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街边和丐帮大侠竞争上岗神马的……老大你绝逼是把我的养老金都拿去买汤打赌用光了吧!
我用谴责地目光看着他,正打算说些什么,老大就移开了视线,当机立断地一挥手。
慕容狗蛋抓住时机,突然发难,一脚便把我踹进了洞里。头顶碎石同时如雨般落下,我猝不及防,此刻已经来不及重新出去,只能顺势栽入了山洞深处,沉沉压下来的黑暗,几声巨响之后,一片寂静。
我倚着洞壁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被严严实实封住的洞口,欲哭无泪。
世界为何如此残酷,老大你就算不还钱也不能拿便当抵债吧,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做朋友了?信不信我让你也跳一次试试啊魂淡!
正悲催着,身后却忽然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过来,我在这里。”
这出乎意料的声音让我愣了愣,我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提起剩余的一点力气,慢腾腾地在黑暗中摸索着走过去,没几步便被人一把抱住,晋王在我耳边轻声道:“我等你许久,阿玄。”
尾声:
大庆嘉佑一年,帝大败戎狄,然不幸遇刺,重伤不愈,卒。废王世子高云毅奉遗诏即位,相国君墨清辅政,纪纲整饬,百度维贞,封疆守土之臣,大法小廉,万民乐业。次年改元永泰,翼图安保泰,久道化成。
天水成碧,翠峰如簇,江南。
我放下钓竿,侧头看向一旁闭目养神的晋王,开口说道:“今天怕是钓不上来了,我们还是去摊上买些带回去吧。”
“你这样怎么钓得上鱼来?”晋王睁开眼睛,直起身体拿过钓竿,懒洋洋地瞥了我一眼。
我受教地点点头,等着他来给我做示范。
晋王对我淡淡一笑,起身,随意地朝身后做了个手势。
几个暗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各个角落里钻出来,剑光闪过,草地上便瞬间多了几条活蹦乱跳的活鱼。
晋王用“请叫我红领巾的表情”看着我,问道:“够么,不够叫他们再去抓。”
我:……
有钱,就是这么任性……个鬼啊!虽然狂拽酷炫吊炸天,但这根本不叫钓鱼好么。你是怎么想的请一定要告诉我,你信不信这样欺骗鱼和鱼竿的感情它们一定哭给你看啊。
我家蛇精土豪攻晋王淡定地对我伸出一只手,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扯开了话题道:“暗影报告,说梁文昊明日恐怕就要到这里,想要见一见我。”
我愣了愣,开口问道:“战白也一起么?”
晋王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道:“战白、战赤,还有战青也都一起跟着来了,阿玄,你想见见他们么?”
我点头。
晋王笑容加深:“你想见战青?”
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从这句话里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醋味,于是十分识相地摇了摇头。
晋王提起嘴角,这才满意地收回目光,看向前面广阔的湖面。
几只白鹭振翅飞过,直上云霄。
他忽然道:“阿玄,大漠风沙、杏花江南我们都见过了,不如索性现在便启程,赶一赶岳阳峰的日出如何?”
岳阳峰你妹啊,日出你妹啊,是谁每天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床啊,这么勤劳绝逼只是为了避开战青他们吧……
我抽了抽嘴角,却又忍不住笑道:“好。”
有什么办法呢,世上这么多正常人,我却偏偏挑中了这么个神经病,他腹黑、小心眼、爱吃醋、自我主义,还有点暴力倾向,可时光荏苒,物是而人非之时,我虽然偶尔嫌弃他,但还是很高兴他在这里。
只因我喜欢他,在红尘之中来这一遭,摸爬滚打地度过这几十年,可不就为了找一个对眼的人,执子之手,与子并肩……
江湖散诞扁舟里,到处如家,且尽流霞,莫管年来两鬓华。
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完了,撒花!
感谢天籁聆音扔的颗手榴弹,筱筱竺扔的火箭炮,雪伦扔的地雷,开灯放火火火火扔的地雷,曲子蓝扔的地雷,阿真扔的地雷~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没有你们我肯定没恒心毅力来写不完这么长一篇,肯定就把战白写死了【喂。
其实之前是真打算写死战白的,但是总这么觉得败人品容易挂科于是刹住了咳咳,不是故意调戏你们,被欺骗感情的亲们对不起啦,郑重鞠躬。ps:虽然调戏你们也很有意思来着哈哈哈哈【被拍飞
因为写完之后又要苦逼地准备考试了,寒假2月份也许会有新文吧,所以到时候见啦,评论明天回复哦
☆、以晋王视角的番外哦~
人之一生短若朝露,然而回头望去,那些经年的记忆一一闪现,却那么多,那么沉,能将一个人的胸口撑得满满当当。
高正涵在十五岁出宫立府,被圣上一道旨意册封作晋王,从此旁人对他的称呼便都成了“晋王殿下”。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快忘了,他那眉眼精致却总带着一丝忧愁的母后,是曾经怎样抚着他的头,慈爱地唤他一声“涵儿”。
岁月扑朔,思量不得,欲见回肠,断尽金炉小篆香。
他年幼失恃,而在他的母亲临终前拉着他的手,对他说“吾儿必成一代明君”之时,他就无可避免地连自己也都失去了。
断送一生憔悴,只消几个黄昏?母后死了,他就是唯一的希望,“晋王”这个身份后面立了太多人,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意味着,他即使不愿,也必须踏上那条血腥的道路,并且必须走得比谁都好,比谁都远。
他没有别的活法了。
于是十六岁那年,他在自己府里设了影卫。
说是影卫,其实却是放在明面上当幌子,给他多疑的父皇看的。这是注定要被牺牲的一群人。晋王并没有打算在上面花多少心力,可却意外地注意到了一个孩子。
他没想到自己会去注意这么丑的一个小崽子——皮包骨头,浮肿的脸——让他连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可就是这么个瘦巴巴的小崽子,脸上挂着不卑不亢的笑,像卖萝卜似的和管家讨价还价,把自己的价钱从六十文生生提高到了七十文。
晋王淡淡地看着那对衣衫褴褛的夫妇千恩万谢地拿着钱离去,将自己的孩子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