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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爹非土著_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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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心思一动,赏花啊……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事她可没忘,试探着说道,“小姑娘都爱看花花草草的,不如把花铃也喊了去吧,给来宝作伴也好。“见他一口答应,还十分喜悦,沈夫人忽然觉得原来自己说的话丈夫会听的。这一想,竟有种满足感。

三月三,桃花开。桃花期短,但因今年无雨水无狂风,到了中旬,桃花还开得很艳。

沈来宝以前对花米分过敏,见了大部分的花都得将自己裹成个粽子,所以从没好好赏过花,要么是遥遥相望,要么是隔着屏幕看。如今的他不过敏了,一听要去赏花,一口就答应下来。

隔壁廖氏也正好要找个机会去,沈家相邀,又说可以在那桃花庄住上一晚,客气了两句就结伴同行了。那桃花庄占地千亩,但庄子就一个,不过五六十间房,达官贵人都得从年前开始预定。

问及为何能在那个地方拿下七间房子,沈夫人云淡风轻的说道,“我们沈家每年都会买下他们那里一半的桃子。”

廖氏立刻明白,不过足足一半,那得多少桃子。为邻多年,沈家的确是财大气粗,但打交道的话,却不会高高在上,无怪乎当初她不喜隔壁住人,丈夫听说是沈家,却说无妨。

沈来宝自第二日回到书院,发现柴启和孙吉都没来,听说是告假了。他刚拿了书出来,方先生就喊了他出去,将书也拿上。

一听把书也拿上,沈来宝想了想,这根本就是被退学的套路。

柴家来告状了?洞主顶不住压力决定牺牲他了?

如果真是这样,沈来宝也觉得没关系,真是这样没骨气的书院,倒不如换一个。

他拿着小书包出去的时,正好秦琴来了。秦琴见了他轻轻招手,笑得温和。沈来宝心里却有根刺,他没忘记,秦琴说的那件事——路过她家的烧饼,买下了她家全部的烧饼,母亲才有钱看病。

谎言?还是善意的谎言?

秦琴见他神色不对,问道,“怎么了?”

沈来宝摇摇头,“没什么,方先生喊我,不知道要做什么。”

秦琴笑道,“那你快去吧。”

方先生已经在前面石凳上等了他一会,见他过来,开口就道,“从今日起,你就去中班吧,洞主那边已经点头了。那里的孩子都比你大三四岁,但我觉得你不会有压力的。”

不是退学而是跳级?沈来宝讶异,“为什么?”

方先生轻轻看他一眼,“我倒觉得你去大班也能应对,虽然明明只是个十岁的孩子。”

来到这一直被看轻的沈来宝忽然被看重了一回,心头不由咯噔,只能干笑两声掩饰。装孩子装久了,他都觉得自己多了几分稚气,不那样老成了。

到了中班,沈来宝的出现俨然成了一道风景线。都是十四五岁的人,全都把他当成了小豆丁。

先生安排位置,众人“让来宝坐前面吧,这么矮的个头”。

沈来宝:“……”

中午吃饭,众人“来来来,来宝吃多几块肉,正是长个子的时候。”

沈来宝看着碗里的肉堆成山,感受到了满满的爱——对小屁孩的爱。

先生问课业,喊到他的名字,等他信心满满的站起来准备大展宏图,先生打量他几眼后,面色便和善了,“答不出来也没关系,不要哭哟。”

“……”苍天啊,这里的画风完全不对,让他回去制霸小班吧!

第18章 桃花庄子

在中班被滋润了三天的沈来宝觉得自己急需回小班去和柴启斗智斗勇,来挽救一下他有时候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就是个十岁小屁孩的错觉。

这种感觉简直就是黑熊变成了小浣熊——本来可以以武力生存,结果可以靠卖萌生活了。

沈来宝是拒绝的。

他极力表示自己不用受到任何关照,但同窗们仍对他关怀备至,关爱有加。谁让他矮,谁让他得抬头看他们,谁让他力气不及人家一半大。

做了三天小豆丁的沈来宝觉得今天终于能在花铃面前找回一点长者威严了。

“来宝哥哥你吃不吃蜜枣?”

沈来宝瞅着她的小手半天,盯了那蜜枣半晌,花铃好心给他吃的东西,不能不要的,他痛心张嘴——蜜枣就塞到他嘴里了。

花铃心满意足收回手,将怀里的小罐子用手绢包好。

驶向桃花庄的马车慢悠悠行走着,沈夫人和廖氏正在说话,两个小家伙坐在里边吃蜜枣。

花铃吃完一个还想再开罐子,被沈来宝压了回去,“小花,你正在长牙,不能吃太多甜的东西,不然牙会坏掉的。”

缺牙已久的花铃十分在意这件事,便听了他的话,不吃了,顺便将罐子往他怀里塞,“那来宝哥哥你吃多点。”

沈来宝抱着罐子,马车已穿过闹市,到了街尾。一直往花铃头上那车窗看的他微顿,好像看见了个眼熟的人。他微微站起身,果真看见了一家烧饼铺子,那穿得朴素正在帮忙的小姑娘,正是秦琴。

她家真的是卖烧饼的,难道沈来宝其实是当日发了善心?

他去了中班后就没和秦琴见过,想去找她问个清楚,免得有误会,但考虑到她是姑娘,怕被人说闲话,就没过去了。

马车即将过去,他的视线也将从烧饼铺子离开,余光忽然看见秦琴手中的一个烧饼掉到地上,一刹未过,就见旁边那妇人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扇得秦琴趔趄一步,响亮的巴掌声似乎都传到了街道中间。

他愣了愣,立刻起身趴在窗口那,往那边看去。

秦琴若无其事地站了回去,继续收着客人的钱,给客人装着烧饼。她半边脸颊已经红透,竟是不哭不闹。

那妇人又怒气冲冲朝她大吼大叫,骂声不绝。

沈来宝心觉诧异,看两人的五官印子,那妇人应当是她的母亲。母亲对女儿下那么重的手?

他想起第一次见秦琴,她给自己留下的印象,不就是坚定又傲气的。

花铃被他的衣服撩面,刚拨开又回来,再拨开又回来,脸都痒了。

沈夫人见儿子都快把花铃遮了大半,轻责,“来宝,快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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