖着路随进女盥洗室的态度。
“你先去吧,路琳在包厢里,滕王阁。”路随朝沈庭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