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青年横抱起来,走向床边。她手扣在他肩上,时松时紧。
她被放在床褥上,他欺身压向她,公主感觉自己的衣带被解开,衣衫褪下。她重新睁开眼,见秦景俯身看着她。他眼眸黑沉,唇角紧抿,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却看着她半天没下文。
两人对视着,公主又觉得自己隐约想起了些什么,蠢蠢欲动。好像某个时候,他们真的这样做过一样。
秦景其实心性比她坚定,他要做什么,很少徘徊不定。你看她方才问他问的那么不要脸,比起他往日的沉闷,他回答得是那么痛快。
只是模糊的记忆中,似乎每到这时候,秦景都更在意她的感觉一样。
公主忽然笑,到了这一步,她都放开了,他又犹豫什么?
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需及时行乐,谁还有功夫去管明天会如何呢?
公主抬起手臂,将他拉入自己怀中。青年的脸埋入她挺立饱,满的两座玉峰中,他的呼吸更为滚烫灼热,他脸颊的火热传给她,让她也烧成大火。
公主仰躺着,酥酥麻麻的战栗感,颤巍巍的,从胸口游走向四肢百骸。被亲吻,被吸吮,被爱抚……欲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可以让人瞬间大脑放空,什么烦恼都在此瞬间,就此忘记。
她变成游走的水花,变成寒夜江雪,变成无所谓的样子。
她看着他抬起的脸,温柔摸上去——她有没有变成他的朱砂痣,明月光呢?
紧密相贴,身体的一点点变化都逃不过对方的感觉。在这时,她是逃无所逃,完完整整的展示给他的。
他们互看了半天,又不自禁亲在了一起。
“爱我。”公主喃声。
“你必须爱我!必须心里只有我!必须将我放在第一位!必须膜拜我!如果你能做到这些,我也能做到!”
在秦景的拥抱中,公主蓦然想起这话。似乎是她说的,也似乎只是她想的。
她弓起身,有些想落泪——那么,在以前,秦景认识的那个宜安公主,有没有做到这些呢?
从此后,她大约是忘不掉秦景的。
她是背叛陈昭了吧?
可这个时候,她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也许她天性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呢,谁知道?
随便吧,反正她是公主,反正在这一刻她脑袋被砸晕了。她对不起陈昭——若陈昭不原谅她,她只能自食恶果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变成了和自家那些表姐堂姐们一样的公主。
☆☆☆
那晚的缠绵,是开在夜里的花。天亮后,花就重新收回了自己的枝叶,将鲜嫩的花骨朵包裹住。
他们一整晚的颠倒,浑浑噩噩。公主的体力分明撑不住,可她咬着牙,硬是不许他从自己身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