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这叫吃了不认帐?还是叫提起裤子不认人?就算不乐意女方怀孕,你好歹把打胎费付了吧?
[你想得太多了吧?陛下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落荒而逃?我是女人这个事吓着他了?
白仲怒吼一句,不要和孕妇讲道理,天大地大孕妇最大,我是blx心孕妇我自豪。
[不是……据英明神武的本系统检测……加猜测……陛下他大约……]
大约什么?
[大约是害羞了!]
系统根据嬴政当时体内的腺上激素分泌,得出以上结论。
其实,嬴政并不单纯是害羞了,他实在是太激动了,满腔喜悦想要发泄出来——比如抱着阿仲转两圈,又或者就地打两个滚什么的,但是嬴政既不好意思也害怕伤着白仲,只能从马车里跑出来,先骑马跑两圈再说。
“大……大王,咱们这是上哪去啊?”一路跟在嬴政身后的赵高,看着嬴政脸上出现的,过去从未有过的狂喜之色,心中好奇之心大起。
这种时候;这种因为处置了太后赵姬,而被群臣当面喷“不孝”的时候,大王您笑得这么灿烂,真得好吗?
“寡人要当爹了!哈哈哈!寡人要当爹了!”嬴政答非所问的应了一句,然后一扬马鞭,再次让马狂奔而去,只留下风中一句,“寡人要当爹了!哈哈哈哈……”
☆、1246.1营养液八百瓶加更
身为嬴政的贴心贴身小秘书,赵高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不是“恭喜大王、贺喜大王”,而是看着嬴政那浑身是力,无处发泄,恨不得跳下来,扛着马撒丫子狂奔的背影,赵高似乎听见了系统提示音,“您的上司秦王政,已经开启了傻爹模式。”
但是赵高心里更想说的是——大王,你在外面乱搞,长平侯知道吗?
同时,小秘书同志还开始暗暗在心里琢磨“大王被长平侯暴打”这个可能性。
其实都不用琢磨,应该直接的说说,暴打是绝对有的,就是不知道大王会被长平侯打成几级伤……残应该不会有吧?长平侯打人挺有分寸的,就是一般来说伤得都不重,就是非常疼而已,所以残应该不会有的。
至于他们俩人分手的可能……不会!绝对不会!长平侯这么喜欢大王,所以她是绝对不会和大王分手的,宁可守寡也不会和大王分手的。
不过就目前来说,赵高最想干的事却是另一件——在嬴政的马屁股上贴个纸条,纸条上写着“新爹上路,保持马距,挡我者死,避我者生。”
赵高紧紧跟随在嬴政,并且决定回到咸阳,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找夏无且。
找夏无且干什么?大夫,救命!要出人命了!
雍城到咸阳说近不是太近,说远也不是太远,换成二十一世纪,撑死也就两小时而已。
骑马的速度比较慢,嬴政等人跑回咸阳之时,已经是四个时辰后;而坐安车回来的白仲速度会更慢,如果她不打算急着追人的话,怎么着也要到半夜才会到咸阳了,而那个时候城门已经关了。
出乎赵高意料之外的,嬴政并没有回咸阳宫,而是先命人去收拾上林苑里的宜春宫。
宜春宫是以前的秦王在上林苑修得一处离宫,以繁华似锦,池沼秀丽闻名咸阳,是历代秦王在上林苑游玩时休息的场所。
不过因为白仲的关系,嬴政虽然经常去上林苑,但却很少在宜春宫休息,而是死赖在军营里,然后每天半夜都偷偷去爬美少年的床。
宜春宫,就暂时这么荒废了下来。
赵高没有问嬴政为什么要收拾宜春宫,而是问出了另一件事,“大王,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去……去找夏无且。”嬴政说出了一个和赵高的想法,一拍即合的想法。
夏无且觉得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明明今天轮到他沐休;明明大王要见自己,完全可以召自己进宫,但是一大中午的,被大王带着一大堆官兵和侍卫堵住门口。
知道的,是大王亲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抄家的来了。
“臣见过大王。”夏无且跪在地上,向嬴政行礼道。
嬴政头略低了低,发现夏无且两只脚上竟然连鞋都没有穿,不由暗怪自己来得有些鲁莽,遂缓和了一下口气,开口说道:“起来吧。”
“多谢大王。”夏无且起身,跟在嬴政身后,向正堂走去。
夏无且家不大,不过片刻,就已经从院门口走到正堂里,但直到夏无且落座,他都没想明白嬴政找自己来,到底是为什么?
大王,现在不是应该很忙吗?
说嬴政很忙,那真不是猜测的。
嬴政现在才刚亲政,又经历了那么大一场乱子,咸阳城里每天都忙着抓捕和审问逃犯,这几天才对嫪毐以及其死党做出判决——嫪毐以及其三族斩罪,死党卫尉竭、内史肆、佐戈竭、中大夫令齐等二十人枭首,追随嫪毐的宾客舍人罪轻者为供役宗庙的取薪者——鬼薪;罪重者四千余人夺爵迁蜀,徙役三年。
太后赵姬逐出咸阳,迁住城外的贡阳宫,断绝母子关系,永不再见,并明令朝臣敢有为太后事进谏者,“戮而杀之,蒺藜其背”。
结果,现在每天都有人去为太后求请,咸阳宫宫墙上尸体都挂了二十七具了。
夏无且算是看明白了,嬴政现在是……你们说的我都懂,可是我不听我不听我就blx不听怎么了。
但是这都跟他没有关系啊,他又不打算去为太后进谏。
夏无且心似小鹿乱撞撞的为嬴政介绍了自己的家人,看着嬴政将自己的家人全都打发走,又从衣袖里掏出一卷空白竹简和一只笔,最后将笔在赵高的舌头上划了划,将笔上的墨汁化开,最后用小孩子看着布置家庭作业的老师的眼神看着自己,口气异常严肃问道:“夏医官,妇人怀孕有什么注意事宜?”
“妇……妇人……怀孕……”
万万没想到,嬴政竟然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夏无且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没被憋死。
不就是个妇人怀孕吗?值得大中午的堵门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干什么事……比如给哪个妃子下了一斤花红什么的,人都吓尿了。
夏无且本能的瞄了一眼嬴政的腹部,随即又在心里抽了自己两把巴掌,看着长大的孩子,每过三天都要诊脉的孩子,怎么能男变女呢?这太不科学了吧!
#男人和女人的脉象我还是能分清楚的!#
经常在为嬴政诊脉之时,顺路还会为白仲诊脉的夏无且,对自己专业知识信心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