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溪抬起头来看向谭允文,苦着脸更像要哭的样子,“我刚刚已经把它拆了,可我太急没去床头拿眼镜,看花了,把戒指从管道口扫进楼下的管道了,怕是找不回来。”
卫溪起床已经近半个小时,以往早就收拾妥当准备吃早餐了,难怪今天还是穿着睡衣的这副样子,原来时间都用去拆管道了。
谭允文怜惜地在卫溪额头亲了一下,说道,“这对戒指已经戴了七年了,磨得旧了,换一对新的也好,不要介意这事了。……新换一对,你想要什么款式的,我们就去定做,花不了多少时间。不要为这事伤心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既然挽救不回来,我们也只能想开一点,啊,宝贝,别伤心了。”
卫溪点点头,从谭允文怀里退出来往楼上走,虽然谭允文说了那些安慰的话,他还是打不起精神,苦着脸显然还很伤心,嘴里喃喃说道,“那是我们结婚时的戒指,掉了怎么能不介意。”
谭允文看着卫溪颓丧的背影,暗叹口气,也跟着卫溪上楼去。
看到那洗浴室,洗手池的管道果真被拆掉了,地上到处撒着水。
卫溪还没洗好脸,谭允文给他拿了洗漱用品到隔壁房间里的洗浴室,看他愁着眉没精打采地洗脸,谭允文又回卧室将他要穿的衣服拿出来。
卫溪今天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讨论会,是和他的导师一起出席,作为一个公司里的技术支持专家。
卫溪昨晚就是为了看报告才睡得晚了,今天起来要早,多少会有些精神不济。
将卫溪的正装放到床上,将领带领带夹也拿出来放好。
卫溪洗漱好,回卧室穿好衬衫西裤,便和谭允文一起下楼快速吃了早餐。
吃完早餐后,谭允文给他系好领带,因为是非常正式的场合,便是一套黑色的衣服,白色的衬衫,深紫色的领带,银色领带夹。
给卫溪弄好了,谭允文才自己换了衣服。
两人各自拿了公文包,去车库里开车。
卫溪上了自己的车,谭允文看他实在精神状态不佳,心里担心,便放弃了自己开车去公司的念头,坐到卫溪的车里,“宝贝,别介意,戒指只是个死物,虽然带有特殊意义,但那意义也是我和你赋予它的,离了我和你,它便什么也不值了。我们再去定做一对新的,虽然不是原来那一只,但只要是戴在你我手上,那便没有区别。”
卫溪右手不自觉摸了摸左手无名指,点点头,朝谭允文露出个微笑。发动汽车开出车库,车子出了门,谭允文按动遥控器将车库门又关了。
“我先送你去公司吧!然后直接去XX大楼,不去学校了,估计到XX时间还会早二十来分钟。”卫溪脸色好了很多,对谭允文说道。
“也好,晚上我开公司的车自己回来,你不用去接我,路上小心。”
将谭允文送到了公司,卫溪这才开车去自己的目的地。
手指上一直戴着的一个东西没有了,卫溪总觉得不习惯,时常就会去看一眼,然后心里就黯然一分,别说那是结婚戒指,无论是什么东西,在自己手上七年,都已经感情深厚了,哪里能说掉了就不想了。
卫溪没有接触过这次会议的公司高层,一直都是他导师在做。本想去学校接导师一起来的,后来看时间不够,便自己来了。不知道自己先上楼,会不会不被接待。
虽然心情沮丧,但也不能影响了工作,卫溪尽量让自己不去想掉了戒指这事,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下车来到后座拿公文包还有资料。
将东西拿出来,他精神不集中,一辆车正倒车进入他旁边的车位,他后退差点就被车擦到了。
那开车的人以为自己这么明显,对方一定看到了,没想到这人这么冒失差点就出了事故,他马上停下车来。卫溪被后面的车一吓,手中的资料掉到地上去撒了一地。
卫溪看了看身后的车,是一辆黑色沃尔沃,车主已经停车摇下车窗,朝他看过来。
是一个长相颇俊挺很有男人味的人。