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眼有惊艳之色,然后心中更为苦涩:公主平时总病着,大部分时候都懒得挽发。但是今晚,她稍微一打扮,珠玉明华,真真是把身边所有人都比成了瓦砾。
公主穿上披风,跟随提着灯的木兰。
一路行去,果然闻到浓郁的酒味,公主身子弱,有些恶心,好在不严重。木兰将公主带到一间房门前,“奴婢已经安排好了,秦侍卫就在里面,没有旁的人。”
公主目光微闪,看向她,“你也走吧。”
“是。”木兰低着头,不让自己眼中的失意难过被公主察觉,快步离开了这里。
公主推开门,一股浓烈的酒味就扑上来。她皱着鼻子,木兰这是灌了多少酒啊?其实木兰也很头疼:秦侍卫武功那么高,想下药多不容易;为了不被秦侍卫发现,她都快怕死了。
公主绕过地上的酒坛子,走向床前,果然看到青年侧睡,皱着眉,面色发红,似有些难受。
“秦景?”公主试着叫了他几声,没有得到回应,她才松口气。
她目光虚虚向他身上一扫,扫到下身,明显看到被撑起的一团……她面皮滚烫,赶紧撇开眼。
青年面上汗湿,闭目蹙眉、呼吸急促,唇间发出极轻的吟哦,身子却绷得很紧,像在忍着什么一样,看得出他很痛苦。
公主却有些打退堂鼓了:不是她不想,是她身子弱,秦景要是正常情况下她能奢望他怜惜自己,可这不是被自己下了药嘛……自己这身子骨,要是被折腾出什么问题来,她得多亏啊。
要不,来个假的?
她眼睛盯上了秦景放在床边的腰刀:不然在自己手上割个小口,明早骗骗秦景好啦。
她伸手去摸他的刀,慢慢拿过来。却是手一碰上刀,纤白的手腕就被人猛地抓住,吓得她心跳差点停止。她看到刚才还昏迷的秦景睁开了眼,又冷又亮的目光看着她。
他眼底有血丝,面容红如三月桃花,可这种盯着她的目光,让公主有些害怕。
不、不是已经药倒了吗?为什么会醒来?
公主这时候是吓傻了:春,药,又不是蒙汗药,绝的是让人半醉半醒,要是真变成了一具死尸,有个什么趣儿?
很快,公主就发现自己白担忧了。
因为秦景好像并没有清醒。
他抓住她手腕,一动不动,眼睛却是又闭上了。公主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如何,当下便轻轻推他的手,想要离开。
心神飘忽中,秦景觉得周身又烫又热,自己好像被推到了火海中一样,反复煎熬。他正热得受不了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股清凉的小溪,将他的燥热浇下去一些。他想追逐那道溪流,却觉得太小了,有些不够自己用,便有些想放过。但是那溪流一直潺潺地流,凉气清气习习,他热得受不了,大脑昏昏沉沉的,就想靠近它,更紧地靠近它。
公主正跟他的手抗争着,突然另一只手腕也被抓住,她愕然地看着他再次睁开眼。这一次,她运气不如上一次好,男子按住她两只手,一使巧力,她一声“啊”,人就被摔向了床板。
公主身娇体软易推倒,被推倒在床上,对方力气很大,她立刻觉得后背好痛,泪花就开始弥漫了。
“你这个混蛋——”她叫着,然后唇就被人堵住了,呜呜咽咽再说不出话。
公主两只手被按在枕上两侧,上身被压着,嘴唇被人堵住,才张嘴要骂,唇舌相抵,轰隆一声,全身都变得滚烫。
她的面颊粉红一片,睁眼看着他挺直的鼻尖近在咫尺,两人气息交融。唇舌被搅得好痛,淡淡的酒香喷在她脸上。好奇怪,刚才闻到外面的酒只觉得好恶心,现在他嘴里的酒气喷过来,她却只被撩得尾脊骨一阵发麻,呼吸也随着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