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伊好像小孩子。”
“笨雌性!你好像比我还要小吧?”又生气了。
呼吸着凉薄的空气,朱利尔斯微微笑着,拉了拉卡伊的衣袖,道:“我们回去吧,天太冷了。”
“嗯。”牵着朱利尔斯的手,卡伊往家的方向赶去。
好一会儿,朱利尔斯问:“卡伊一直在找我吗?”
“当然啦!谁让你被人带走了!”卡伊气呼呼地回头道。
抬起眼,看了对方好一会儿,朱利尔斯想了想,问:“如果有天我突然不见了,你会不会去找我?”
“这是当然的吧!”当即回答,卡伊皱眉,歪头问,“你突然说这些做什么。”
“不,我只是随便问问。”垂下眸子,朱利尔斯摇了摇头。
缓了会儿,卡伊停下脚步,说:“你的眼睛又红了,很紧张吗?”
愣愣回神,想起之前在山崖底下跟卡伊说的话,于是点点头,朱利尔斯轻声说:“是的,突然被带走,很紧张。”
“别害怕,有我在。”安抚似的拍拍朱利尔斯的背脊,好一会儿,他想了想,问:“对了,你的母父呢?”
“回去了。”轻描淡写。
“回去了?”
“以后应该也不会再来了。”慢慢的说着,笑着,眼眶红了。
望见这般,卡伊心里不是滋味,想到朱利尔斯独自一人走在风雪中的模样,他觉着抱歉,也知道朱利尔斯跟他母父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于是蓦地拉住朱利尔斯的手,垂下耳朵,道:“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转过脸,黄昏的颜色落在柔和的面容上,朱利尔斯抬起眼眸,默默的望着卡伊,“以后我们在一起就行了。”
“这是当然的吧。”抓紧了朱利尔斯,卡伊亲了亲他的额头,开心地眯起眼。
“嗯。”抓紧卡伊的手臂,声音却有些呜咽。
世上最残忍的事,便是明明知道眼前的幸福如此虚幻,却仍不肯从梦中醒来,宁愿闭着眼睛,让梦做得更长一些。
朱利尔斯微微抖了抖睫毛,落下的白雪使得眼角有些湿润,最后,宛如泪滴似的,悄悄落在这片雪白的世界,无声无息。
生命本无意义,是你让我的生命,变得如此特别。
哪怕,这个所谓的生命,已经所剩无几。
可我,仍想跟你在一起。
……
雪原的另一边,心事重重的萨拉站在原地,望着风雪中朱利尔斯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